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大單
杜梅岬莊園，清晨的餐廳。
珍妮特最后走進來，先跑到自己姑姑身邊，摟著維羅妮卡肩頭在她臉上親了親，才笑盈盈地轉到西蒙身邊，掰著男人腦袋給了一個吻，最后在男人旁邊坐下。
餐桌旁小家伙們不明所以，對面挺著肚子還要照看身邊兩個孩子的珍妮弗忍不住翻白眼，維羅妮卡微微垂首假裝沒看到地幫墨爾本分餐。
珍妮特拿起餐具，趕走了旁邊幫忙的女侍，才問西蒙道：“東海岸那邊怎么樣了？”
知道女人在問什么，西蒙遺憾地搖了搖頭：“剛剛接到消息，斯凱夫把匹茲堡論壇報都關掉了。”
“真是一退到底啊，可惜，梅隆家族這次退讓的這么干脆，我們的后續一些計劃就沒辦法執行了。”
“是啊，中國有一個成語，叫”
“兔死狐悲。”
“呵，你現在漢語至少八級，”西蒙夸獎一句，接著道：“反正，梅隆家族突然退得這么徹底，我們不好再做什么，否則會讓聯邦的其他老錢家族更加忌憚警惕，到底不能一次性得罪所有人。”
西蒙本來的考慮，是利用這次梅隆金融集團事件的機會，順勢打擊梅隆家族在其他產業的利益，達到最大程度削弱梅隆家族的目的。
梅隆家族周末突然徹底放棄梅隆金融，讓西蒙都有些措手不及。
對方沒有在梅隆金融的問題上強行抵抗，西蒙也無法再咄咄逼人，畢竟梅隆家族在華盛頓和華爾街都不是毫無根基，一時間逼太狠，難免會讓其他老錢家族兔死狐悲，乃至同仇敵愾。
只能收手。
西蒙這邊罷手，梅隆家族又選擇退讓，剛剛挑起針對梅隆家族貸款欺詐的調查，大概也會很快和解。
不知道幕后具體發生了什么，西蒙也只能感慨百年老錢家族的果斷。
這么想著，西蒙又道：“其實，最遺憾的還是股市，上周梅隆金融帶動雪佛龍、美國鋁業等公司連續大跌三天，都沒能把納指拉下去，我最初還以為這是個不錯的契機。”
對面珍妮弗道：“梅隆金融幾家在紐交所，又不是納斯達克。”
西蒙聳肩：“差不多，終歸是聯邦股市。”
珍妮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大概覺得今天的牛奶不好喝，倒了些給旁邊的西雅圖，又勻了一半給自己男人一邊笑問道：“你著急啦？”
“當然急時間就是金錢啊”西蒙也笑著回答：“伊格瑞特幾家的市值再高，現在也只是數字，沒有更多意義。而整個納指盤面的高企已經對維斯特洛體系在新科技領域的布局產生了負面影響目前無論是自身擴張還是對外并購成本都大幅增加，導致我們的很多計劃都只能暫緩。”
珍妮特道：“如果你很急，干脆我們自己戳破只需要賣出一大筆股票就夠了還能套現資金。”
“繼續對梅隆家族施壓刺激的只是老錢階層。如果現在減持科技股那得罪的可就是整個世界了。”
珍妮特輕輕揮舞了下餐叉：“真麻煩。”
“反正我們最好什么都不做。”
對面珍妮弗聽著兩人對話問道：“索羅斯那邊什么時候發動？”
“大概5月份”西蒙說著，跟著點頭，說道：“這又是一個契機，索羅斯做空東南亞，影響肯定會傳導至北美納指到時候如果還能撐下去那就真是奇跡了。”
記憶中泰國泰銖7月份失守但其實，國際炒家從5月份就開始賣空。
另一方面，原時空中美國股市設立熔斷機制后的第一次熔斷就是1997年的10月份，道瓊斯受到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而暴跌。
曾經的1997年納斯達克指數還沒有瘋狂。
這一次，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傳來，首先受到沖擊的應該不會再是道瓊斯，而是納斯達克，時間或許也會早很多，而不再是曾經東南亞金融危機最嚴重的10月份。
無論如何，西蒙都只能耐心等待。
不過，按照納指近期的增速，哪怕按照平均每月5的漲幅計算，如果再撐三個月，估計就要到7500點以上，到時候作為龍頭的伊格瑞特肯定也要破萬億，即使一時間無法從這些市值上獲取太多直接利益，想想也覺得刺激。
隨意聊著，吃過早餐，維羅妮卡親自送墨爾本去學校，珍妮弗繼續在家養胎，西蒙夫妻倆則是乘坐直升機從杜梅岬出發直線越過海灣趕往圣莫妮卡市南的普雷亞維斯塔，p總部。
今天這邊將會進行一次公開的火箭引擎測試。
經過一年時間被西蒙隨時驅趕鞭策地高強度研發，p團隊正式推出了第一款火箭引擎，命名為梅林1號rn1。
這一名字是西蒙從p團隊公開征集而來，當然，稍微做了點弊，內定了某個名叫埃隆馬斯克的家伙提供的名字。
乍聽起來，梅林這個名字似乎與曾經p的獵鷹、猛禽之類的名稱不搭，實際上，梅林是rn的音譯，這個英語單詞是灰背隼的意思，都是猛禽。
不過，全新的梅林引擎，與原時空中p的那款梅林已經完全是兩碼事。
曾經p的梅林引擎，通俗點說，設計方案其實是來自旗下的一款公開引擎架構，和芯片領域諸多廠商使用的公版架構概念類似，然后在p團隊的改進下，最終成為著名的梅林系列。
這一次的全新梅林引擎，技術基礎則是來自前蘇聯著名的170火箭引擎。
曾經的初代梅林推力只有30多噸，170卻是推力超過700噸的巨無霸，兩者就是早期芯片和奔騰級86處理器的區別，即使是更能體現均衡性能的推重比，初代梅林45的數值也遠低于170的75。
說起來也有趣。
西蒙對此不多的專業記憶中，后來的梅林系列，倒是越來越像170，其間發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西蒙這次也算一步到位。
說起來，從去年初組建p團隊到現在，一年時間，圍繞這家私人航天公司，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
西蒙夫婦在普雷亞維斯塔的p總部下了直升機，過來迎接的一群人，可謂最能體現過去一年p周邊發生的一切。
這些人當中，除了p的團隊，還有的官員、洛克希德馬丁的高層、烏克蘭國家航天局的代表等等。
事情還是要從西蒙私下從烏克蘭拿到大批航天核能資料說起。
航天方面，既然p決定采用170技術，雖說航天領域因為其特殊性，很難有什么專利可言，但能有一些名正言順終究更好，西蒙干脆就把烏克蘭當局拉進來。
蘇聯解體之后，烏克蘭方面雖然保留了全套的170引擎技術資料，但缺少俄羅斯產業鏈輔助的情況下，已經喪失了獨力生產這套引擎的能力，再加上維斯特洛體系與烏克蘭政府的緊密關系，以及實實在在的利益，基輔方面欣然同意了相關合作。
不只是170，在維斯特洛體系的運作下，烏克蘭方面幾乎把可以轉過來的家底都拿了出來。
這一切技術轉讓的條件，只是區區2500萬美元的現金，以及在p之外雙方共同成立的一家專門用于火箭引擎對外銷售的殼公司20的股份，相當于烏克蘭方面只能享有p對外出售引擎時的20利潤分成。
另外，p生產引擎自用乃至今后發展的其他業務，烏克蘭方面都無法再參與利潤分成。
無論是p的發展目標，還是利潤大頭，其實都是將來的自有業務，要知道，提供全套發射服務，和只出售引擎，利潤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名正言順地獲取大批前蘇聯航天技術的同時，西蒙還再次接收了一大批相關領域專家。
全新的梅林1號能夠在一年內誕生，這些前蘇聯專家功不可沒。
不過，這次的梅林1號，最大的進步還不是在170基礎上的改進，而是順利啟用了3打印技術，這又涉及到過去一年的復雜公關與技術整合。
西蒙去年收購了一家名叫3r的3打印公司，隨后一年，開始專門針對火箭引擎的3打印進行技術攻關。
因為涉及到軟件、材料等方方面面，只依靠3r的團隊當然不夠。
軟件方面，3r與維斯特洛體系重倉持股的工業設計軟件公司歐特克進行了合作。
材料方面，這也是3打印火箭引擎最大的難關之一，因為引擎材料的打印合金，需要研磨成低于500微米的均勻顆粒，還要在無氧環境下進行。西蒙親自插手，調用查閱了美國幾大國家級實驗室的積累，這才順利找到了相關的技術與團隊。
否則的話，雖然也只是時間問題，但也肯定無法在一年內搞定。
最終，針對火箭引擎的3打印技術的攻克，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使得采用傳統鑄造方式六個月才能完成的火箭引擎，制造周期縮短到了1個月。不僅如此，由于3打印之下，曾經需要數以百計零件拼接組合的引擎很多部分都得以一次成型，梅林1號引擎的穩定性也大幅提高。
最關鍵的當然還是成本。
根據p團隊的估算，隨著技術的進一步成熟，進入批量生產之后，相比傳統引擎，3打印引擎的成本降幅將達到70以上。如果將來p能夠實現火箭回收重復使用，成本更是將會降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西蒙成立p，雖然有著自己的野心，但從一開始，這家公司的發展目標就非常腳踏實地，p必須實現商業化地自力更生，而不是虛妄地為了人類未來埋頭苦干。
就像3打印，在這個年代的普通人看來，這一技術都有點近似科幻級別，但實際上，各方面都已經有著多年的技術積累，只是因為各種埋頭研發缺少實際運用，哪怕取得了科幻級別的技術進步，最終往往也會被埋入故紙堆。
人類科技爆發數十年，最讓西蒙遺憾的就是這一點。閉門造車，故步自封，導致浪費大量社會資源研發的先進技術無法得到實際應用。缺少實際應用，實際也就喪失了更進一步的機會。
因此，無論是p，還是進展都頗為順利的sns和r，這些公司初期的發展策略都是以整合為主。
無論是使用正常手段，還是偷搶拐騙，先把前人曾經取得的突破技術整合起來，并且實現最大程度的實際應用，然后再考慮更進一步。
當然，西蒙這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科技發展到現在，肯定遠不止他一個人想到這一點，但擁有足夠實力底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卻是寥寥無幾。
西蒙在維斯特洛體系強大財力支持的前提下，還恰好碰到了一個世界對抗暫時消失以及全球化進程加快使得技術與人才得以順暢流通的最好時機，這些條件缺少任何一個，想要做到這件事的難度都會大幅增加。
p總部。
西蒙夫婦和眾人一一招呼之后，一起來到剛剛落成的p玻璃鋼結構總部大樓上樓的一處大廳，從這里可以看到沿著巴洛娜溪一直到海邊的大片空地，本來超過300公頃的荒地去年已經被西蒙買下，用作p的設備測試場地。
此時從大廳看去，五百米外巴洛娜溪畔修整過的平地上搭建起了兩層樓高的測試臺。
第一批兩臺梅林1號引擎中表現較好的一臺樣機已經裝在測試臺上。
實際上，今天的這次公開測試，更多只是一個過場，p團隊私下已經進行過多次測試。
今天這次公開測試的目的則涉及到一筆大生意。
還是要從頭說起。
從去年開始，主持下洛馬負責的新一代宇宙神運載火箭就在尋找第一級引擎的制造商。
曾經的歷史上，洛馬最終與俄羅斯簽訂了長期供貨協議，相關引擎正是170。
這一次，既然要讓p進行商業化運營，西蒙當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通過對白宮、國會、、洛馬等各方面的游說乃至施壓，最終將p列入了候選，還將競標期限從去年拖到現在。
而且，因為國產的大義在前，再加上梅林1號本就是以170作為基礎，而且參數更優，今天的這次測試，只要測試當場不出現意外，p基本將拿下這筆大單。
確實是很大的一單。
根據私下已經擬好的協議，和洛馬將與供貨商簽署長達20年的供貨協議，供貨總量達到100臺。而且，相比俄羅斯方面170的1000萬美元報價，3打印技術的加持導致成本更低的前提下，因為前期測試的數據更加優秀，p這邊的報價，依舊是1000萬美元。
合計就是一筆10億美元的大單。
即使分為20年，每年只有5000萬，考慮一下p這邊的毛利率，也算是這家公司一個很大的開門紅。
而且，這終究只是p的一項生意而已。
和洛馬也都沒有限制p對梅林系列的自用，因此將來還是會以自主發射為主。
p的辦公樓大廳內，諸人坐定，p總裁格溫肖特維爾確認所有人都到齊，向西蒙請示一番，便轉向周邊坐在計算機后的工作人員，開始啟動測試。
片刻后，隨著遠處測試臺上傳來的焰光與濃煙，梅林1號強大的威力使得眾人都感受到了震顫。
耳邊同時傳來擴音器里監督人員的一系列參數報告。
“海平面推力：81773。”
“海平面比沖：353s。”
“燃燒室壓力，哇哦，273p，確認嗎？。”
“推重比推重比96，太強了。”
大廳內，聽著耳邊的聲音以及前來觀看這次測試的各方面工作人員逐漸的騷動，就連坐在西蒙身邊的官員也無法淡定，頻頻扭頭打量西蒙。雖說已經提前拿到了一些數據資料，但當場聽到，這位同樣專業的官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質疑。
西蒙對此沒有理會。
提前認真翻閱過很多資料，大概能夠料到這些數據對、洛馬等方面代表所帶來的震撼，只有身邊的珍妮特一副聽天書的模樣。
正要給珍妮特解釋幾句，坐在她另一邊那位身材飽滿肌膚白皙的烏克蘭方面女性代表就殷勤地用標準英語和明顯迷惑的珍妮特聊了起來，大概是講解相關數據的含義，只是女人透著柔和的聲音明顯有些提起，似乎想要吸引其他人注意的樣子。
測試持續了大半個小時，和洛馬的團隊第一次都有些懷疑，特意跑去測試臺檢查一番，又進行了第二次測試。
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私下里已經有著充足的溝通，連續兩次測試，這邊也沒有了異議，隨后就是各方見證下，作為交易雙方的p和洛馬高管當場簽署協議，以及開啟香檳的慶祝儀式。
熱鬧的大廳內。
西蒙和客人們簡單應酬，就找到格溫肖特維爾等p骨干，開始潑冷水揮舞皮鞭。
“這只是一個開始，格溫，還有大家，接下來你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建造屬于p自己的運載火箭。而且，我早就定下過目標，p必須向可重復回收火箭方面努力，哦，這次還有人和我說不可能嗎很好，今天這么美好的日子，有人被解雇可就不妙”
潑完冷水，當然也不忘甜棗。
當場宣布完一筆總額1500萬美元的獎勵方案，時間差不多，西蒙轉身尋找珍妮特，就看到她挽著某個斯拉夫外表的女人一起走來。
“西蒙，這是娜塔莎，她英語說得很棒呢，一點都看不出是烏克蘭人，我正打算邀請她一起去市區逛街。”
西蒙微笑著聽珍妮特介紹完，還朝她做了個你裝傻白甜一點都不像的眼神，才隨意與面前女人握了下手：“你好，娜塔莎，呵，我很喜歡這個典型的斯拉夫名字。”
近距離打量，這位身高175厘米左右的斯拉夫女人大概30歲左右，穿一套黑色女式西服，無論是恰到好處的飽滿身材還是白皙中透著幾分嫵媚的面孔，都頗為挑人情緒，開口之后，輕軟得聲音里還透著幾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做出來的嬌憨。
“哦，維斯特洛先生，很榮幸今天能見到你呢，你可以叫我娜塔。”
“好啊，娜塔。”
珍妮特繼續傻白甜：“西蒙，你看娜塔的肌膚好白啊，真不知道怎么保養的，我等下一定要問問。”
“其實是天生，不過，珍妮你的膚色才更好看，我都有點白的過分了。”
“才不是，西蒙就喜歡白的。”珍妮特這么來了一句，在女人微微亮起的眸光中看向男人：“你是不是要離開？”
“是啊，馬上就是一個會議，中午我就不回家了，要先送你們去市區嗎？”
“好啊，”珍妮特說著，還不忘看向身邊：“娜塔，你和其他人分開有問題嗎？”
女人連忙搖頭，一臉榮幸：“當然沒有。”
西蒙也懶得理會珍妮特這是突然又來了什么興致，又與眾人告辭一番，便帶著兩人離開了p總部。
先飛到比弗利山莊放下兩女，才趕往馬里布影城。
去年年底就已經開拍的美國派2月中旬殺青，最近完成粗剪。因為是西蒙親自跟進的一個項目，提前安排好的工作日程，西蒙今天要與各位主創一起觀看樣片并提出后續制作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