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8點半。
明陽市警局門口。
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穿著黑色的真絲紗裙,纖細的腳兒踩著鮮紅色的高跟鞋,讓她顯得既高挑又貴氣。
她就在這兒等著,直到一個魁梧的男人從里面出來,她才翹首問道“哥,怎么樣?”
“還能怎樣?”魁梧男人板著臉。
“阿東真的不能通過關系,保釋出來?”女人追問。
“人證物證俱在,還保釋什么保釋?至少也要坐3年,這已經沒得改變了。”魁梧的男人有點煩躁地說道。
他這會兒過來,可不是為了專門來探望誰的。
而是一大早,他就被警方傳喚,過來問話的。所以,心情很是不好。
“3年吶,這么久?”衣著華貴的女人微微蹙眉。
魁梧的男人瞥她一眼,道“阿蓉,你可別告訴我,你對他動了真情?”
女人妖嬈地眨了眨眼“怎么可能,他張敬東也就體力好一些,某方面能讓我滿意而已。但天下男人這么多,強壯的也不止他一個,長得好看的也多了去了,我又怎會對他動真情?”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阿東的?”魁梧的男人忽然問。
女人摸了摸已經3個月的肚子,事實上,這孩子是誰的,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我也不知道啊。”她想了想,搖搖頭。
她當初雖然當著鄭文冰的面說了孩子不是鄭文冰的,但那也只是隨口說說。
肚子里的孩子搞不好也可能是鄭文冰的。
另外,她的露水情人,也還有好幾個,在三個月之前,她跟他們也都有發生過關系。
所以,真要她去判斷孩子到底是誰的,她也真的難以判斷得出來。
“那就打掉吧。”沈萬承面無表情地說道。
之前,他讓妹妹沈蓉留著這個孩子,也是因為沈蓉和張敬東確實是存在男女關系。
這么做,既能穩住張敬東的心,也能讓張敬東更賣力地給他做事。
可謂一舉兩得。
但現在張敬東既然要坐牢了,那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哥,真不能打了,醫生說的,如果再打,我以后可能就懷不了孕了。”女人說。
沈萬承皺了皺眉,他對妹妹沈蓉私生活混亂的事情,也早就清楚。
也曾勸過她收收心找個老實人安安分分過日子就算了。
但沒用,無論他說多少次,沈蓉還是那樣,男朋友每周都有新的。
說到這,他也懶得再多說,自己先一步就上了車“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要去接個人,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從這離開后,沈萬承就去了高鐵站。
不一會兒,就接了個三十四五歲的男人上了車。
接了人之后,他就直接帶去了一家五星酒樓。
他也早就訂了包間,點了餐。
即便還是大清早,但這也并不妨礙有錢人的奢侈享受。
為了盡好地主之誼,沈萬承還叫了好幾個美妞過來陪酒。
被他招待的那位,面貌清癯,瘦得跟竹竿一樣。
嘴上留著八字須,一看到女人后,那兩只三角眼,就跟能泛光一樣。
等這些女人在邊上一坐下,他也毫不客氣地就左擁右抱起來。
沈萬承錢也給得到位,所以這些會所請來的美妞,也很放得開,一個個花枝招展笑咯咯的。
沈萬承一邊招呼著服務員上菜,一邊也拿著手機打起了電話。
連續打了好幾次,電話里卻始終是傳來盲音。
于是,他就歉意地對那位貴賓說道“玉澤先生,我這總聯系不上玉山先生,要不您親自聯系一下他?”
所謂的玉山先生,便就是單玉山了。
其實從昨天晚上起,沈萬承就已經聯系不上他了。
不過沈萬承倒也沒多想什么,畢竟像單玉山這種人物,要干什么去了,也不是他能夠過問的。
而這會兒他面前這位男子,名叫單玉澤。
在沈萬承的眼里和心里,此人跟單玉山一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都是從滬海市萬星集團過來的。
單玉山和單玉澤本是一起而來的,但中途單玉澤要去處理一些事,也就單玉山先來了一步。
昨天下午的時候,單玉山就跟沈萬承交代好了,讓他今天去接單玉澤的。
這不,一大早,他就訂好了酒店,還專門在高檔會所叫了幾個嫩模過來陪酒。
正準備把單玉山給喊過來,然后聽他們下一步的指示,可這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
“聯系不上就算了,他這個人,若是不想理你,你就算打 爆他的電話,也不會接你的。”
單玉澤左擁右抱,親親這個,摸摸那個,樂不思蜀。
沈萬承卻失笑著。
單玉澤可以對單玉山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但他可不行。
拿起手機又打了好幾遍,可結果卻始終如一。
到菜都上好了之后,也還是沒能打通。
到這時,他也只能放棄了。
那單玉澤也毫不客氣,早就自顧自的吃喝起來。一邊自己喝,另一邊也灌著女人喝。
啤酒他還不要,專門點了五十多度的白酒。
對于這種高度酒,那幾個美妞是拒絕的。
一看她們不喝,單玉澤就不悅了起來。
沈萬承這邊察言觀色,也立刻表示給她們加錢,她們這才勉為其難的陪著喝了。
兩瓶下去之后,那單玉澤面色如舊。可那幾個女人,卻都已經醉趴了。
單玉澤放倒了這幾個女人,似乎頗有成就感,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沈萬承也看得有趣,感覺上這個單玉澤要比單玉山要平易近人得多。
就說道“玉澤先生若是喜歡誰,我讓人立刻送您房間去?或者,部送去,也行。”
單玉澤舔了舔嘴唇,在其中一個美妞大腿上拍了一下,說道“這種女人,玩玩樂樂就好,深入接觸就不必了。再說了,我一個人應付這好幾個女人,也吃不消的。”
沈萬承哈哈笑道“玉澤先生說笑了,我一看玉澤先生就知道您是那種龍精虎猛之人,別說這幾個女人,就算是再來幾個,那也完不在話下呀。”
單玉澤被他這一捧,酒意微濃之間,臉頰也浮現了一抹得意“倒也不是跟你說笑,若是再年輕個十歲,我還真能做到你說的這樣。可是也是因為我年輕的時候碰過的女人太多,如今吶,身體還真不是那么吃得消了。
而且現在,我喜歡干凈的女人。像這種的,漂亮是漂亮,但也還不夠資格讓我認真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