聶釗和瞿靜婷上次幫了陳靖,事后所獲得的靈石,他們倆都分到了一顆。
正常來講,以聶釗的身份,想要獲得靈石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按理說,他得到這塊靈石應該好好保存,留以用作境界提升的關鍵時刻使用。
可是為了報仇,他也不在乎什么靈石不靈石了,今日哪怕是將這一整顆靈石全給耗盡,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夠殺掉張立德,他都能豁得出去。
“嗖嗖嗖嗖”
果然的,他靈線補足了之后,當面就是絕殺一刀搶殺過來。
刀氣如龍卷風一樣綻放,攪起翻騰浪花。
“撼不過他,難道還撼不過你?”
張立德單腳踩在水面上,上半身再次后仰而下,踢出右腳。
金剛銅人體·怒目金剛踢北斗!
一腳踹出,無匹的罡氣,在水面上形成“→”狀的波紋,穿梭而去。
如六月飛雪一樣的寒光刀氣與那無匹罡氣相碰之后,只聽叮地一聲,兩把鋒利的刀,砍在了張立德的腳掌上。
而張立德腳底暗力突發,一震之下,便是將那兩把刀的刃口都踢得變了形。
聶釗的身影更是被震得從水面劃開,待他停穩之后,只見雙手虎口開裂迸出了血花,一雙手臂也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他的絕殺一刀雖然強,但張立德的金剛銅人體也絕對不是吃素的。
硬碰硬之下,張立德可是完全不虛他的。
“媽得,早在當年就該殺了你。”
張立德縮回腳,往腳底一看,腳后跟的位置,明顯出現了一條裂口,切進去至少有1.3厘米深。
聶釗弱則弱矣,可這快刀36斬全部集中在一個點之后的爆發力,也的確是不能小覷。
這一刀刀雖然不至于致命,可是傷多了之后卻能讓人實力大損。
張立德很想一鼓作氣把聶釗干掉,只要干掉聶釗,就能少一個絆腳石。
可是陳靖也不是空氣,有聶釗這一阻擋,陳靖完全擋住了他的去路。
張立德還未歇口氣,陳靖就又撲過來如瘋牛一樣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是男人就別慫,跟我對打30拳!”
“鬼才要跟你對打!”
張立德完全弄不懂陳靖這小子為何這么能抗能打,明明實力比他還弱,可是偏偏靈線的消耗比他還持久。
跟陳靖對打,只有腦子生銹的人才會這么做。
嘭嘭嘭嘭嘭 陳靖如暴風一樣的重拳襲打而來,張立德身上,再次出現一個個凹陷的拳印。
從開始到現在,他身上已經有不下七十多個拳印了。
這些拳印累積起來,已然是變為了內外牽動的重傷。
在陳靖的攻擊中,聶釗也時不時地發動突襲,或從側面,或從背面。
每次都是絕殺一刀,只要砍中,就必會留下一條傷口。
張立德跑不掉,也打不過,只能硬生生地承受。
每當靈線消耗完畢,他又拿出一小塊靈石來彌補。
可他剛補充完準備發威,陳靖和聶釗也跟著拿了靈石補充靈力。
他原本想在靈石方面占優勢,可是看這情況,陳靖和聶釗手里的靈石就跟不要錢一樣,比他只多不少。
靈石雖然可以彌補靈力,但無法迅速治療他這一身的重傷。
前后約莫20分鐘后,張立德終于是氣息疲軟,不復銳芒了。
“還行嗎?”陳靖問聶釗。
聶釗也不說話,回應的是又一次的絕殺一刀。
這一刀從側面襲向張立德,在他肋骨上,留下了一條10厘米的傷口。
“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陳靖拍拍手,也不準備插手了。
實際上,他做到這個程度,難度也挺高的。在暴揍張立德的過程里,他好幾次生怕把張立德給打死了。
張立德要是死在他的手里,那也就體現不出價值了。
跟張立德有血海深仇的是聶釗,所以,他必須要死在聶釗手里才行。
聶釗砍完這一刀,又拿出了一小片靈石,吸收掉。
張立德之前很看不起聶釗,但現在重傷之下的他,也須得開始重視了。
“姓陳的,有種你就再也不要插手。”張立德盯著陳靖,生怕陳靖又撲過來。
“不插手就不插手,我就算不插手,你今天也死定了。”陳靖雙手抱胸道。
“說話可算數?”只要陳靖真不插手,張立德還是有把握可以豁出去弄死聶釗的。
卻聞陳靖聳聳肩道:“當然不算數,對你這種禽獸,我干嘛要對你說話算數?”
“你…”張立德面容猙獰,目眥欲裂。
“嗖”
說話間,聶釗又來了,一刀當面劈下去。
張立德雙手交叉,擋于頭頂。
聶釗抽刀劃過,在他那手臂上劃出一道道的火星子。
張立德突然前進半步,反手就抓住聶釗的一把刀,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突然突進,轟然一擊打在聶釗胸膛。
聶釗被打得蹭蹭蹭,在海面上飄退了二十多米。
這一拳打得不輕。
聶釗的優勢在于突襲爆發,像這樣單對單的正面突進,對他來說并不占利的。
‘也是好在張立德重傷了,要不然,這一拳,直接就能要了聶釗的命。’
陳靖觀察著,時刻注意張立德的情況。
倘若張立德真要殺掉聶釗,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只要姓陳的不動手,就憑你,還奈何不了我。”
張立德趁勝追擊,金剛銅人體全面碾壓聶釗,交手3招之下,聶釗又中一拳。
聶釗嘴角在溢血,左肩中了一拳,肩胛骨都已經開裂。
陳靖眉頭微微一皺,心想著重傷之下的張立德居然還有這種爆發力,要不要給張立德再補上幾拳?
卻在他剛想動手的時候,聶釗那邊已張口喊道:“你別插手,讓我自己來。如果這樣還殺不了他,我就算死了,也沒臉再見方旋了。”
陳靖暗中一嘆,這是他的仇恨,也涉及到他的男人尊嚴和執念,既然說了這種話了,外人便就真不好再插手了。
而張立德聽了這話,心中卻在暗喜,只要陳靖不插手,他要弄死聶釗,還是不在話下的。
卻是剛暗喜沒三秒,只聽陳靖忽然說了一句:“要不,你攻他左耳的翳風穴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