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預選賽

　　但這已經不是宇智波鼬所能干涉的范圍了——作為第二場考試的主考官，我已經結束了自己的職責。

　　不過，我并沒有就此消失，而是借著職務之便，繼續停留在塔內，打算等會兒就近欣賞完預選賽。

　　結果站在場邊，看著接替我成為第三場考試裁判的月光疾風開始講解規則的時候，突然有人靠近通知我說，三代火影找我。

　　我不禁抬頭望向了三代火影所在的高處，心想，好像火影身邊的視野更好一點？

　　不過，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第二場考試的情況，我應該不用再向他報告了才對。

　　帶著些許疑惑，我走到了三代火影的身邊，還沒開口問好，三代火影先看著我笑著說話了：“這身新衣服不賴嘛，鼬。”

　　“…謝謝您？”

　　“第二場比賽順利結束了。辛苦你了。”

　　“不必客氣。”

　　“聽自來也說，”三代火影頓了頓，“‘彼岸之人’…另一個世界的年輕時的大蛇丸，曾經出現過？”

　　“啊…是的。”

　　“他…”三代火影猶豫了一下，苦笑道：“另一個世界的他…可曾經懺悔過嗎？”

　　毫無疑問，在自來也和三代火影的眼中，另一個世界的大蛇丸既然愿意出現，幫助木葉抓住了這個世界的大蛇丸，本身就表現出了某種傾向木葉，甚至向木葉示好的趨勢。

　　但遺憾的是…

　　大蛇丸好像直到最后，也沒有明確地對木葉崩潰計劃以及弒師行為表現出后悔的意思…

　　不過，既然最后他同意接受木葉的監視，還將兒子送去木葉當下忍的話，想法應該也是有所改變吧。

　　想到這里，我誠實的回答道：“我不清楚…不過，也許吧。”

　　“他愿意見見我嗎？”三代火影隱含期待的問道：“年紀大了…偶爾總是會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很懷念啊，當年，他們都還年輕，都還那么可愛的時候…”

　　“…我會問問他的。”作為鼬，我禮貌客氣的回復如此回復。不過…

　　見面什么的，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時，第一場比試的名單也已經公示了出來——

　　春野櫻VS山中井野。

　　“啊。”

　　沒想到，第一場比賽居然就是她們兩個。

　　三代火影見我的視線投向了場地中央，不由得笑了笑，“在你的世界里，也經歷過這樣的預選賽嗎？”

　　“經歷過。但那個時候，我并不在場。”

　　“咦？啊，說的也是，”三代火影這才想起來，“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在曉吧？”

　　“是啊…”

　　“不過，就算當時沒有親眼見證，后來想必也知曉，究竟是哪些孩子勝出了吧？”

　　“…的確。”

　　“這樣的話，這場預選賽對你來說，豈不是有些無聊了？”

　　“不…”我看著山中井野和春野櫻一起走了下來，微微彎了彎唇角，“——我很期待。”

　　雖然井野和小櫻，最后還是和原著一樣，同時失去了意識，打成了平手，但親眼所見的戰斗場面，那種身臨其境的新奇刺激，果然還是和看漫畫、動畫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而不知道是不是以宇智波鼬的形態和三代火影接觸的久了，即便我看起來表情變化并不算很大，他卻漸漸地好像能夠感覺到我此刻的情緒了：“你看起來很高興呢，鼬。”

　　我平靜的回答道：“這一屆的木葉忍者，都很優秀。”

　　“說起來…”三代火影對我的結論微微頷首微笑，顯然深以為然，不過，話題卻依然圍繞著大蛇丸道：“大蛇丸…他作為‘彼岸之人’，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回，回答不上來…

　　我一時腦子打結語塞，看見第二場比賽的名單也已經確定了：

　　勘九郎VS丁次。

　　假裝注意力被對戰名單吸引了一瞬，這么緩沖了一下，我鎮定道：“他很少談到這件事情，所以我并不清楚。”

　　“是嗎…”三代火影顯得有些失望，卻并不意外的樣子，輕輕的嘆了口氣，就像是為了孩子操心的老父親。

　　“您…對他失望過嗎？”

　　“失望…當然是有的。不過，總是殘存著一絲希望，總也不肯絕望。”說到這里，三代火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的老師…二代火影說，正因為是火影，所以才要貫徹無情的態度，可是我啊，卻對大蛇丸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了。即便到了現在，即便他已經墮落到了此等地步，可是看著他的時候，我還是總會想起他年幼時天真無邪的面容…而覺得他依然非常可愛。”

　　可愛嗎…

　　雖然作為旁觀者，很難將這種形容詞和大蛇丸那樣的人扯上關系，不過在長輩眼中，也許心愛的孩子永遠也不會長大吧。

　　“我就總是覺得，他不過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他變成這樣，是我這個老師沒能將他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因此…總覺得他變成這樣，我也負有一半責任。也許，我還可以再將他引導回正途…哎呀，要是老師出現的話，一定會斥責我吧。”

　　三代火影苦笑著低了低頭，伸手往下按了按火影帷帽，像是對于身經百戰，明明應該深知忍者世界的殘酷冷血的自己，居然還依然抱以如此天真的軟弱，而感到了些許羞慚。

　　“說實話，我還真是挺擔心，老師降臨在這個世界的執念，是覺得另一個世界的我沒能好好守護好木葉，所以來看看這個世界的我做得怎么樣…”說到這里，他抬起頭來看向我道：“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我想，應該不是的。”

　　“真的嗎？”

　　“不管是初代火影，還是二代火影，”我想著他們第四次忍界大戰被一起穢土轉生出來的情景，略有把握的點了點頭：“都很信賴您。”

　　聞言，三代火影這才放松了些許，笑了起來。“哎呀，被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安心多了呢。”

　　最終，勘九郎和丁次的戰斗，以勘九郎勝出結束。

　　而第三次比賽的名單，則是紗羅VS竹取舞。

　　這個安排，頓時讓我不自覺的往前跨了一步，試圖看的更加清楚。

　　佐助奪還戰里，我愛羅和君麻呂的戰斗，居然要在中忍考試預選賽中提前上演嗎！？

　　當初火影迷可都是公認，如果君麻呂沒有病的那么嚴重的話，是絕對不會輸的。

　　從反面推測，則是君麻呂病得那么厲害，都能和我愛羅戰斗到那個地步，可見實力強大到了多么可怕的地步。

　　那么，紗羅和竹取舞的戰斗，結果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