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弟弟睡了?”
陸志廉回到拘留室,看了看躺在自己母親腿上的陸志瑾,問道。
“嗯,睡了,折騰了一晚上,她肯定累壞了!”
徐小鳳輕輕撫摸著陸志瑾的頭發,輕聲說道。
陸志廉看著眼睛還有些紅腫的母親,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有些哽咽地說道:“媽,對不起!”
“你這孩子,干什么呢,地上涼,趕緊起來!”
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終歸還是自己兒子,有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己兒子的,看到陸志廉這樣,徐小鳳連忙說道。
“咚!”
陸志廉狠狠地把頭磕在了地上,淚水已經忍耐不住,如同開閘的水龍頭一樣嘩嘩流的出來。
“陸志廉,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給我站起來!”
徐小鳳聽到那重重的一聲磕頭聲,頓時一陣心疼,但是自己的小兒子又趴在自己腿上睡覺,讓她不能去攙扶,只能佯裝生氣的說道。
“媽,我錯了,我會改的,你不要不要我。”
陸志廉看樣子還記得剛剛母親說沒有自己這樣的兒子的話,所以才磕頭賠罪。
“傻孩子,快過來!”徐小鳳說道。
陸志廉連忙靠了過去。徐小鳳伸手撫摸陸志廉的臉,說道:“媽打疼你了吧!”
“沒有,一點都不疼!”陸志廉倔強地說道。
“傻孩子,嘴角都裂了,還說不疼!”
徐小鳳心疼的摸著兒子的臉,眼眶有些泛紅,她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打的。
“真的一點都不疼,媽,我知道你心里比我更疼!”
“知道你媽心疼,你還去做那些事,你的腦子是被門夾了嗎?”
“對不起,媽,我會改的,等我出去后,我就去找工作,我來養活你和弟弟!對了,媽,咱們給弟弟改個名吧,然后讓他去讀名校,不要學我這樣沒出息!”
陸志廉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哪知徐小鳳柳眉一豎,生氣地說道:“胡說八道什么呢?你才多大,就出去工作,你當媽養不起你嗎?等這件事完了,媽就給你們轉學,讓你們一起上名校,一起出人頭地。”
“不用了媽,你送弟弟去就行了,我…”
“住嘴,這個家,媽說了算,還沒輪到你發表意見的時候!”
“可是,媽,名校學費很貴的,我已經十六歲了,再讀名校也是浪費時間,倒是弟弟,他還小,還有發展空間。
不如這樣,我繼續回學校念書,讓弟弟上名校,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讀書的,不會再辜負你的期望。”
陸志廉非常堅決地說道。
徐小鳳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當她看到陸志廉堅定的眼神時,又止住了。
“媽,我聽說那些名校的人對插班生很不友好,我們給弟弟改個名字吧,這樣那些人就不能從名字知道弟弟的來歷了!也許就不會排斥他了。”
“可是…”
“別可是了,自從那個姓陸的拋棄我們之后,我早就當沒有這個爸爸了,要不是我已經習慣了陸志廉這個名字,我早就想改名了。以后弟弟就跟媽你姓,也姓徐,就叫徐飛,希望他能夠一飛沖天。”
陸志廉的眼中散發出異樣的光芒,和之前相比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徐小鳳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念頭,兒子好像真的長大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應澤和金麥基給剩下的六個瓜皮錄完口供之后,已經快要兩點了,就在警署將就了一晚。
至于昨晚的打劫案,也已經問清楚了。
是拿西瓜刀的瓜皮臨時起意,想要搶點錢花花,然后玩蝴蝶刀的瓜皮就說到大型商城的停車場打劫買完東西來取車的人,
他們的想法挺好的,停車場跑路方便,人也少,而且有車的一般都不會窮到哪去,可惜偏偏遇上了應澤,直接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按照他們的口供來看,拿西瓜刀的瓜皮和拿蝴蝶刀的瓜皮是主犯,至于其他的五個,則是從犯,而且還是被這兩個家伙逼著一起去的。
這么一來,他們想要為陸志廉求情也好開口多了。
早上八點,胡信署長準時出現在了警署門口,一臉臭屁的走進了警署。
應澤和金麥基連忙把案子的報告放到了他的面前,好大喜功的他得知破獲了一起搶劫案,頓時喜笑顏開,夸獎了應澤和金麥基好幾句。
“署長,我們想向你求個情!”
“哦,怎么回事?”
看到應澤和金麥基一臉扭捏的樣子,胡信奇怪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聽到胡信的詢問,應澤和金麥基連忙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是這樣啊,那你們把他們叫過來我看看吧!”
胡信聽完兩人的講述,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
“誒,署長你同意了?”
應澤和金麥基詫異地看著胡信,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這么好說話。
“你們那是什么眼神啊?身為皇家港島警察,導人向善,挽救失足少年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情!”
胡信的身上似乎散發出了神圣的光芒。
“署長說得你信嗎?”
“我不信,你信嗎?”
“呵呵,你覺得呢?”
應澤和金麥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立馬立正敬禮說道:“謝謝長官,我們這就把他們叫過來!”
說完兩人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徐小鳳和他的兩個兒子就來到了署長辦公室。
然后,應澤和金麥基就被趕走了。美其名曰:保護犯人隱私,不宜有外人存在。
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談了什么,總之直到中午,徐小鳳和他的兩個兒子才從署長辦公室出來。
出來的時候,徐小鳳千恩萬謝,就差拉著倆孩子給胡信署長跪下了,好像受了胡信署長多大的恩惠一樣。
這一幕落在警署的人眼里,自然立馬流傳了開來,一時間,各種有關胡信的謠言滿天飛,當然,大多都是在說他的好話。
“我咋覺得署長是在作秀?”
中午,處理完這事的應澤和金麥基在食堂里吃飯,吃了幾口之后,他悄悄拉過金麥基說道。
“噓,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
金麥基悄悄說道。
“什么意思?”
“署長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