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煉氣小成的隨從,被陳靖一拳秒殺。
這一幕,不但是將奄奄一息的陳文柱給嚇得褲襠里流出了一陣溫熱,更嚇得那正在跟陳文彥交手的陳旌立刻退縮開去。
原本他們六個人,人多勢眾,無論怎么想,六個人聯手拿下陳文彥和陳靖叔侄是完全沒問題的。
然而,陳文彥和他才交手不到四招,陳文柱和那四個隨從就已經全躺在地上了。
‘這小子不是才煉氣小成嗎?為何竟有這等能力?’
“嘭!”
陳旌心驚地發現陳靖這小子也真是心狠手辣,干掉了那四個隨從之后,又立刻追上奄奄一息想爬著走的陳文柱,一拳爆頭,徹底結束了他們5人性命。
“好狠辣的小子,陳文彥,你們叔侄這是要決定背叛家族嗎?”
陳旌撒腿就跑,若僅僅是跟陳文彥一對一,他并不會落下風,可陳靖這小子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太驚人了。
這下子陳文柱連同四個隨從一起被殺,陳靖空出手來,一旦和陳文彥聯手,恐怕他的下場,也將會和陳文柱一樣被一拳爆頭。
所以,明智如他,深知此刻只能是走為上策。
陳文彥則言辭鋒利地邊追邊說道:“背叛?別動不動就拿家族來說事,你跟陳煦為什么會來金邊礦場,你們心里難道就沒個逼數?”。
陳旌和陳煦,都是陳文邦家的家臣,而且是最強的兩個家臣。
他們兩人不為家族分憂勞作在前線,反而來到這人跡罕見的西南金邊礦場。
這擺明了就是為殺人而來!
既然你們來這里是想殺人的,那么在殺人之前就得做好被人反殺的心理準備。
“陳文柱好歹也是次嫡系,你侄子敢殺他,你們這一脈從今日起,完蛋了。”陳旌喝道。
“完蛋?那也得你先完蛋。”陳文彥身上的衣服忽然就燃燒了起來,同時,他還從身上拿出了一顆黑色的彈丸。這彈丸被他投擲向前,接著手掌心一道烈火掌氣噴射而出,一觸碰到那黑色彈丸,就聽轟炸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擴傳八方。
黑色彈丸爆炸后,無數的針刺從那彈丸當中激射出來,多達上萬枚。
這正是陳家工部制造的頂級暗器——萬蜂破巣針。
萬蜂破巣針顧名思義就是一旦啟動,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會有千萬“毒蜂”在瞬間對你一擁而上。
而這萬蜂破巣針能稱得上是陳家頂級暗器,也不單單因為它內含上萬根毒針,更因為它每一根針都具有極強的穿透力和致命的毒素,并且一旦啟動,方圓三十米內都將會遭到它無差別全面攻擊。
不但殺敵,也殺自己。
可以說這萬蜂破巢針其實是一種同歸于盡的毒器。
“萬蜂破巢針?他媽得,陳文彥,你瘋了?”陳旌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臉色已然是嚇得煞白了。
萬蜂破巢針很難制作,在陳氏家族當中,數量也極少。年產量以“個”來計算,不到相當危險的任務,基本不會使用。
而以陳文彥的身份級別,也不應該會擁有此等暗器。
但可以聯想到的是,他身上既然有這個暗器,那肯定是他兄長陳文景私下里給他的。
陳文景作為工部的青銅級長老,他的手藝和能力,被很多人肯定過,指不定他就能做出這種暗器,才私下給了陳文彥。
嗖嗖嗖嗖嗖 萬蜂破巢針炸裂后,不到零點一秒,無數的毒針全面掃射。
空氣里只見密密麻麻的黑點,到處飄飛。
陳文彥也顧不得再追,從身上一抽,抽出一張銀色的布匹,披在身上蹲了下來。
毒針稀里嘩啦的落下,鋒利的針芒跟那銀色的布匹對上之后,點點火花,極為耀眼。
“什么?金蠶軟甲?”陳旌眼力極好,只看一眼,就認出那銀色的布匹乃金蠶軟甲。
只不過,那只是一塊布,但那布是專門制作金蠶軟甲的。
金蠶軟甲,在陳家更為稀少,以特殊飼養的蠶,吐10年的絲,方才能夠制作一件衣服的量。
陳文彥身上披的這塊布,縱橫皆有一米長,雖然不夠一件衣服的量,可他此刻只拿來護住周身要害,卻也完全足夠了。
與之相比,陳旌毫無防備,只能于倉促之間,運轉全身的靈力覆蓋皮肉。
叮叮叮叮叮叮 所幸陳旌的命格是五行之金,五行之金可攻可守,防御力也是極強的。
在金色靈力覆蓋皮膜之后,他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用鋼錐狠狠扎刺了千百下。
他捂住雙耳,垂下頭,閉上眼睛,蹲下身。
皮膜如鐵,雖不懼傷害,可頭顱七竅卻很脆弱,耳朵孔、眼睛這些地方若中針,也是會要命的。
叮叮叮叮叮叮 一陣暴雨般的激射過后,陳旌渾身一震,昂起頭來:“你真以為萬蜂破巢針就殺得了我?”
陳文彥扯開金蠶布,他的命格是五行之火,防御不強。剛剛他雖然有金蠶布護住要害,可身上還是出現了不少血跡。
但好在,暗器是陳文景制作的,上面淬毒皆有解藥。
所以,陳文彥只算是受了點輕傷:“你錯了,我沒想用萬蜂破巢針殺你,只想限制你的行動而已。”
這話音剛落,陳旌就忽然感覺到自己背后風響,猛地扭轉過頭去,竟見陳靖那小子不知何時已抄斷他的后路,且發動了一拳,朝他脊背砸來。
‘不妙!’
陳旌可不敢硬接,陳文柱和那四個隨從便是很好的前車之鑒,陳靖這小子的拳頭金石可透,銳不可當。不說誰接誰死,至少硬接之下,絕對會吃大虧。
他只能一跳而開,想去與那陳煦匯合。
然而陳文彥也不是個吃素的,他用萬蜂破巢針限制陳旌行動,就是為了讓陳靖趕上來。
這下子陳靖已然到了,兩人包抄的情況下,又豈能讓他溜掉?
“離火·朱雀!”
陳文彥手臂上離火朱雀印發光,打出兩道火焰,呈圓形將這里給包圍了起來。
陳旌剛想跳閃出去,結果那獵獵燃燒起來的火焰如猛獸一般,硬生生地又將他給逼退了回去。
“你已走不掉了。”陳文彥臉色冰冷道。
前有陳文彥擋路,后有陳靖拳頭凝聚青黃二色,也再次兇狠朝他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