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名分

　　早上5點40分，伴隨著鬧鐘的滴滴聲，卡門·凱絲準時在自己的房間內醒來。

　　認真地穿衣洗漱一番，最后出門前不忘仔細打量浴室鏡中的制服馬尾女孩，100分，做了個深呼吸，準備新生活的新一天。

　　首先來到客廳，同樣準時起床的女侍團隊在這邊聚集，女管家安格瑞·戴維斯看人到齊，輕聲細語地開始布置工作，有人負責早餐，有人負責清掃，有人遞送取物，井井有條，待到兩組八位女侍部散開，女管家還收起了自己的備忘錄，卡門終于問道：“戴維斯女士，我呢？”

　　“卡門，夫人打算讓你成為老板的生活助理，這幾天你都要跟著我，又很多東西需要知曉。”

　　卡門在昨天索菲亞離開時才被轉交給安格瑞，不過，女孩也知道這位女管家在維家女侍團隊中的地位，聞言點了點頭，只是難免好奇，女管家所說的夫人，準確來說是哪位？

　　安格瑞說完，暫時沒有理會卡門，走到客廳一角一處沙發旁，指點一番拿著專用工具過來的兩位女侍如何清潔這套布藝沙發，片刻后才重新轉身，對因為看到這處沙發臉色略微古怪紅潤的女孩道：“對了，你剛剛大概在猜測，不過，首先你要記住，卡門，如果我沒有特意區分，那么，我說的夫人，就是珍妮特夫人，維斯特洛家，除了老板，其次就是夫人，明白嗎？”

　　女管家語氣依舊柔和，這兩年被教了太多東西的卡門·凱絲卻是立刻慎重地點頭：“我記住了，戴維斯女士。”

　　這時被打發外出取東西的兩位女侍返回。

　　看著安格瑞走上前，卡門連忙亦步亦趨。

　　兩位女侍一人手里捧著一個鼓囊囊的透明文件袋，卡門看到里面是一些報紙和其他文件，另外一人手中小心托著一套裝在防塵罩內的黑色女裝。

　　女管家上前檢查一番，低聲交代，等兩女離開，才一邊走向廚房，一邊對身后的卡門道：“老板早上鍛煉后有看報紙的習慣，通常人在那座城市，就會閱讀哪座城市的一到兩份最知名的報紙，比如紐約這邊的，《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日報》，另外還可能有其他資料，每天會定時有人送來。如果A小姐在的話，這些需要先轉交給A小姐，如果她不在，老板鍛煉過后，就要你親自送過去。”

　　卡門再次答應著，飛快記憶。

　　兩人來到廚房，看著這邊忙碌的四位女侍，女管家很認真地仔細檢查一番，又對卡門道：“老板通常不怎么關心三餐的事情，不過，每周杜梅岬莊園那邊都會送來一份列表，除非老板有特別的需求，否則你只需要安排女侍們照做，包括有客人的話，同樣會有清單。”

　　卡門點著頭，不由再次想起昨晚的那位‘客人’。

　　昨夜直到外面沒了動靜，才由女管家出去收拾殘局，她始終沒能看到什么，只是路過客廳去休息時，嗅到了空氣中還殘留的迷離味道。

　　兩人在廚房內短暫停留，再次離開，卡門被女管家帶著在三層的復式公寓內轉了一圈，包括樓頂露臺，詳細介紹各個房間以及主人家的各種注意細節。這套占據了一棟大樓整整三層的豪華復式公寓真的很大，三層總計1200平米的空間，相當于普通人家整整10套公寓的面積，走一遍下來，即使空間感很好，卡門還是被繞的稍微有點暈。

　　終于再次來到樓下客廳，女管家又道：“老板應該在健身房了，我帶你去見見吧。”

　　說著走向客廳另一邊的走廊。

　　卡門連忙跟上。

　　女管家看了身邊依舊耐心的女孩一眼，再次開口，說道：“卡門，還有一件事，我對你毫無保留地說這些，只是我一個人。這棟公寓里的那些丫頭，包括其他很多，將來你需要相當的心計與強硬才能帶起她們，這是我個人的一個小小忠告。”

　　卡門聞言，稍微愣了下，還沒等開口，兩人已經進入了健身房。

　　某個穿背心短褲的年輕男人正在可以看到中央公園的窗邊一臺跑步機上慢跑，看男人裸在外面的肌膚上淡淡汗跡，這番鍛煉顯然持續一段時間，只是身形依舊平穩，還帶著某種隱隱的爆發力，似乎隨時可以暴起。

　　之所以產生這些念頭，主要是，卡門看過某人在地下拳場打人的那些影像，每次想起都覺得很兇殘。

　　兩人進門，西蒙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慢跑也恰好結束。

　　走下跑步機，接過女管家遞過來的毛巾，西蒙一邊看向面前的卡門·凱絲，笑著招呼：“嗨，卡門。”

　　這么招呼著，頓時也明白，這大概就是索菲亞前天和自己說起的‘禮物’。

　　倒也沒有意外。

　　歷經了兩年時間潛移默化的洗腦，再加上眼前這個男人本身讓人高山仰止的一系列光環，面對某人的招呼，沒想到她竟然一語喊出自己名字的卡門·凱絲只覺心跳加快，努力和他對視著，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答應道：“你好，維斯特洛先生。”

　　“我喜歡你們喊我老板。”

　　卡門順從地換了稱呼：“是的，老板。”

　　西蒙一邊向外走，一邊繼續道：“你的英國腔很好聽。”

　　“嗯，謝謝。”

　　這樣答應著，沒等女管家再示意，卡門·凱絲已經如同初生雛鳥見到第一個活物般跟著他出了健身房，直到男人轉進隔壁一間浴室，跟著踏進門的女孩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無措。

　　西蒙脫掉運動背心打算沖涼，見女孩跟了進來，笑問道：“要和我一起洗嗎？”

　　卡門臉蛋頓時紅透，隨即卻不知哪來的勇氣，再次抬頭望著面前的男人，道：“我，我愿意。”

　　“可惜沒有戒指給你，”西蒙開了個小玩笑，走過來伸手托住女孩下巴，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然后輕推著女孩道：“先出去吧，現在可不是一起洗澡的時候。”

　　卡門暈乎乎地飄出這間浴室，等男人關上門，才又逐漸回魂，看了眼剛剛站在門邊的女管家，感覺有些丟臉，倒也沒有落荒而逃。

　　女管家卻沒有笑話卡門的意思，而且很能理解。

　　對于這世界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一部分人，哪怕是七老八十肥胖臃腫，都能輕易俘獲一群又一群的漂亮女人。更不要說，無論是外貌才華，還是財富權勢，自家老板身上那些對女人有著強烈吸引力的光環特質都達到極致，哪怕是女管家自己，昨晚因為自家老板和某個女人在客廳里的動靜，都整整做了一晚上散亂的春夢。

　　兩女耐心等在浴室外，十分鐘不到，西蒙結束沖涼，換上提前備好的家具常服走出浴室。

　　女管家輕聲招呼著，連忙跟上，還直接說起了一件正事：“老板，波士頓那邊，梅列茨科娃女士和羅津女士已經她們的家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另外，梅列茨科娃女士說，希望能盡快和你見一面，有很重要的事情。”

　　上次在烏克蘭收入囊中的兩位女老師，烏里揚娜·梅列茨科娃和瑪麗亞·羅津，按照西蒙的意思，此時已經來到美國，而且還被塞到了哈佛大學當老師。維斯特洛體系能量配合下，這件事并沒有遇到絲毫阻礙，畢竟哈佛大學一共有兩千多名教職工人員，相比起來，兩個女人的能力還要在上游行列。

　　連帶著，兩個女人的孩子也一起被安排過來。

　　西蒙聽女管家說起，點了點頭，又疑惑：“什么事情？”

　　女管家搖頭：“梅列茨科娃女士沒說。”

　　“我會抽時間過去的。”

　　西蒙說著，想起什么，又要隨口交代，注意到卡門還跟著身邊，打發女孩去給自己取一杯蘇打水，等她離開，才又對女管家吩咐一番。

　　直接來到餐廳，A女郎已經坐在這邊翻看資料，寬大的餐桌旁，一處座位上還擺好了幾份經過標注的報紙和文件。

　　西蒙先來到A女郎身邊，低頭和她吻了下，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紐約時報》，一邊問道：“昨晚《美國偶像》的收視率怎么樣？”

　　A女郎嫻熟地報出一串數字：“平均收視人數4110萬，比去年首季第一期3420萬收視人數高出季平均收視20.1，最高收視人數4670萬，18到49年齡段收視率為20.5，核心數據都在預期之內，后續收視狀況即使回落，整體平均數據也會超出第一季。”

　　西蒙滿意地點頭，沒有再多說。

　　對于一檔電視節目，第一季大火，第二季再沖高峰，這些都是正常。而接近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狂暴收視數據，在這個互聯網和有線電視還沒有面崛起的年代也是正常。不過，這份數據，大概也要算是這檔新版《美國偶像》的巔峰。連續兩季的新鮮感之后，第三季開始肯定會逐漸回落。

　　西蒙沒有再問，A女郎卻是繼續，道：“還有一件事，老板，關于中國那邊，錦書傳媒昨天與ABC方面聯系，希望能夠拿到《美國偶像》在中國大陸地區的版權。”

　　西蒙聞言，倒是一愣。

　　作為一檔現象級的真人秀，《美國偶像》的球版權運營相當成功，只是，西蒙此前卻根本沒想到中國那邊，畢竟記憶中大陸地區的第一檔現象級歌曲類真人秀節目《超級女聲》，直到2004年才誕生。

　　另一方面，以現在大洋彼岸對知識產權保護的力度，如果有人能注意到這檔真人秀，想跟著做，估計也就直接做了。

　　至于版權，那是什么東西？

　　沒想到，西蒙在中國電影產業方面的第一枚重量級落子，直接拐上了這檔真人秀。不過，當A女郎將幾頁更加詳細的資料遞過來，西蒙簡單瀏覽，立刻就明白過來。

　　錦書傳媒并不是興之所至，甚至已經選好了合作對象：江蘇衛視。

　　頓時明了。

　　這是陳晴那妮子搞出來的事情。

　　考慮片刻，西蒙對A女郎道：“告訴ABC那邊，盡量配合這個項目，不需要追求什么利潤，培育市場為主。”

　　A女郎點點頭，低頭在自己的備忘錄上飛快記下。

　　西蒙一邊讀報一邊和A女郎聊著，7點鐘，女管家準時送上早餐。

　　樓上臥室。

　　經歷一個迷亂的夜晚，格蕾絲一覺睡得極為深層，直到感覺一只大手撫過自己臉龐，下意識貼過去，才終于醒來。

　　睜開眼，男人就坐在自己身邊。

　　抱過他想要收回的大手在臉頰上摩挲，還側頭吻了吻，問道：“幾點了？”

　　“馬上八點，”西蒙道：“我得去上班了，過來和你道別。”

　　格蕾絲想要起身，被那只大手按了按，又順從躺下，和男人對視片刻，終于鼓起勇氣，問道：“西蒙，昨晚…昨晚你是認真的嗎？”

　　西蒙點頭：“是啊，不過，這要看你的意愿。”

　　格蕾絲立刻道：“我愿意的。”

　　西蒙忍不住彎起嘴角，想要說今天早上已經有兩個女人和自己說‘我愿意’了，不過并沒有說出口，只是摩挲著女人光潔的臉龐，說道：“那就沒問題了。”

　　“可是…”

　　西蒙感受著床上女人的憂慮，主動道：“將來孩子肯定要姓維斯特洛，這一點沒商量，其他的都沒什么。”

　　格蕾絲頓時紅了眼眶。

　　其實，就和西蒙與林素說起這件事一樣，格蕾絲最關心的，同樣是這個。

　　如果將來孩子連父親的姓氏都得不到，那在人們眼中永遠就只能是私生子，相反，如果得到了維斯特洛這個姓氏，這個孩子注定要名正言順很多。

　　其實，西蒙上次同意林素一口咬定的‘小西蒙·林·維斯特洛’這個名字，也是同樣考慮。

　　杜梅岬莊園那邊已經有五個小家伙，不出意外，很快就要有第六個。

　　六個孩子，已經足夠兩個女人費心，因此，接下來其他女人的孩子，西蒙都不會再收入杜梅岬莊園，而將由各自孩子的母親親自撫養。

　　這就需要解決名分問題。

　　因為潛意識里的東方人觀念，西蒙是不太習慣父子使用相同名字的。

　　不過，既然決定再生很多孩子，而且還希望這些孩子將來能繼承龐大的維斯特洛體系，西蒙就必須給予相應的認可。‘小西蒙·林·維斯特洛’，這樣一個對于外人而言明顯帶有特殊含義的名字，一旦給予林素的孩子，其實就代表西蒙對珍妮特之外孩子的一種公開承認，更進一步，這種認可還會潛移默化地惠及其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