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攤牌
我決定轉移一下話題:“…你知道宇智波止水嗎？”
“知道。”
“熟悉嗎？”
“…”佐奈皺起眉毛，很不想想起有關宇智波鳶的事情，卻還是回答道，“他是那個女人的朋友。后來聽說，有一天突然自殺了。”
“我也認識一個宇智波止水。”我不敢將所有的原著劇情都直接往這個世界套，萬一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有所偏差，在關鍵信息上誤導了別人，沒準就會因為情報錯誤，而導致更大的損失。
所以你看，我都是先確認團藏的確有一手寫輪眼再弄死他的。
不然這個世界的團藏，萬一是個好人，那我不就被經驗誤導了？我有時候覺得這種偏差，比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還要麻煩。
所以我的用詞十分謹慎:“我所知道的止水，他的寫輪眼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叫做別天神。被稱之為最強的幻術，可以悄無聲息的修改一個人的思想，并讓對方毫無察覺。”
佐奈:“！！”
“這個消息，不知道火影知不知道？”
我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某個方向——那里應該潛藏著一個暗部。
在經過了白天下午的那些事情后，火影要是放松了對宇智波的控制和監視，那就不是火影了。
他最好能得到這個訊息。
我繼續說道:“志村團藏襲擊了宇智波止水，并奪走了他的一只眼睛，植入了自己的右眼。”
一聽這只眼睛的能力如此令人忌憚，佐奈連忙問道:“那他的另一只眼睛去了哪里？”
“…不知道。”我心想，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去了哪，我是真不好說。
“那——”佐奈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懷疑是想起了宇智波鳶，一下子怔住了。“有沒有可能…志村團藏對某個人使用了別天神，所以…所以…一個明明那么溫柔的人…才會殺死自己的家人…？”
火影迷里倒是也有過這種懷疑——懷疑宇智波止水對鼬使用了別天神，不過原著沒有定論的事情，我也不能瞎說。
畢竟還有人說木葉肯定洗腦了鳴人呢。但你也不能因為對方小時候過得慘就覺得他一定得黑化才正常吧？
我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
佐奈看著我，我也垂著眼睛看著她。
我都說了，宇智波鼬在對視這件事上從不弱于人。干嘛總是想不開的挑戰我？
果然，沒過一會兒，佐奈就撇開了視線道:“對了…還有，日向家的家主剛才也來了。他問我，你準備什么時候去跟他談談賠償問題。”
賠償？
不好意思，你要是談這個，那就只有一個回復！
我十分光棍道:“我沒錢。”
佐奈對著我翻了個白眼，不滿道:“哼，我們宇智波一族還沒有窮酸到這個地步！我想…如果把靠近村子的那條街賣掉的話，應該可以賠得起。”
“…？？？”
我就燒了個墻，他家墻黃金砌的？？要賣條街賠？？還有，張口閉口隨隨便便就賣條街是個什么地主作風？佐奈你清醒一點！有點金錢概念行不行？坐吃山空啊，你這樣以后會跟佐助一樣，要老婆孩子還房貸的！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以后注定要走，趁著現在都賣了換點錢，是不是比以后直接全部被沒收劃得來？
誒，但是，佐奈如果不叛逃，會不會更好一點？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畢竟，這種富裕階級的煩惱，從來都不屬于我。我現在住的那間公寓都還是租的呢！
再說…墻是我燒的，沒必要佐奈賠償啊。
所以我說，“…這件事，跟你又沒有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佐奈瞪了我一眼，“你用你那雙寫輪眼出去問問，誰看不出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人家找上門來，我能怎么辦？說你跟宇智波沒有關系，誰信嗎？你在外面犯事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我？”
“？？？”我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的問道，“這個想法，是誰跟你說的？日向家？還是火影？”
我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把握不了我的行蹤，便準備用宇智波家綁住我，方便用佐奈要挾我么？
誰知道聽出我好像有些生氣，佐奈沉默了一下，有些低落道:“…是我自己這么想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看著我道：“我想跟你一起承擔宇智波的一切…不管發生什么事情…”
“…”我沉默的看著她。“…跟我沒有關系才是最好的事情。”
佐奈這個操作…跟之前要我當她哥哥有什么區別？
而且我才不要用賠錢當做我和佐奈之間的羈絆！這也太沒逼格了！哪個穿越者砸了別人家門還賠錢的！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雖說…呃，造成損失的確是應該賠償…不然可能會教壞小朋友，但是這不是沒錢嘛！
但佐奈果然又生氣了——任誰總是說不要跟我有聯系，又一邊不停往對方跟前湊，都容易被人當做是耍著人玩。
她氣憤道:“那你為什么要出現！為什么！”
“為什么要擅自出現在我面前？！為什么要陪我訓練，給我做飯，跟我說‘路上小心’，‘歡迎回來’？為什么要給我禮物，為什么要那么溫柔的對我，又跟我說，不想要跟我有任何聯系？！”
因為我是你的——另一個世界的親哥哥啊！！！
如果我這么嘶吼出來，天空再打個雷，就更符合氣氛了。
我感覺的出來，佐奈對我，或者說，對宇智波鼬的好感，明顯已經超過了一般的界限。
也許是因為一個人孤單了太久，也許是因為渴望一個家人，而宇智波鼬的出現，完美的填滿了這個缺口。
更何況，不是還有研究表明，有血緣關系的兄妹姐弟如果小時候不在一起長大，以后相遇非常容易互相吸引嗎？
“我殺過很多人。”我只好這么說。
但對忍者來說，這個理由并不是很有說服力。
佐奈道:“那又怎么樣？”
我頓了一頓，再一次的補充道:“我殺過，很多宇智波一族的人。”
佐奈這才愣住了。
我看著她，嘆了口氣，干脆全部說了出來，“時空間就像是一條河流，每個人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會分出一支支流，如果你這樣理解的話，我其實是另一支河流中的人。”
“我的父親是宇智波富岳，我的母親是宇智波美琴。我的摯友叫做宇智波止水，我還有一個弟弟，叫做宇智波佐助。”
“——某一天，止水被人襲擊，一只眼睛被奪走。”
“后來，志村團藏找到了我，要求我殺了宇智波一族。我同意了。但作為交換…木葉必須保證我的弟弟，佐助的安全。我們達成了一致，我便在完成任務后，叛離了木葉。”
佐奈愣愣的看著我，然后突兀的發起了抖來，“你，你和她…你和宇智波鳶…”
“也許她就是這個世界中的我。而你，是這個世界中的佐助。”我嘆了口氣，垂下眼眸，憂郁道:“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要單純的陪伴你，可是現在，我發現是我太過天真了。”
“…也許，我應該退出你的生活了。”我這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