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來了米國也是不安生,各大媒體成天報道的內容都和他相關。總統先生都在推特上公開表示嫉妒了。”
哈維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著手中的紐約時報對沃克說道。
金發總統在推特上說我們不該給一個華國人消耗這么多的媒體資源。這話在明眼人看來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沃克聽到哈維暗諷米國新上任的非典型總統,不由得哈哈大笑。
科學界人士大多對來自紐約的暴發戶沒有好感,沃克和哈維也不例外。
ACS年會結束之后他們兩身為評委會的委員,有很多同為化學家的好友一年難得見一次,抓住這個機會聚餐交流。
正因如此對他們二人來說,今天為止一年一度的化學家盛會才算結束了。
很普通的一輛通用汽車行駛在波士頓前往華盛頓的公路上,沃克在駕駛位認真注視前方,專心開車:
“人家有新聞價值才會被報道,不過頻率確實有些多了,我們這位新晉ACS獎得主最近又鬧出什么動靜來了?”
哈維將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向上扶了下,眼神聚焦在報紙的小字正文部分:
“昨天在加州舉辦的圣誕慈善酒會結束后,有媒體問道谷狗現任CEO皮查伊:為什么這次陳浮沉到了加州卻沒有和你會面?
之前你公開宣稱的要和浮沉網絡達成令人震驚的合作現在是泡湯了嗎?”
沃克在ACS年會上和陳浮沉有短暫的交流,加上陳浮沉在學術報告中表現出來的特質,讓沃克自認為足夠了解他:
“陳浮沉看上去不像是難說話的人,看來谷狗提出的合作協議存在著某些讓他無法接受的條件。”
哈維:“應該是吧,谷狗那么貪婪,肯定想盡可能地占對方便宜。”
“你不是不喜歡那華國小子么?怎么站在他那邊說話了。”
沃克語氣中帶著戲謔,同時拿出一支香煙放在自己鼻尖上深深吸上一口之后放回去,試圖讓自己開了這么久車的頭腦清醒一些。
哈維順手從中間的香煙盒中也拿出一根香煙直接點上:
“shit,我不喜歡陳浮沉是因為懷疑他學術不端,而不是嫉妒他年紀輕輕做出這么大的成果。我的不喜歡是純粹理性地出于對學術道德的尊重。既然他表現出了配得上自己成果的實力,那么我對他的不喜歡也就消除了。
谷狗,你知道的,我對壟斷企業天生就有一種厭惡之感。”
沃克不滿道:“你怎么能在我開車的時候獨自吸煙呢?”
哈維:“之前請你吃飯,這就是代價。”
沃克:“那是你打賭輸給我的。”
兩個人在回程的路上倒也不顯得無聊,而大約四千公里之外的加州,皮查伊的日子可沒那么好過。
當時皮查伊在接受采訪的回答是:和浮沉網絡的合作在有序地按計劃進行,雙方在一些細枝末節上還有待協調。
第二天浮沉網絡的總裁吳偉就在西雅圖被拍到和巨硬的總裁會面,紙質媒體還有要維持表面上的中立客觀,而自媒體們直接在推特上艾特皮查伊和谷狗打臉。
被打臉并沒有什么,但是吳偉去了巨硬對皮查伊來說是個不要更壞的消息,谷狗能給浮沉網絡的巨硬都能給,甚至他不能給的,巨硬也能給。
一旦浮沉網絡和巨硬合作,那將真正地影響到谷狗的壟斷地位,皮查伊最擔心的點也在于此。
如果他能做主的話,220億美元入股并不貴,可惜這個價格不是他能決定的,皮查伊將浮沉網絡可能和巨硬合作的消息已經上報給母公司董事會了,申請更多的資金支持。
大公司的弊端之一就是信息傳遞上去再到做出決策,這之間的時間太久,以至于錯過很多機會。
“希望能盡快得到母公司的支持。”皮查伊通過自己和一些股東的私人關系來推動此事的進展。
另外讓他感到為難的是,有部分財經評論家認為谷狗涉嫌用虛假宣傳操縱股票市場,米國的商務部提出要關于此事展開調查。
要知道在米國,硅谷勢力和華爾街勢力向來是不對付的,雙方在華盛頓的參議院和眾議院里打的不可開交。
谷狗作為硅谷的代表勢力之一,自然是被打擊的重頭對象,華爾街曾經多次試圖將谷狗拆分,只是一直沒能成功。
這次的事情同樣無法對谷狗造成致命性打擊,但是咬上一口還是做得到的,皮查伊作為對抗調查的第一線感到有些疲于奔命,特別在這快要圣誕的日子。
陳浮沉則是在和這次來米國最后一個目標人物見面,看起來絲毫沒有被談判受阻一事影響。
當然關于和谷狗合作一事,陳浮沉也有自己迫切的關鍵所在:
隨著浮沉網絡的估值日益增長,覬覦浮沉網絡的勢力很多,引入第二輪的天使投資顯得越來越緊急。而和谷狗達成合作,能將浮沉網絡的市值再提升一個大的臺階,不管是紅杉、idg還是摩根資本都要大出血。
投資方的多投入意味著陳浮沉的多收獲,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陳浮沉也急于和谷狗簽訂合作協議。
只是谷狗方面更急一些。
陳浮沉和一名書生氣很濃的青年男子在酒店的商務會客廳中相對而坐,夏南風坐在二人的側方。
諾大的會客廳只有三個人顯得很是空曠。
趙任內心對于陳浮沉找他的目的大致了解,只是不明白所謂的宇宙通用語這個項目,陳浮沉為何對它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