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盛綺晴總算是消停了不少。
周軒心里的感覺卻有點空落落的,仿佛好像少了點事情。但還沒等他感慨完,人不忍不住昏睡了過去。等他再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拘留室內。這也不用多解釋,“黑珠”大佬的任務又開始了。
他皺著眉頭望著空無一人的拘留室,開始迅速梳理起了腦海里的記憶。這個環境看來,明顯不是什么好兆頭。
結果在周軒花兩分鐘快速將記憶粗略梳理了大半后,瞬間明白了這是什么世界。
他現在的名字叫做杰米·安森,此刻身處于美國的某個城市。因為他的新婚妻子莉莎離奇死亡,于是他被傳喚到了警察局協助調查。其實警察都懷疑是他殺的莉莎,只是苦于沒有證據。
但周軒得知莉莎的死狀后,便知道這是什么世界了。莉莎死后的樣子非常驚恐,下巴裂開像是完全被掰走了一樣。他再結合現在的處境,很快就想到了這是什么世界。
《死寂》,講述了一個備受折磨的故事。這又是個鬼怪世界,而且結局還是惡靈贏了。主角們幾乎團滅,沒有人能活下來。簡直就是翻版的美姨,只是這里的惡靈更加殘忍。
傳說在1940年代,美國一個名叫雷萬斯費爾的小村莊發生了一樁慘案。當地名望家族中的一名小孩離奇失蹤,族人便認為兇手就是當地一個靠拿著木偶表演腹語為生的女人瑪麗·肖。
因為那個小孩跟瑪麗·肖有過節,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事情。
憤怒的村民們可不會管有沒有證據,反正就是認定了瑪麗·肖是兇手。他們將瑪麗抓起來將她割掉舌頭之后,連同她的木偶們一同放進火里燒死。
從此以后,消失的木偶會時不時在村里出現,每次一出現就有人死,而且死去的人都會被割掉舌頭。于是村里就留下這么個傳說:當你見到瑪麗的木偶比利時,千萬不要尖叫。
幾十年后,已經遠離瑞文斯·菲兒的杰米就發現了新婚妻子莉莎在公寓內離奇死亡。他回到村里辦理妻子后事時,突然想起小時候聽說過的木偶殺人的故事。杰米決定解開這個謎團,找到兇手還自己一個清白。
周軒現在就是杰米,剛發現莉莎慘死報警了。他現在一個坐在這里,等著別人來審訊詢問情況。
這次“黑珠”的任務看著也很簡單,那就是“解決瑪麗·肖”。這跟《山村老尸》的任務,算是如出一轍。
這會吉姆·利普頓探員開門走進了審訊室,將風衣脫下來掛在了衣架上。從口袋里掏出個電動剃須刀,走向了墻壁的鏡子。他突然轉過身來,指著周軒說道。
“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
周軒愣愣看著吉姆·利普頓探員,實在不想回到這種問題。
吉姆·利普頓探員看到周軒沒有反應,于是轉身走到墻邊剃起了胡子。電動剃須刀發出嗡嗡響聲,但他嘴里還不停對周軒念叨著說道。
“就是那玫瑰花,是的,孩子,我得告訴你。如果有人送給他妻子一支玫瑰,而那天又恰巧…你知道的…”
他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周軒笑著說道。
“感覺像個借口。”
周軒還是沒開口說話,只是在臉上露出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
“你認為是我殺了莉莎嗎?”
吉姆·利普頓探員愣愣望著周軒下意識問道。
“什么?”
他看著周軒的反應,實在不像是個死老婆的狀況。如果不是這不可以當做證據,這件案子已經可以下結論了。
周軒收攏了臉上的笑意,滿臉淡然的說道。
“我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
他也不想跟吉姆·利普頓探員多逼逼,瑪麗·肖可不是什么普通惡靈。他還要準備諸多手段,到時候才好真正消滅對方。從她殺過的人與手法來看,實力可能跟美姨不相上下,甚至略高一籌也說不定。
瑪麗·肖附身于一百多個木偶和傀儡上,而且還可以上活人的身。表現的宛若常人,幾乎沒人可以看出來。她還可以說是擁有實體,可以直接用舌頭殺人。
那條舌頭是被殺眾人的舌頭連接在一起,可以說出原本主人的聲音來。她還有著一個殺人的規矩,只要被她嚇到的人不尖叫出來,她就不會殺的那人。不知道這是什么規則,反正在綜合能力上要比美姨要強上一線。
她有一百多個木偶傀儡,相當于自身就是百鬼眾,算是相當難對付的惡鬼。
吉姆·利普頓探員被周軒嗆的咳了兩聲,接著對周軒說道。
“咳咳,不,不,我沒這么認為。我只是在幫你的律師分析。我是說他需要些更具體的證據,至少得去除對你的嫌疑。”
他第一次看到周軒這么囂張的人,心里真想痛扁周軒一頓。
周軒忍不住輕輕搖頭,臉上露出微笑說道。
“嫌疑?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你還在跟我說嫌疑。”
“哈哈哈,兇手。兇手難道不是你嗎?”
“其實兇手就是我家里的那個木偶,在莉莎死之前不久特意送過來的。”
“呵呵,讓我瞧瞧,你收到了一個未署名的包裹。就在莉莎遇害之前。”
“對,一個裝著口技木偶的包裹。”
“口技木偶,是啊。”
“好吧,神秘玩具組在樓下大廳那兒。這是里兇殺組,除非你能告訴我…木偶怎么能…和你妻子的死扯上關系,我可是開不出來。”
“在我出生的那個小鎮,口技木偶是種不詳的征兆。這是種當地的傳說,一些人相信木偶會帶去死亡。”
“很好。好吧,杰米,我以前從沒在謀殺案中逮捕過木偶,但我逮捕過幾個老公。”
“這包裹就在莉莎遇害前不久送到,你不覺得蹊蹺嗎?”
“不,我來告訴你什么最蹊蹺吧。你說就在你發現她的尸體前,她還和你說話了,是吧。”
“對啊,對啊。”
“可她根本沒有舌頭。事實上,據你所說,她已經死了。可對我而言,這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