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靖也聽小環說過類似的話,說50厘米很關鍵。
50厘米以下,如果用靈石的力量,可能一天之內就能將你也揠苗助長,從矮子拔成高子。
但是50厘米到60厘米之間的這10厘米靈線,外物是無法相助的。
任憑你吃任何的十全大補藥,都沒用。
只能看自己的天資、潛質,自己能突破,那就有希望,自己不能突破,那就一輩子沒希望。
‘我這次若是恢復靈線,應該可以漲到40厘米之間了,照這么說的話,我也將很快就會碰到這個桎梏了。’
“那你呢?你的靈線有多長了?”陳靖問她。
“我可是有52厘米呢。”柴碧菡驕傲地說道。
“52?這么說來,你算是突破桎梏的一員了?”
“那當然。”
“牛逼。”
“…你才牛…”柴碧菡瞪著他:“你說話就不能斯文點嗎?”
“咳咳…”陳靖訕笑地表達了歉意,用牛逼形容女孩子,的確不太合適。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有52厘米的靈線,而張立人才50厘米,你豈不是要比他還強?”
“并沒有。”柴碧菡搖頭說:“靈線不代表戰力啊,我爺爺雖然差半步才煉氣大成,但是就算那些真正煉氣大成的,也未必打得過我爺爺啊。”
“哦。”陳靖明白了,靈線不代表戰力,靈線只是單純的力量續航。
說話之間,柴碧菡兩條娥眉越來越縮到了一起,似乎越來越疼了。
“喂,你還行不行啊?”陳靖往她身邊湊近了一些。
“我沒事。”她逞強地說,卻才說完,痛得都抽冷氣了。
“痛就別逞強了,躺著吧你。”
陳靖抓著她的肩膀,強行把她按到了地上。
“你要干嘛?”她想掙扎,但氣海穴太痛了,根本無力掙扎。
眼看著陳靖伸手往她小腹伸了過去,她尖叫著就阻擋起來:“我警告你,你敢非禮我,我就跟你拼了…”
“非禮你個頭啊,身體還沒發育好,誰稀罕非禮你,躺著別動。”陳靖抓住了她掙扎的雙手,然后單掌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貼上去之后,他不得不說,自己之前是真誤會她了,她的小腹的確挺平坦的,腰肢也很纖瘦。
真的不胖!
“吶,你別亂動啊,再亂動,我可就不管你了。”陳靖一邊輸入靈力,一邊提醒她。
柴碧菡之前還要死要活的掙扎著,但當她感覺到陳靖原來是要為自己療傷,這才漸漸放棄了掙扎。
“你的命格竟然是五行之木?”她也驚訝了起來。
陳靖卻沒理她,通過感應,他居然發現柴碧菡的氣海穴,幾乎是炸裂了。
這得是多重的傷啊,這丫頭能撐這么久,耐力還真是不一般。
“命格是五行之木的人,是天生的醫者,這對你來說倒是個好事,因為其他勢力如果知道這一點,可能會因為你的命格屬性,而招攬你的。”她說。
“閉嘴吧你,再說話,你的氣海就要完全破裂了。”陳靖手里拿起剛才摘下的滿是汗水的面罩,就塞到她嘴巴里。
“呸呸呸,臭死了,什么東西呀?”柴碧菡趕緊吐出來,緊閉著嘴巴。
隨著陳靖的治療,她說著說著,整個人的精神也再次萎靡了起來,昏昏欲睡。
而陳靖專心致志地輸送著靈力,為她修復著氣海空間。
人的氣海穴,位于肚臍之下。
在煉氣者的身上,這個位置,是存氣之所在。
靈氣是不在這里的,靈氣儲存的位置是丹田。
這里儲存的,只是氣。
可饒是如此,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位置。
氣海一旦破碎,人就聚不了氣,發不了力。戰力大損。
氣海的存在,其實也相當于在你體內有個煤氣罐。
煤氣罐通過壓縮,將氣大量儲存起來,可以供你慢慢使用。
但如果這個煤氣罐炸碎了,不但氣都沒得用,你自己都要因此而炸傷。
就是這道理,所以柴碧菡氣海破碎了之后,就一度虛弱。
‘那祝大山這一次下手還真是挺重的。’
陳靖為她修復氣海,體內僅剩的靈線,也飛速地一寸寸減少著。
眼看靈力幾乎就要因她而耗盡,可她的氣海,在被重新凝聚之后,就像是一個拼湊起來的玻璃瓶,還沒有經過加固,一旦陳靖這個時候撤掉靈力,勢必會再次崩開。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無奈之下,陳靖只能從口袋里將上次剩下的那半顆靈石拿了出來,一邊吸收,一邊經過自己身體轉化,然后輸送到柴碧菡的氣海里去。
這靈石,之前他被祝大河攔截的時候,都沒舍得拿出來。
這會兒卻是拿出來了。
柴碧菡見了,將臉撇到一邊:“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下次還給你。”
“呵,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先記著賬。”
半顆靈石,最后消耗了幾乎一大半,才將柴碧菡的氣海給穩定了下來。
剩下的只有黃豆大小了。
柴碧菡經過救治,睡了大約1個小時。
而陳靖也打坐調息,干脆也將剩下的那點靈石都吸收了,結果,他沒想到的是,那區區黃豆大小的靈石,居然一口氣就將他的靈線補到了40厘米長。
‘靈石的力量這么強的嗎?難怪如此珍貴。’
看到自己下丹田里的靈線,果然是漲到了40厘米,陳靖既開心,又發愁。
40到了,50還遠嗎?可50厘米是個大桎梏,到時候自己能闖的過去嗎?
柴碧菡再次醒來,精神氣已經好很多了。
她摸了摸自己小腹,感覺不疼了之后,忽然也目光不善地盯著陳靖。
陳靖瞥她一眼,“這么看著我干嘛?剛把你治好,你就想跟我打架不成?”
“對,我還就是想跟你再打一次,上次在鐘鳴山上是我大意了,若再來一次,我不見得打不過你。”她摩拳擦掌地說。
“你看那邊是什么?”陳靖忽然指著水潭。
柴碧菡扭頭一看。
陳靖趁機就在她扎滿小辮子的腦袋上敲了記:“依我看,你就是欠揍。”
“你又敲我!”柴碧菡回過頭來,表情兇惡地跟一頭小老虎一樣,向他撲去。
而陳靖快速地退了幾步,反手把電筒的光給熄了,頓時古界里烏漆嘛黑的。
“喂…你關燈干什么,開燈啊,好黑啊,開燈啊你…”
她撲了個空,眼見四處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心兒忽然就緊張了起來。
“喂,你開燈啊…”
見陳靖不應答,她急了,似乎…她很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