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唐恩回到城堡,約翰又在城堡里制造了一大桶圣水,分給城堡全體上下的仆人和衛兵。
“這種自然圣水即使沒有感染瘟疫的人飲用了,也能在一定時間內抵御瘟疫的入侵,接觸到感染源的人會有明顯的不適反應,等所有人都飲用過圣水之后,這場瘟疫就不會有什么漏網之魚了。”
“太好了!”
唐恩聽了自然大喜,馬上就安排下去讓城堡里的人分批飲用,結果還真發現了兩個未知的感染患者,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喝過圣水之后就變了臉色,跑出去連連嘔吐。
這不由讓唐恩臉色一變,顯然有些后怕,這兩人無疑是瘟疫病毒的潛伏期患者,其中一個還是負責廚房雜物的,如果沒有發現放任不管,說不定不久之后就能感染一大批人。
留下伯恩斯家這些人處理后面的事情,約翰帶人回到實驗所,五個仆人已經有力氣行動,就被安排著在實驗所伺候約翰幾人,畢竟小女仆薇妮還是太小,做不了太多事情。
進了實驗所,約翰把仆人打發到外面,將范德林三兄弟叫到近前來。
“計劃你們也都知道了,這幾天就麻煩你們多辛苦一些,希望能夠抓到那個可惡的家伙。”
最年輕嘴上還有絨毛的喬拍著胸脯說道:“約翰你放心好啦,我們德魯伊狼族也是狼,都是夜行生物,在月光下肯定沒有人能逃過我們的追捕。”
作為第一個跟約翰交上朋友的人,喬范德林別看外表好似二十出頭的青年,實際上今年才不滿十八,比菲爾那小子還小一點。
約翰本身也不是心思復雜的人,只是前世見慣了人生百樣、世態炎涼,多少有些心理老態,所以最喜歡跟喬和菲爾這樣單純熱血的年輕人打交道。
他對喬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后又有些憂色的說:
“我擔心的其實不是能不能抓到幕后黑手,而是怕那家伙面臨絕路之后會做出不可預測的行為。”
說著他把發現斯威克尸體和其死亡的原因講述了一遍。
之前約翰抽空就在實驗所,從斯威克保存的病毒樣本一塊腐肉上取下一小塊做了一些研究。
那一塊是被斯威克用自己的唾沫感染一塊羊肉封存收集的,已經經過變異的瘟疫病毒。這種變異瘟疫可以快速感染接觸的生物,就連超凡者的血液都可以被其污染靈性,絕對是更加強大的瘟疫變種。如果那位黑手一開始放出的是這種,恐怕現在附近幾個領地基本上已經要跟生化危機里的廢墟一般模樣了吧?
回想起這種瘟疫的可怕之處,約翰臉上出現了慎重的表情。
“我把這種致死率極高的超凡病毒命名為“二型瘟疫病毒”,普通人病人第一天就會高燒不退,咳血不止,身體表面出現青斑異狀,然后接下來內臟已經開始腐爛,基本上不出三天就會直接死亡。”
現在想想年輕的斯威克在得知自己感染之后,能夠強撐著在筆記里留下這些記錄,還真是十分偉大呢!
一開始約翰懷疑過死去的斯威克醫生的水平,但實際上,通過后期的了解,他發現這個年輕人的醫術并不像想象地那樣低,而是至少在動手能力上基本已經不輸于二戰時期的戰地醫生了。當然,這也跟斯威克師承威廉博士,被對方引導,時不時就會去墳地偷尸體供自己解剖學習有關。
約翰的話讓三兄弟也都臉色難看,亞瑟開口問:
“那么這二型的瘟疫病毒是否能感染超凡者?”
約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解釋說:“變異之前的病毒被我命名為‘一型瘟疫病毒’。不過也不要小看這看起來十分溫和的一型病毒,雖然感染這種瘟疫初期并不致命,至少一個月時間才會嚴重侵蝕內臟,達到致死的時間是隨病患身體素質而定,這也是為什么伯恩斯伯爵感染時間超過三個月那么長,卻依舊沒有死去的原因。但是正是這種隱蔽性,才會讓瘟疫無聲無息的傳播更廣。”
約翰這么一說,三兄弟也明白這種瘟疫的可怕之處,伯恩斯伯爵的感染的雖然只是最初的那種瘟疫版本,但作為超凡職業的騎士,伯爵的體質無疑是要遠超普通人的。
約翰繼續說:
“從對那位暴熊騎士布蘭登的血液研究中得出一個結論。好消息是一型的病毒根本沒法入侵那位布蘭登騎士的血液,兩者剛一接觸,就被血液中那種超凡靈性力量給撲滅。所以得出的結論是作為正式騎士的超凡強者,絕對可以抵御一型瘟疫病毒的侵蝕,甚至在感染病毒的第一時間就能通過免疫系統將其排除,頂多就是有點感冒的小癥狀罷了。”
“但是對我們來說,壞消息就是對于二型瘟疫病毒,即使等同于超凡者的這個世界正式騎士也無法抵御,絕對是可以滅絕一國甚至是全世界的可怕瘟疫。好在清凈避毒術可以及時驅除這種瘟疫,這是我們的優勢。”
想到眼前的年輕貴族傳授給他們的法術儀式,亞瑟臉色好看了不少,卻也分析說:“但是我有一個疑問,一型瘟疫病毒比二型瘟疫病毒更具備隱蔽性,感染也不容易被發現,起碼也要十幾天甚至一個月才會有癥狀表現,在聯邦這些年,我也看過一些這類醫學研究,我不認為創造瘟疫的人不會發現這些,畢竟每一種病毒的研究都需要進行多次試驗。”
可能是因為有著超凡力量的關系,主世界的醫學發展比這個世界似乎都要高明一些,起碼已經有高等級的學院和知名醫學家針對各種傳染病進行了研究,已經發明出一些前世類似磺胺、青霉素這樣早期抗生素的藥物。如同前世一樣,每一次的新藥發明,資本為了打響名氣,都會在報紙上大肆宣揚,引起民間的轟動。約翰對于這些自然也有印象。
達西爾也說出自己的疑惑:
“所以對方放出一型病毒很可能只是為了引起大范圍的恐慌,然后針對伯恩斯家族做出某些舉動?”
喬則持不同的意見,說:
“也可能或許對方并不想牽連太多,達到目的后也會救治這些人,才會選擇如此發病緩慢的瘟疫品種。”
作為當了十幾年警察,見識過各種匪夷所思案件的約翰,向來不憚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人心,提出另一種情況:
“或者說,幕后黑手根本就沒想這么多,使用一型瘟疫病毒只不過是因為這種瘟疫傳播十分隱蔽,能夠感染到重重保護中的伯爵,而根本與善良和憐憫之心無關!”
對于達西爾和喬的分析,約翰明白有一定道理,但是就算對方真的有不為人知的苦衷,作為人類的道德良知和前世警察的正義感卻不認為這是一種仁慈或者說憐憫的做法,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算跟伯恩斯家族有再大的仇恨,也不應該牽連這些無辜的人,即使最后想辦法挽回,之前也已經損失了那么多性命。
所以約翰已經將幕后黑手認定為需要懲戒的邪惡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