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陳靖故意要貶低陳明澤,確確實實是陳明澤的能力不太行。
之前若不是陳靖幫他打了擂臺,他連張家園接待處都進不去。
“不過,估計他應該也是可以辦成的。”
陳明軒嘲笑了一陣之后,又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
“因為這事,疑點很多啊,而且我們陳家其實也不用管那么多,因為張家根本也沒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什么。
陳家之所以派代表過來,只不過是想表明一下我們的態度而已。
而張家方面,也未必就堅信是我們陳家干的,所以陳明澤這次,算是走過場吧。
不管起不起作用,關鍵點都不在他身上。但他只要回去了,就算是立功了。
哎,這就是嫡系的好處啊,來這里旅個游,回去就他媽是功臣了。”
話里話外,反正陳明軒就是不服氣。
“照這么看來,陸家龍頭這次這么碰巧來明陽市殺人,或許他們的目標,我已經猜到一點眉目了。”
陳靖雖然不知道陸家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上次張家的海上運輸船,他們居然留下了陳家陣法的痕跡。
這擺明了是栽贓陳家。
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是為了挑起陳家和張家的斗爭?
但僅憑這一件事,肯定是不夠的。
張家不可能為了一點沒有絕對證據的猜測,而跟陳家打起來。
所以,陸家龍頭如果真的是有這么個目的,那么他接下來要做的,肯定就是再加一把火。
把陳家和張家的仇恨,徹底燒起來。
“你的意思是,陸家龍頭這次派任務,是要殺陳明澤這些人?”
陳明軒很聰明,陳靖想到的同時,他也想到了。
陳明澤這次作為陳家的代表,過來是解除誤會和矛盾的。
如果他們這一行人,在張家的地盤上,突然被殺了。
那會是誰的責任?
就算不是張家做的,張家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而且,也將是最大的嫌疑者。
畢竟張家人的確是為難過陳明澤,還擺過擂臺,動過手。
“陳明澤作為嫡系,你也說了,他有個好爹。他老爹既然會把這么個任務派給他,定然是很看重他的。
他如果在這邊死了,那他那一脈的嫡系,定然不會輕易罷休。不管是不是張家干的,從此后陳家跟張家的關系肯定會更加惡劣。
這樣的局面一旦定型,那么陳家和張家就相當于擺在一起的兩桶火藥,以后只要稍微碰上一點矛盾,就會當場點爆。”
“媽得,這陸家人好歹毒的心思啊。你若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陸家人居然有如此的狼子野心。”陳明軒道。
“事不宜遲,還是先把這事告訴二叔,讓他增派人手過來吧。明天他們一旦動手,就算是我們倆個聯手,也絕對擋不住。那陸家龍頭,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我可以肯定他的實力絕對非同凡響。而且有上次的前車之鑒,他們未必會把臨時成員當成主力軍,說不定最后動手的,仍會是他們自己人。”
“這事,只是我們的猜測,光憑猜測就讓二叔請援手,怕也是不好啊。”陳明軒皺眉道。
如果猜對了,那倒還好,可以算是一件功勞。
如果猜錯了,以他們這一脈旁系的身份,責罵一頓是小,說不定還有其他責罰。
說白了,就是有點費力不討好。
“無論怎樣,還是讓二叔來做決定吧,說不說是我們的事,派不派人,那就是陳家上層的事了。”陳靖說道。
其實在他猜出這個結果的時候,早就用準確率驗證過了。
準確率是赫然的100!
“行,我來說吧。”陳明軒立刻拿出手機跟二叔陳文彥聯系了起來。
打完了電話后,陳明軒就表示要出去:“我剛來的時候,注意到了有人在暗中監視你家這小店,所以,我肯定是不能直接在這里住的。我先出去,待會兒從暗中繞你家后院再進來。”
“行。”
臨走前,他還很會演的打包了一碗牛肉面。
陳靖提了一袋垃圾,戴著墨鏡,開啟了天子望氣術,在丟垃圾的過程里,悄然地眼觀六路。
這一看,他還果然是發現了對面的賓館某房間的窗簾后面后一雙眼睛在窺視著。
‘若不是聽陳明軒提起,我居然一直都沒發現,看來明軒這家伙,也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不愧是孩童時代引起過陳家高層注意過的人。’
丟完垃圾,陳靖當做啥也沒看到。
那個躲在對面賓館窺視的人,只是個普通人,體內沒靈線。
想來,應該是陸景舟安排過來的。
‘這會兒安排人盯著我家,大概是想防著我把妍妍帶走。’
陳靖冷笑了一聲,回到家,就上二樓繼續打坐入定去。
晚上9點的時候。
明陽市的機場,降落了一臺私人飛機。
這飛機剛落地,就有一輛紅旗L5開了過來,接了一位四十五六歲的男子上了車。
這車離開機場之后,就去到了明陽市最大的一家五星酒店——鳳凰樓。
有人也早就等在這酒店門口迎接了。
——正是陸景舟帶著隨從陸慷二人。
他倆也是剛接到消息,說是他爸派來的人已經到了,更甚至,連他爸本人都親自來了。
看來小純陰體的吸引力的確很大,像他老爸這種級別的老男人,也寧肯屈尊降貴親自走一趟。
不過,更多的,可能是怕陸景舟擺平不了這件事。
“爸,您怎么也來了?”
陸景舟已經上過藥,休息了好一會兒,但臉上的浮腫還是沒那么容易消去。畢竟不是木命格。
“哼,我若不來,你怕是就得被人打死了吧?”一個穿著得體的老男人下了車,手里拄著一根黃金手杖。
他皮鞋擦得錚亮,頭上還戴了一頂紳士帽子。
下車之后,看到鳳凰樓的規模,也是頗有點嫌棄。
畢竟是小地方,即便號稱五星級,也跟大城市沒法比較。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是出了點車況,撞傷的。”陸景舟不愿承認是被打的,趕緊找了個借口。
“廢話也不多說了,那個女孩人在哪?我既然親自來了,那就得立馬把她帶走。這種小地方,我是待不習慣的。”陸太翁拍拍西裝褲子上的褶皺,他是個很講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