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神奇的藥,誰能不心動?
這藥的主人聯系方式既然無法得到,那么這些藥粉,無論如何他也不會交出去的。
唐醫生訕笑著,燦爛如菊花。
陸景同看了他一眼,又哪里不清楚他的心思?
但唐醫生若執意如此,他也不可能強迫對方一定交出來。
稍后,他們一家三口就離開了醫院,陸景同還專門把陸妍妍喊上了他的車。
之前方翊珍也是開車過來的,這會兒陸景同讓她先回去。
而陸景同這邊,他帶著陸妍妍,就開著車徑直地往陳記餐館去了。
也是在陸景同他們走了之后,唐醫生又親自去了一次化驗室。
“唐醫生,您這個藥粉,應該就是云南白藥,成分差不多一樣的。”
化驗室里的負責人很客氣地說道。
“差不多?為什么說是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差不多的?”
“云南白藥畢竟是保密配方,究竟有什么成分,誰也不知道。而我們這的機器只能查出大概的成分是一樣的,所以也無法準確地說是與不是。但是從已經檢測出來的成分,還有它的色澤、模樣來看,均是與市面上的云南白藥一樣,我個人估計,有90%的可能,它就是云南白藥。”
化驗室的負責人語氣已經是相當肯定了。
可饒是如此,唐醫生還是不信。
你說是云南白藥,它就是云南白藥了?
你見過云南白藥有昨天受傷,今天就痊愈的?
唐醫生也不跟他多說,暗以為這負責人水平不行。
于是,也親自操刀,重新再檢驗一遍。
須臾之后,陸景同的白色路虎就來到了陳記餐館的門口。
這會兒的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56分了。
陳記餐館的營業時間,一般是早上6點,到晚上10點。
但今天因為有幾個認識的熟客在這里慶生,喝得比較晚,陳意遠也就在一旁跟他們嘮嗑到了這個點。
最近明陽市發生的事情還挺多的,什么怪物事件啊,317殺人案啊。這些熟客喝多了之后,一個個都是唾沫橫飛,說的不亦樂乎。
陳意遠坐在一旁笑呵呵的,他說得少,聽得多。他也很喜歡平時聽這些客人吹牛瞎扯。
這不,聽著聽著,門口來了輛豪車。
這車門開了之后,就下來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嬌俏身影,如小白兔一樣跳下車,還沒進門就朝陳意遠喊了一聲:“陳叔叔好。”
“小陸啊,你好。”陳意遠回應了一聲,然后目光看著另外兩人。
陸景同的助手提著兩大包的禮物,作為生意人,他當然知道不能空手上門。
所以特地買了些禮品。
在陸景同的示意下,助手將禮物送到了店里,然后助手先一步回了車上。
陸景同也這才開口:“你好,陳先生,這么晚了,還來叨擾,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我這也還沒關門,沒事沒事。你是…”
“陳叔叔,這是我爸爸。”陸妍妍出聲說道。
陸景同也微微一笑:“沒錯,我就是妍妍的父親,陸景同。”
“啊?這…陸…原來是陸老板。”陳意遠其實也早就猜到了,可是聽到對方親口承認,他還是忍不住的就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陸景同可是明陽市富豪榜上能排前五的大老板。
這樣的人物,來到了他這樣的小店。
不說蓬蓽生輝,以陳意遠這樣的標準小市民,終歸還是有點緊張無措。生怕招待不周,怠慢了。
畢竟,陸景同的景翊生物,可是給他們老陳家幾天時間就賺了十幾萬了。
“坐坐坐,別站著。”
陳意遠熱情地招呼里面坐,還特地將椅子擦了擦。
“陳叔叔,您不用這么客氣的。”
與陸景同的紳士優雅不同,陸妍妍到了這里反而顯得隨意,自己找地方坐了下來。
“妍妍說得對,陳先生不必這么客氣,其實這么晚了前來叨擾,也是想親自感謝一下陳靖。”陸景同開口說道。
“陳靖?謝他做什么?”陳意遠笑了笑,心中以為陸景同是為了歹徒張赫強的事情而來的。
那日陸妍妍被傷,陳靖跳上車頂,追擊張赫強,最終配合警方成功捉拿之。
但說到底,陸妍妍也是為了陳靖而受傷。
所以,陳意遠不覺得他們要感謝陳靖,相反的,是他們這邊要感謝陸妍妍才對。
“妍妍手上所受的傷,原本沒一個月也好不了,我也生怕這會耽誤了她的學習和考試。畢竟很快就要高考了。也是幸虧陳靖給了一種奇藥,讓她傷口愈合了。不知陳靖睡了沒有,能否請他出來,也好讓我當面感謝一下?”陸景同客氣地說。
“藥?”陳意遠聽得迷糊,陳靖哪有什么神奇的藥?
不過他雖然不太明白,卻還是先應下了:“我去看看,這會兒他應該還沒睡。”
說著,就上二樓了。
不一會兒,就見陳靖睡眼朦朧的被帶下來了。
陸妍妍看到他那眼皮耷拉的樣子,忍不住地感到好笑。
“喂,你睡這么早的嗎?”陸妍妍喊了一聲。
陳靖也習慣性的斗了一句:“誰像你,大半夜了還在外面瞎晃悠。”
“你才瞎晃悠呢。”陸妍妍沖他皺了皺鼻子,露出一副“我很兇”的表情。
等他走到這邊時,陳意遠還特地扯了他一下,意思是讓他在客人面前別太失禮了。
陳靖揉了揉眼睛,這才微笑著,對陸景同喊了一聲。
“陸叔叔好。”
“你好。”陸景同笑如春風,微微頷首。
其實,今天晚上這種時候,陸景同帶著陸妍妍親自上門來。一開始,陳靖是很意外的,但略想了一下,他就猜到,應該是他的“藥”生效,被發現了。
以陸景同的商業眼光,肯定是對那個神奇的藥粉有了濃厚興趣。
要不然,以他那種孤高的個性,又怎肯屈尊降貴來這種小店?
所以,在明白了陸景同的目的之后,陳靖的態度反而表現得很平常。
沒有過多歡喜,也沒有過多熱情。
因為他也知道,陸景同今晚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