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生日派對
圣莫妮卡。
距離丹妮莉絲影業總部不遠的第2街一棟五層辦公樓內，這里原本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總部所在。
去年的股災導致北美樓市崩盤，經營慘淡的房地產公司為了節省開支搬去了南部的海洋公園地區，西蒙就把這棟五層辦公樓全部租了下來，當做丹妮莉絲特效公司的辦公場所。
說起來，這棟辦公樓雖然沒有丹妮莉絲影業總部的兩層辦公樓占地面積那么大，也沒有單獨的停車場，但五層辦公樓的總面積還是超出丹妮莉絲影業總部很多，但卻恰好滿足丹妮莉絲特效公司的需要。
經過幾個月的調整，西蒙已經將當初收購的aliasresearch公司和wavefronttechnologies公司兩家企業整合在一起，并由原本的wavefronttechnologies公司創始人馬克·希爾維斯擔任新公司總裁。
這段時間，丹妮莉絲特效一直都在持續招兵買馬，短短三個多月員工數量就已經達到了110多人，員工規模比丹妮莉絲影業還要多一倍。
不過，和丹妮莉絲影業通過《當哈利遇上莎莉》、《誰會成為百萬富翁》等項目持續賺進大筆利潤相比，丹妮莉絲特效還完全處在燒錢狀態，西蒙在接下來整合新世界娛樂的過程中也打算把丹妮莉絲特效并入升級后的丹妮莉絲娛樂公司中。
時間已經是7月26日，下午時分。
丹妮莉絲特效的一間小會議室內，西蒙、特里·塞梅爾以及特效公司的馬克·希爾維斯等幾位高層正圍坐在辦公桌旁觀看投影儀上的一段鏡頭。
短短三個月時間，收購兩家公司、雇傭員工、添置昂貴的圖形工作站設備等一系列動作已經花掉了西蒙一千多萬美元，他自然不會讓這一百多人閑著。
電影特效的發展其實是由各種項目推動的，西蒙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向丹妮莉絲特效提供各種各樣關于《蝙蝠俠》乃至計劃中的《人鬼情未了》等項目想法，并讓這些人研究解決方案同時如同制作3d動畫短片那樣制作各種cg特效鏡頭用以練手。
投影儀銀幕上，大群的蝙蝠如同一片恐怖的烏云般穿過城市街道，雖然沒有聲音，但這樣的場景依舊讓人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馬克·希爾維斯親自操作錄像機將這段只有不到十秒鐘的鏡頭播放了幾遍，工作人員重新打開剛剛掩上的窗簾。
西蒙把玩著手中的鉛筆，待房間里亮起來，對馬克·希爾維斯道：“合成效果非常不錯，只是蝙蝠看起來不夠真實，我希望到時候能夠再精細一些。”
“這是渲染的問題，”馬克·希爾維斯解釋了下，又道：“西蒙，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在現有技術的基礎上重新開發一套渲染軟件，資金和人手充足的情況下，大概一年時間就能完成。”
電影cg特效制作，大致上分為建模、渲染與合成幾個步驟。
西蒙此前收購的兩家公司，alias研發的是3d建模軟件，這大概就是maya的前身。wavefront的技術成果則更傾向于后期合成，兩者之間，恰好隔著一個渲染的技術短板。
所謂渲染，就是通過一系列復雜的燈光、陰影和紋理效果運算使原始的數字cg模型呈現出真實物體效果。
說起來，皮克斯大名鼎鼎的renderman渲染工具已經開發完成。這款軟件不但可以用于3d動畫制作，同樣適合真人電影的cg特效渲染。不過，喬布斯現在依舊沒有松口的意思，西蒙也不打算再將希望寄托在皮克斯上。
“我可以同意你們這么做，”西蒙點了點頭，道：“不過，《蝙蝠俠》可等不了一年時間，從現在算起，你們最多只有八個月時間，八個月后《蝙蝠俠》就會進入后期制作階段。”
馬克·希爾維斯想了想，道：“八個月也沒問題，我們可以率先完善《蝙蝠俠》需要的技術。”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兒，馬克·希爾維斯帶著幾位高管離開會議室。
待其他人離開，剛剛一直安靜旁聽的華納兄弟影業ceo特里·塞梅爾開口道：“除了檔期要等到明年年末之外，我對《蝙蝠俠》越來越看好了。”
西蒙知道特里·塞梅爾最近幾天特意打電話過來想要看看《蝙蝠俠》的籌備進度，根本目的絕不止于此，但還是隨著對方的話題道：“好電影從來都是要花時間去磨的。”
特里·塞梅爾不再繞彎子，道：“西蒙，我聽說帕斯卡爾最近正在尋找新的項目？”
“是啊，”西蒙也不否認，道：“公司太小，突然發現所有人做完手中的事情，明年的熱門檔期就沒有影片能夠拿出來了。”
特里·塞梅爾干脆直接道：“那么，我們合作怎么樣？”
“嗯？”
特里·塞梅爾道：“我記得你年初的時候曾經對華納手中的那部《諜影重重》小說版權感興趣，恰好我們公司最近也想要啟動這個項目，所以，不如華納和丹妮莉絲影業合作。”
西蒙笑了下，也不拆穿。
如果不是 自己對這部影片感興趣的話，華納很可能會在這個秋季檔將《諜影重重》制作成一部迷你劇賣給電視網，這是遭遇編劇罷工后制作公司的普遍做法。
派拉蒙一直醞釀的《碟中諜》電影版也因為這次罷工流產，不過，派拉蒙只是這個暑期檔就已經發行了《鱷魚鄧迪2》和《美國之旅》兩部票房有望破億的大片，今年絕對是一個好收成，因此完全不用像華納這樣尋求與丹妮莉絲影業合作。
西蒙聽到的消息，電影版流產后，派拉蒙已經打算在這個秋季檔重啟電視版制作。
特里·塞梅爾注意到西蒙臉上的笑意，心中也是苦澀。
和這個暑期檔派拉蒙、福克斯、丹妮莉絲乃至獵戶座等公司的連續賣座影片不同，華納兄弟影業的暑期檔票房成績卻顯得平庸至極。
六月份切維·切斯的那部《滑稽農場》，最終票房不到2500萬美元。這個月與《本能》同期上映的伊斯特伍德新片《虎探追魂》，剛剛過去的周末，相對于首周票房跌幅達到33，這樣的跌幅很難再走出長線，預期北美總票房可能也只有3000多萬美元。
相比起來，《本能》雖然引起了各種爭議，但次周末三天票房跌幅卻只有17，再收1391萬美元。
算上首周的2392萬美元票房，上映四天時間，《本能》的北美總票房就已經達到3783萬美元，這個數字恐怕是《虎探追魂》直到下檔都難以追上。
而且，同樣是剛剛過去的周末，華納兄弟的另外一部合家歡喜劇《小小球童2》，1556塊開畫銀幕，首周末三天票房只有396萬美元，再次以失敗告終。截止現在，華納兄弟今年總計24部發行影片計劃已經過半，但票房成績最好的，就只有蒂姆·波頓那部原本不被看好的《甲殼蟲汁》，北美票房目前為7163萬美元，預計下檔之前，北美總票房最大也只有7300萬美元左右。
更讓人無奈的是，《甲殼蟲汁》之后，華納上半年發行影片成績排名第二的恰好就是切維·切斯目前還只有2351萬美元票房的《滑稽農場》。
這樣的電影業績，完全就只能用慘淡來形容了。
特里·塞梅爾是華納兄弟公司董事長史蒂夫·羅斯的嫡系，因此他并不是太擔心公司糟糕的業績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史蒂夫·羅斯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然而，作為一家上市公司，華納的電影業務業績太慘淡，他這個負責人還是要承擔責任的，最近，哪怕是史蒂夫·羅斯都開始叮囑他盡快改善華納兄弟影業的經營狀況。
電影這樣的高風險生意，從來都沒有誰能夠保證一直能成功的。
哪怕是前幾天備受追捧的斯皮爾伯格，去年與華納合作的那部《太陽帝國》，相對于制作成本來說，票房也只能用不溫不火來新形容。
然而，丹妮莉絲影業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很多人的慣常認知。
自從《羅拉快跑》橫空出世到現在，和西蒙維斯特洛有關的一系列電影，《羅拉快跑》、《蝴蝶效應》、《死神來了》、《當哈利遇上莎莉》、《低俗小說》乃至最近的《本能》，六部影片，竟然有五部達到了北美票房億元俱樂部的標準，這甚至已經不能用奇跡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神跡。
如果西蒙·維斯特洛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他現在在好萊塢的威望絕對會達到‘上帝’級別，這一點都不夸張。曾經的《外星人et》成功之后，好萊塢就有人指著斯皮爾伯格說‘看，那就是上帝’，但斯皮爾伯格卻沒能將《外星人et》的奇跡延續下去。
西蒙同樣清楚自己這一年多時間的風頭已經越來越過，他也曾經不止一次地相關要制作幾部稍微平庸一些的影片，以便讓丹妮莉絲影業顯得并不是那么刺眼。但，就如同眼前明明一個大坑在那里，只要思維正常的人都很難說服自己走過去把自己絆倒一樣，西蒙的潛意識里卻也很抗拒故意做出幾部失敗影片這種念頭。
此時，感受到特里·塞梅爾殷切的眼神，西蒙朝周圍攤攤手，道：“特里，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非常忙碌，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兼顧太多事情。”
“你完全沒必要這樣，西蒙，我們誰都沒有那么多精力兼顧太多事情，”特里·塞梅爾道：“只要你同意與華納合作，我們可以邀請到所有你希望的人手，并且按照你的意愿制作這部影片。”
西蒙想了想，道：“那么，特里，具體合作方案呢？”
特里·塞梅爾眼看有戲，立刻道：“我們可以采取《本能》的合作模式，華納和丹妮莉絲各占一半權益，丹妮莉絲影業完全負責制作，華納兄弟承擔發行工作。”
《諜影重重》成功的最大因素是那種干脆凌厲的動作風格和寫實的拍攝手法，提前十多年制作出來并不是不可能，不過，西蒙卻也知道，如果自己無法全程監督的話，好萊塢目前還沒有哪個導演駕馭得了這個項目，最終更可能制作成本一部四不像的影片。
實際上，在《雨人》這個項目上，西蒙就已經在面臨這種問題。
考慮了片刻，西蒙還是 搖頭，道：“特里，我對《諜影重重》有著很多想法，但我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親自監督這些想法的實現。”
特里·塞梅爾當然不會不知道變通，很快道：“其他項目當然也可以，西蒙。”
西蒙微微搖頭笑了笑，道：“特里，如果是其他項目的話，我并不一定要和華納合作。”
特里·塞梅爾同樣露出微笑，道：“西蒙，你想要什么？”
“丹妮莉絲影業可以和華納合作一個項目，《本能》的模式，作為條件，我需要華納手中的兩個版權，《諜影重重》和《神奇女俠》。”
“沒問題，”特里·塞梅爾非常干脆，道：“不過，華納也必須保留這兩個項目的投資和發行權。”
“這肯定是不行的，”西蒙也搖頭，道：“我不可能一直把公司的項目和其他制片廠綁定，類似于《本能》這樣的項目，按照北美票房破億計算，海外大概也能拿到這樣的票房成績，算上隨后的全渠道運營，只是一半的權益，合作方在整個運營周期內就可能拿到上億美元的利潤。所以，《諜影重重》和《神奇女俠》，這是籌碼。”
兩人討價還價了一會兒，特里·塞梅爾最終還是沒能答應。
西蒙也不擔心華納會自行啟動這些項目，好萊塢任誰都清楚，不同的項目在不同人手中肯定是兩種完全的結果。
和特里·塞梅爾分別，忙碌完下午的工作，西蒙在六點多鐘的時候下班，并沒有回馬里布，而是趕去了比弗利山莊。
今天是桑德拉的生日，西蒙上個星期就已經接到了邀請參加女孩的生日派對。不過，珍妮特雖然也知道這件事，這次卻沒有和西蒙一同參加的意思，只是小眼神惡狠狠地叮囑他必須十二點之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