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講個冷笑話
就因為上午被蝎的事情召喚出去一次，中午又犧牲了午休時間，整個下午我都覺得沒什么精神，感覺一股莫名的壓力，時時刻刻壓在我的心頭。
窗外一有點什么動靜，就神經質的心里一突，生怕又是煙花。
大概是因為臉色實在很差勁，伊魯卡前輩特地擔憂的問我，最近是不是睡得很晚。
我也只好就勢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道：“家里的貓好像發情了，最近半夜總是叫個不停…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沒有休息好吧。”
“是鳴人和面碼嗎？它們好像很大了呢，是不是到該做絕育的年紀了？”
“唔。”這么說起來，好像的確是，“…看來我得找找寵物醫院了。”
“不過，原來是貓的緣故啊？看你臉色這么糟糕，我還以為是你跟女朋友吵架了呢。”
這讓我哭笑不得道：“前輩！我天天忙著工作，哪里來的女朋友啊？”
“是嗎？可是上次下雨天，很多人看見你跟一個漂亮的女忍者打著同一把傘在街上走。那個不是嗎？”
“什么！大街上那么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認出她是旗木茜嗎！？因為剛好在墓園遇見，她又沒帶傘，集合快遲到了我才送她過去的。”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不過你這小子居然能跟旗木茜走得那么近，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從學生時代起就非常受歡迎哦。不過大家都只敢遠遠看著，不敢輕易靠近。”
“咦？”我疑惑道：“為什么？”
“怎么說呢…她自己有些拒絕別人接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的經歷和背景，不覺得稍微有點沉重嗎？”
“如果真的想接近她的話，一旦開始衡量這些因素，就已經注定失敗了吧。”我嘆了口氣，有些腦脹道：“真正能接近她的人，一定不會在意這點。不過我現在越來越覺得，真正合適的人，是能夠自然而然在一起的。如果說要單方面的‘追求’誰…反正我已經做不來這種事情了，感覺太累了，而且以我的經驗來說，也很難成功。”
“你才這么年輕，怎么說話這么老氣橫秋的。”伊魯卡哭笑不得道：“…不過，你這么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見我有氣無力的癱在座位里，他使勁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啦，打起精神來！快下班了，回家好好休息吧，明天可要開始為中忍考試準備場地了，有的忙呢！”
回到家里，鳴子已經回去了。
我給鳴人和面碼清理完貓砂，又補充完水糧，洗了個澡出來，就窩在了沙發上開始思考——因為感覺到了最近有些疲于奔命，便開始對這段時間的生活進行反思和整理。
總結一下就是，只要存在，就必然會產生聯系。
存在的時間越長，締結的聯系就會越多，也就越來越難以抽身。
于是分身的生活，便會開始反過來侵蝕作為本體的真實生活。
好在我之前曾有過封存金手指的經驗，足夠的清醒，倒不會迷失在這種經歷中，導致最后失去平衡，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合理的規劃一下。
從宇智波鼬開始，到四代火影，再到日向雛田，再再到宇智波佐助。在精力不足的情況下，有哪些身份是可以暫時舍棄的？
宇智波鼬身上的責任原本是關照宇智波佐奈，后來是幫助宇智波鳶的生活重回正軌，現在差不多已經可以放下了。宇智波佐助本來是為了逃避佐奈對鼬的感情所出現的，身上的責任最輕，基本上不需要對什么事情負責，所以也并不是非要出現不可。
說到這里，其實宇智波那邊只要偶爾去看一眼，確保蝎和迪妲沒有搞事就差不多了。
而日向那邊，由于日向日足和竹取舞準備一起研究基因，日向雛田這個身份便不能消失。不過，這種研究一時半會不可能那么容易出成果，所以也不用常常出現，偶爾去日向家看一眼就好。
至于四代火影，就更是可以暫且消失了。
還有其他的分身，比如蝎、我愛羅…基本上就是一次性的，如果沒有意外地話，后續應該沒有什么機會再出場才對。
這么一想，其實只要維持宇智波鼬和日向雛田兩個長期的穩定身份就夠了。而且還不必經常出現。
這么一想，一種返璞歸真的輕松感頓時涌上心頭，讓我感覺未來一片光明 不過，就在我即將安心睡過去之前，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而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等等。
我之前是不是答應過三代火影，讓宇智波鼬成為這次中忍考試的主考官來著？！
啊…那時單純的我又怎么能想得到，短短一段時間之后，如今的情況會變得如此復雜…
而且說起來，那個…一般考官在考試前不該開個會議通知一下具體流程嗎？
但是鼬完全沒有得到通知——雖然宇智波鼬要是混入一群木葉上忍里，一起開會也非常奇怪就是了。
嘖，我還是去找一下三代火影確認清楚吧。
——都答應人了，總得盡力做好吧？
作為一個社畜，不弄清楚工作條件就開展工作，果然會心里發慌。而且時隔這么多年，我也忘了中忍考試第二場具體是什么規則了——就記得“死亡森林”，然后一群人瘋狂亂斗，還要搶什么“天”“地”卷軸，然后三天內要趕到森林中間的一個塔里？
是這樣嗎？我就只記得大蛇丸在里面瘋狂搞事，然后把佐助咬了。
我嘆了口氣，久違的讓暗部·宇智波鼬登場了。
“喲！鼬！”
而我突然出現在火影辦公室里，三代火影竟然一點都不意外。他笑瞇瞇的朝著我舉起了手，熱情的寒暄道：“好久不見了！聽說最近出現的都是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是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啊…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他想出來看看。”
“他是佐奈的同位體吧？聽說跟佐奈的關系很好啊。”
“…是嗎？”
你從哪里看出來關系很好…明明一見面就各種被佐奈看不順眼，各種找茬…
“還有，鼬，說起來啊，我也不是想干涉你什么，不過我批給你的那個實驗室，據說最近都沒有人用過…你也知道，這種特殊實驗室很緊張的，有不少其他項目的負責人都來找我了…”
“啊，那個啊。”說起這件事情，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我把鑰匙還給您吧。”
“咦？怎么了？”三代火影有些驚訝道：“老師不需要了嗎？”
“是這樣的，二代火影大人很高興的對初代火影大人說，哥哥，我又研究出一種新的忍術了！初代火影大人就問他，是水遁嗎？二代火影大人說，不是。初代火影大人就丟給他一個禁術封印卷軸說，那你自己封進去。”
我一本正經的說完了這個笑話，便見三代火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過了片刻，才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幾乎溢出了眼淚，上氣不接下氣道：“唉，我真是好久沒有這么笑過了，哈哈哈哈哈…”
“所以二代火影大人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暫時不準備再開發新忍術了。或者說，不準備自己獨自研發了——在初代火影大人的支持下，他似乎有意向與砂隱村的千代婆婆聯手，希望木葉和砂隱可以聯合開發一種‘替死忍術’。”
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三代臉上仍然帶著笑意，不過聽到后面，他的神色就漸漸嚴肅了起來：“‘替死忍術’？”
“具體情況，也許下一次可以和千代婆婆一起開個會說明清楚。”
“…總覺得，‘開會’這個詞從你嘴巴里說出來，很有一種冷笑話的效果呢…鼬。”
我一板一眼道：“請不要這樣。我也曾經是正兒八經的暗部成員，也是開過會的。”
聽見這話，剛才還一臉嚴肅的三代頓時又忍不住笑了：“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著這種冷笑話，很有效果嗎？鼬？”
“我現在發現了。”
“噗哈哈哈哈！！”三代火影笑著抹去了眼淚，深深的吸氣呼氣道：“那么，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是關于中忍考試，作為主考官的事情。”
“哦，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既然我已經答應了…自然會完成的。”
…雖然的確差一點就忘了。
我繼續問道：“我具體…需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