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猝不及防的死亡
陰雨連綿的國家。
兩個身穿曉袍的一男一女站在高處，在雨中俯瞰著腳下的村莊城鎮。
那橘色頭發的男性道：“小南…等我止住了雨，你就搜尋入侵者。”
容貌清秀，黑發盤起，頭頂簪著一朵紙花的女性輕聲的回答道：“好的。”
就是這么一個短短的畫面，自來也卻已經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小南，還有…彌彥…但是，怎么會…”
綱手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這次換她安慰著拉住了自來也的手腕，低聲關切道：“…沒事吧？”
之前他們在上一個月讀回憶中，聽見斑曾說過，那名為長門之人的輪回眼，是他移植過去的。
那時，自來也就告訴了他們，那是他在雨隱村收下的弟子之一。
而斑既然利用了長門，那么…和長門在一起的這兩人，如果還沒有死的話，恐怕也有很大可能受其蒙蔽，作為他的爪牙操控著曉…
對于這件事情，自來也其實隱約已經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
然而當這預感真的成真時，他果然還是…覺得自己并沒有做好準備。
“不妙啊…”自來也苦笑著回答了綱手：“心臟…簡直沉重的要了命了。可是，彌彥…為什么也會有輪回眼？”
隨后，兩位雨隱村的忍者在雨幕中邁進了一家青蛙酒館，被偽裝后的自來也所抓獲，就在他逼問關于曉的頭領佩恩的情報之時，雨停了。
小南的全身化作紙片，一涌而出，在空中紛紛化作翩翩蝴蝶，四散飛去。
當自來也變成俘虜的模樣，從青蛙肚子里一出來后，便被發現了。
“你這個潛入技術…”綱手頭疼道：“唉，還是跟以前一樣糟糕。”
他們三人之中，潛入技術最好的無疑是大蛇丸。不過與其說是技術最好，倒不如說是因為他的個性，最為狡猾，心思又最為縝密。
自來也頓時不服氣道：“你怎么好意思說我啊！你的潛入技術和我不是差不多嗎！”
“哈？你在說什么！我的潛入技術可比你好多了！”
“我還能使用通靈術潛入呢，你的通靈術在這方面完全派不上用場啊！”
“蛞蝓的長處又不是潛入！”
不知怎么的，兩人突然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斗起了嘴來。三代火影聽了一會兒，慢慢的挑了挑眉毛，看著綱手依然拉著自來也的手腕沒有放開的樣子，“哎呀”了一聲道：“你們…就一定要在這里打情罵俏嗎？”
“誰打情罵俏了！”
“才沒有那回事！”
綱手猛地收回了拉著自來也的手。
明明臉都漲紅了，卻一個個都死撐著不肯服軟，看著這一幕，三代火影“唔”了一聲，無奈道：“…是嗎，看來還有的磨呢。”
旗木茜站在他的身邊，并不想氣氛因為自己而變得太過沉重。于是她跟著笑了笑，只是神色之間，還殘余著些許未曾消散的悲傷。
在最后，帶土悔悟了，并且作為戰友，與旗木卡卡西并肩作戰，甚至在死后化作魂靈，贈予了他一雙寫輪眼。
這對他們來說…或許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但…她和黛呢？
這是否也是她和黛之間，注定了的最好結局…？
無論如何努力…一切都已經不可挽回了嗎…？
“總之！”而像是刻意的粉飾剛才的尷尬與不自在，自來也干咳了一聲，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當初，我收到的消息是彌彥、長門，還有小南都死去了。但現在看來…他們都還活著。”
綱手的語氣略有些生硬的跟著道：“那個名為彌彥的少年，身體上有很多黑色的小棒，那個棒子…雖然沒有剛才斑使用的那么大，但是材質方面…似乎有些聯系。”
“而且彌彥好像…可以更換身體。”自來也皺起了眉頭道：“…雖然現在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自己說了吧？‘我之所以要使用這個身體，就是為了要殺死入侵者’。”
但他們都已經很有經驗了——暫時遇到困惑的時候，只要耐心繼續看下去，最后總會得到答案的。
他們看著小南搶先試圖截殺自來也，卻被輕易反制，然后，那有著輪回眼，理應是長門，之前卻又長著和彌彥一樣的臉，現在又更換了一具身體的男人出現了。
可是自來也剛剛才判斷，彌彥、長門，以及小南都活著，月讀中的自來也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長門…我問你，彌彥呢？”
對方卻回答：“彌彥…早就死了。”
“看來另一個我，是靠那雙眼睛判斷出了長門的身份…”自來也皺眉道：“但是…如果他見到的是之前那個人的話，就會把‘佩恩’判斷成彌彥吧…所謂的佩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說著，突然從一旁走到了月讀世界的自來也面前，盯著他的面容，望了許久。
綱手忍不住道：“你在干什么？”
自來也神色復雜道：“…我的臉，原來看起來是這樣的嗎…”
然后，他們便聽見佩恩道：“我從人…成長為了神。”
三代火影：“…”
自來也：“…”
綱手：“…”
旗木茜：“…”
如果，他們是先看了這段月讀的話，此刻說不定還會感到頗受震撼，但是剛剛從十尾、斑、大筒木輝夜級別的戰斗中過來，聽著佩恩的話語，所有人的心里，卻只是感嘆他的可悲而已。
那被人利用、被人操控…卻不自知的命運。
“我要為這個滿是戰亂的世界，畫上休止符。這就是，神能做到的事情。”
“…反正你也死定了，那我就把我們真正的目的告訴你好了…”
“我們想用‘尾獸’來創造新的禁術，這個術只要一用，就能在瞬間摧毀一個大國…”
聽到這兒，綱手道：“所以，他不知道斑的計劃？”
自來也皺眉道：“恐怕斑沒有對他說實話…大概，他是確信著斑搜集尾獸，就是為了這個‘禁術’吧…”
綱手道：“但此刻的斑應該已經死去了。那個以斑的名義活動的人…”
旗木茜嘆息道：“…是黛。”
“還真是層層遞進啊…”三代火影也嘆道：“那個‘黑絕’…為了復活大筒木輝夜，利用了斑，斑又利用了帶土，帶土又利用了彌彥…”
自來也沉默了片刻，看著另一個自己使用了“仙人模式”，低聲道：“知道了這樣的真相之后，看著誤入歧途的弟子…除了滿心憐愛之外…哪里還能升起半點憤怒呢…”
想起大蛇丸，三代火影垂下了眼眸：“但是，那個世界的你…已經抱著要么被殺，要么殺死對方的信念了吧。”
“是啊…彌彥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何嘗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呢？”看著另一個“自來也”從黑暗中走來，自來也輕聲道：“師徒相殘…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啊…”
這時，綱手忽然道：“這就是你的仙人模式？”
她一言難盡道：“為什么跟水門和鳴人的相差這么多啊？”
“啊！可惡！我就說這個樣子會讓我沒有女人緣的！”
“就算是之前你也沒有啊！要有女人緣的話，你倒是先改改總是偷看女澡堂的習慣吧？！”
“唔…！”
而佩恩使用了通靈之術，召喚出了三個同伴。
他們卻也都一樣，都是一雙輪回眼。
不僅如此，在自來也依靠幻術解決了他們之后，佩恩卻又重新完好無損的復活了！
“佩恩六道！？六雙輪回眼嗎！？”綱手情急之下，忍不住喊了出來：“等等，自來也！你還記得嗎！”
“你死了啊！！在之前那個月讀幻境里，他們說你那個時候已經死了——！難道說…”
綱手驚慌的瞪大了眼睛，卻說不下去了。
難道說…你就是，死在這里的嗎…？
可惡！！宇智波鼬絕對早就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居然一點提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