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羊皮塞進芥子囊里,陳靖決定先回去,到家里再慢慢琢磨。
“根據混元一氣功的描述,如果此功沒有缺陷,那么完整地運轉此功,我剛才那一拳的力量,威力還會暴增十倍。也難怪高祖說此法是專克金剛銅人體的。”
等他心情倍好的剛回家中,卻見陳明澤那幾個人居然又來了。
而且還都坐在他家里,似乎是專門在等他。
“你怎么又來了?”
陳靖問他。
心里卻沒懷疑是他們循著蛛絲馬跡而來。
如果陳明澤知道之前半路攔截的人是他,那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安安生生地坐在這里等待了。
他們13人都顯得很狼狽,尤其是陳明澤,鼻青臉腫的,即便上了藥敷過了,但那淤青紅腫短時間內還是無法消得下去的。
此外他身上還有一股惡臭,應該是陳靖之前把他丟進了淤泥潭里沾染上的氣味。
“看什么看?”陳明澤對陳靖那明顯嘲笑的目光感到很惱火。
“你不會又要來我家搜一次吧?”陳靖心說你要是敢再搜一次,那等你離開之后,我就再逮到你打一頓。
“你要是想讓我搜一次,那我可以成全你。”陳明澤說。
“隨便,想搜就搜唄。”陳靖伸手做請,反正事后我再收拾你一頓就行。
“你作為一個陳家外家人,現在有事情要你做。”陳明澤說。
“憑什么你讓我做我就做?”陳靖也不管什么事,開口就是拒絕:“我反正沒空。”
“還輪不到你拒絕,我這次是執行家族任務而來,若是因為你而完成不了任務,那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陳明澤走到他面前。
也在此時,陳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竟發現是文彥叔打來的。
接聽了之后,文彥叔也是跟他提起了此事。
“陳明澤現在是不是要找你去做事”
“是。”
“答應他,他之前也跟家族上報了,由于人手不夠,而你又恰巧在明陽市,所以,按照規矩你作為外家人也必須要答應。剛剛也是長老會直接跟我聯系,要我給你傳達這個命令。其實這次他們要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危險的事,你只要做好輔助工作就行了。”
“好。”
電話掛斷后,陳明澤似乎也隱約聽到了電話里的談話內容。
只見他嘴角一翹,忽然說道:“聽聲音,似乎是你文彥叔打來的吧,他應該跟你說清楚了吧?”
陳靖收起手機,問他:“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事?”
陳明澤指了指自己的臉,“你也看到了,方才我們出城沒多遠,就受到了大量神秘人的襲擊。
我認為那些人應該是張家人,可張家方面對此拒不認賬。我們爭吵了幾句,現在張家方面,居然張家園那邊,設下了一個擂臺,要我們陳家跟他們比一場,說是我們陳家如果扛不住,那其他的事就不用談了。
而你也看得出來,我們這一行人都受傷了,肯定不適合再去打擂臺,雖然我們也可以向家族求援,但那樣很耽誤時間。
我聽聞你的靈線達到了50厘米也是靈氣境實力,所以這個機會干脆就給你了。你這次要是打下這場擂臺,那就算是你立功了,我也一定會為你邀功。屆時,家族方面,也必有重賞。”
陳靖聽得好笑,卻故作嚴肅地問:“你們受到了大量神秘人的襲擊?”
“廢話,以我的實力,如果不是大量敵人突然襲擊,我們豈會落到這般模樣?”
陳明澤一臉坦然,撒謊也不臉紅,“不過你放心,同樣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第二次了,現在只需要把擂臺那一關過了就行了。
我若沒受傷,也根本用不著你,現在好不容易把這個機會給了你,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才行。”
“我雖然的確是靈氣境的實力,可家族方面也沒傳過什么法給我,我怕我難以應對啊。”陳靖推脫地說。
“你少跟我扯淡,在滬海市的時候,你敢跟張立德發生摩擦,若沒點能耐,你早就死翹翹了。現在也別跟我廢話,趕緊的,跟我走。張家這次,只派出了一個實力跟你差不多的人出戰,你要是連他也打不過,那你也不配當陳家的外家人了。”
說著,陳明澤很不耐煩的連拉帶扯要把陳靖拉上車。
陳靖跟父母交代了一聲之后,這才跟他上了車。
車,還是那幾輛破損的車,看起來很狼狽,但勉強還能開。
陳靖一路憋著笑,感覺挺好玩。
等到了張家園那邊,果然的,那進門口的平地上,被人用石灰畫了一個直徑10米的圈子。
早就有張家人守在這里了。
陳靖看到這一幕,不用想也知道陳明澤之前肯定出言不遜,惹得張家很不爽,所以才搞了這個擂臺。
這一來,張家可以借此發泄不滿;二來,也能給陳明澤所代表的陳家一個下馬威。
畢竟這次是陳家主動來張家談事,并不是他們張家求著他們來的。
“又來做什么?如果不敢打這個擂臺,就滾回你們的鬼谷陳家去,我們愚溪張家不歡迎慫包。”
站在擂臺中央的張家人,趾高氣揚,雙手抱胸冰冷冷地說道。
陳明澤一行人咬牙切齒,忽然,他就將陳靖往擂臺場推了一把,喝道:“誰說不敢打?我只是怕把你們打得太慘了,到時候你們張家以此為借口又有話說了。”
場中人輕蔑一笑:“話早就撂這兒了,打得過我,就有事里面談,打不過我,就哪里來滾哪里去。”
張家園外院有一道兩米的高墻。在最高的一個位置上,此刻有一個背著牛角弓的男子坐在上面。
陳靖戴著墨鏡,以天子望氣術暗暗觀察了一下,發現墻頭張家人體內靈線97厘米。
而場中所站的那個張家人,也果然如陳明澤所言,靈線只有50厘米。
靈線的長短不代表實力,陳明澤雖然早就煉氣小成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場中人。
這才拉了陳靖來充數。
陳靖若能打贏,則功勞是他的。陳靖若是打輸了,責任也不在他。
此刻陳靖多看了那個墻頭上的張家人幾眼,心道:‘之前用弓箭追殺我,且箭法極準的,應該就是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