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He can see people
圣莫妮卡。
丹妮莉絲娛樂總部，西蒙正和凱文·科斯特納、杰西卡·蘭格、邁克爾·布雷克等人道別，《與狼共舞》下個月就將開拍，大家剛剛結束了一次制片會議。
在西蒙的支持下，《與狼共舞》將依舊由凱文·科斯特納親自擔任導演和男主角，他同時還將掛名制片人。去年與丹妮莉絲娛樂在《鋼木蘭花》上有過合作的杰西卡·蘭格飾演女主角‘站立拳舞’。
相比原版，這部新片在卡司上得到了很大提升。
杰西卡·蘭格雖然擁有多個奧斯卡提名，還是1983年的最佳女主角獲得者，但片酬一直都不算高，出演‘站立拳舞’這個戲份不多更傾向于女配的角色，開價只有100萬美元。
憑借《保鏢》的成功，凱文·科斯特納坐穩了自己好萊塢一線男星的地位。不過，雙方在《保鏢》之前就已經簽下了合約，他這次拿走的導演和男主角片酬一共600萬美元。
考慮到影片中可能涉及好萊塢最難拍攝的動物和孩子戲份，以及很多野外的大場面，西蒙為這個項目提供了2500萬美元的預算，這個數字同樣比原版要高。
既然對《與狼共舞》有著充足的信心，西蒙在預算方面并不會吝嗇。
當然，預算也僅限于2500萬美元。
西蒙一直都非常看重電影的預算控制，并且以身作則，《蝙蝠俠》使用了大量的新技術新特效，影片后期已經臨近完成，至今也沒有絲毫超支的跡象。
總部一樓大廳，西蒙送走凱文·科斯特納和邁克爾·布雷克兩人，又和拎著一個挎包的杰西卡·蘭格握了下手，道：“杰西，下次再見。”
杰西卡·蘭格和西蒙握了下，問道：“你晚上不打算參加喬納森家的派對嗎？”
西蒙點頭道：“肯定要去啊。”
今天是7月14日，周五。
本周三，wma宣布了這家老牌人才代理公司的又一次重大人事變動，公司總裁諾曼·布羅卡離職，副總裁喬納森·弗里德曼接任wma新一任總裁職位，同時進駐董事會。
雖然檔期相差一個月，《保鏢》和《靈異第六感》卻都將在這個周末沖破本土億元票房大關，丹妮莉絲娛樂此前已經宣布本周六為兩部影片舉辦盛大的慶功派對，為了避開丹妮莉絲娛樂的這次活動，喬納森把自己任職wma總裁的慶祝派對安排在了今晚。
杰西卡·蘭格見西蒙點頭，笑著道：“那么，我們晚上還會再見的。”
西蒙‘提前’道：“很高興又見到你。”
杰西卡·蘭格輕笑起來。
繼續聊了幾句，送走《與狼共舞》主創團隊的眾人，西蒙轉身正要返回辦公室，珍妮弗卻已經站在了他身后，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眼神古怪地盯著他。
想想自己剛剛只是和杰西卡·蘭格開玩笑，并沒有調情的意思，珍妮弗應該沒理由吃醋，于是就理直氣壯地走向樓梯，一邊對隨上來的女助理道：“怎么了？”
珍妮弗把手中的文件夾遞過來，道：“《洛杉磯時報》的彼得·巴特勒剛剛傳真過來了一份新聞稿，關于你的。”
原來不是吃醋。
聽到是一篇關于自己的新聞稿，西蒙也沒有太在意。
隨著財富和名氣的迅速增加，現在北美很多主流報紙想要發表關于西蒙的新聞，為了避免惹上官司或與丹妮莉絲娛樂交惡，基本上都會先傳到西蒙的公關團隊或者丹妮莉絲娛樂這邊。
接過文件夾翻開，西蒙看了眼標題：“hecanseepeople。”
有些眼熟。
轉念就想起來，這應該與正在上映的《靈異第六感》有關，科爾在影片中對克勞醫生說：“icanseepeople。”
這句話翻譯過來并不是‘我能看得見人’，而是‘我能看到鬼魂’。
明白了這點，西蒙就掃向正文。
“密切關注了西蒙·維斯特洛三年時間，我一直有一種強烈的疑惑，維斯特洛所表現出來的種種驚人才華究竟是怎么來的。他只是圣荷西一個默默無聞的孤兒，或許很努力，或許很聰明，但在我能理解的范疇內，似乎沒有人能夠像這位今年才20出頭的年輕人這般驚艷。”
“我曾經做出過很多個假設，或許，維斯特洛是外星人，或許，他接受了某種神秘的科學實驗，或許，他已經不在是他，而是一個換臉后的間諜，據說維斯特洛精通很多種語言，這恰恰是一個頂級間諜所必須的才能。”
“只是，所有這些假設，我都沒能找到任何實質性的依據。”
“直到最近，看過《靈異第六感》，我突然意識到，這很可能就是我一直在探究的最終答案。”
“西蒙·維斯特洛，很可能是一個通靈者。”
“放心，我并不打算劇透。”
“這篇文章的標題，出自《靈異第六感》的電視預告片，小男孩科爾對醫生說：‘我能看到鬼魂’。”
“現在，如果我們把這句話套在西蒙·維斯特洛身上，‘他能看到鬼魂’，那么，以往困惑我們的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釋。理論上，福利院長大的西蒙·維斯特洛不可能擁有機會學習音樂、繪畫、電影、外語等等技能，對于一個社會底層的孩子來說，即使再努力，缺少資源，這些顯然都無法完成。”
“但是，如果教授他這些的并不是人類，而是鬼魂呢？”
“這一切頓時就合情合理了。”
“我甚至認為，西蒙·維斯特洛三年前突然的精神崩潰，很可能就與這件事有關。”
“隨后，維斯特洛來到洛杉磯，立刻就成為了一個電影天才。”
“對于一個從小到大可能都沒有看過幾部電影的18歲少年來說，這完全不可思議。但是，洛杉磯最不缺的，顯然就是電影人。以此類推，這個城市大半個世紀的積累之后，精通各種電影技能的鬼魂應該都足以形成一只龐大的軍隊。維斯特洛只要能夠籠絡一批精英級鬼魂的幫助，他自然能夠輕易成為一個‘電影天才’。”
文章很長，西蒙也讀得津津有味，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口都忘記了要推門進去。
靠在門邊把手中的新聞稿讀完，西蒙抬頭注意到珍妮弗依舊是剛剛的古怪表情，于是側過眼神，看向女助理右 手邊的空氣處，語氣幽幽的低聲道：“奈特，我們的秘密還是被人發現了。”
因為提前讀了這篇新聞稿，珍妮弗本就有些代入，此時聽西蒙這么說，下意識看向自己左邊，感覺半個身子都有些發毛，雞皮疙瘩都滲了出來。
西蒙見女助理真的被自己嚇到，笑著伸出一根食指，在她扭頭時露出來的白皙脖頸上輕輕劃了下。
被西蒙劃過脖頸，珍妮弗反應過來，左半邊的身子又微微有些發熱。
冷熱相濟，臉蛋就紅了起來。
不滿地盯著西蒙，見他自顧自地推門走進了辦公室，珍妮弗又追了進去，待男人在辦公桌后坐下，問道：“這個，要打電話給《洛杉磯時報》撤下來嗎？”
西蒙靠在皮椅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笑著問道：“珍妮，你覺得我能通靈嗎？”
珍妮弗愣了下，搖頭：“我，我不知道呢。”
西蒙突然又問道：“那么，你害怕死亡嗎？”
珍妮弗有些不明所以，還是誠實道：“怕啊。”
“我也害怕死亡，準確來說，是恐懼，”西蒙抬手摩挲著面前的文件夾，道：“所以，我非常非常希望這篇文章說的是真的。因為如果真的有鬼魂存在，這就意味著死亡將不再是終結。如果死亡只是一段旅程的結束，而不是終結，我們為什么還要恐懼？”
珍妮弗點了點頭，只是，或許是被這篇文章勾起了某些心思，女助理表情中的探詢依舊沒有消散。
西蒙笑了笑，道：“我只能說，我確實經歷過一些事情。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外星人，不是機器人，也不是什么間諜，更不是一個通靈者，我只是西蒙·維斯特洛，僅此而已。”
知道他能夠這樣含糊地對自己做出解釋已經非常難得，珍妮弗微微彎起嘴角，又指了指西蒙面前的文章，道：“那，這個呢？”
“讓他們發表吧，恰好可以再為《靈異第六感》提供一個宣傳噱頭。另外，再把這篇文章分別傳給伯班克那邊和派特·金絲莉一份，讓他們注意一下隨后的輿論走勢，必要的時候進行干涉，避免又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論調冒出來。”
珍妮弗點點頭，看了下手表，已經是五點鐘。
正要出去，房門就被敲響。
西蒙回應之后，南希·布里爾推門走了進來。
準點下班對于西蒙來說是不存在的，他和南希還要討論百視達的ipo事宜。
持續燒錢擴張了大半年時間，百視達的現金流又一次陷入枯竭，作為大股東，幫助百視達解決資金困境也是丹妮莉絲娛樂的義務。通過這邊的牽線，百視達已經在月初從花旗銀行以非常優惠的條件獲得了一筆1億美元的五年期貸款。
不過，百視達也不可能一直這樣持續增加自己的負債。
各方討論過后，一眾股東通過了推動這家公司進行ipo的決定。
這件事并不能一蹴而就，大概需要半年時間，到時候百視達從花旗銀行獲得的貸款應該恰好花完。一旦上市，百視達可以更加容易地通過增發股票、發行債券、換股并購等方式進行擴張，這能夠很大程度上緩解資金壓力。
打過招呼，珍妮弗離開辦公室自去忙碌，西蒙也起身和南希一起坐到會客區，方便翻看對照一些文件。
西蒙并沒有太在意那篇文章，不過，《洛杉磯時報》第二天將新聞稿發表后，引起的反響還是出乎他的預料。
“他能看到鬼魂。”
不得不說，文章在邏輯上實在是太合理了。
確實，如果西蒙·維斯特洛是一個通靈者，他最近幾年來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有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各大主流報紙紛紛轉載《洛杉磯時報》這篇文章的同時，北美媒體也掀起了一波證明西蒙·維斯特洛確實是通靈者的風潮。
直接聯系西蒙·維斯特洛試圖采訪對方沒能行得通，維斯特洛的公關發言人派特·金絲莉只是公開駁斥了這篇文章的荒謬，就沒有其他動作。于是，媒體紛紛再次將目標轉移到西蒙長大的圣荷西市，轉移到西蒙曾經身邊的一些人。
或許是某種心理暗示效應，以往認識西蒙的那些人紛紛‘恍然大悟’，舉出西蒙小時候的種種不同尋常之處證明《洛杉磯時報》那篇文章的論調。
一些記者的目光還重新轉向了西蒙曾經居住過的沃森維爾精神病院。
只是，因為珍妮特當初已經與那家醫院的很多人簽署了保密協議，記者們這次卻一無所得，不過，這反而進一步激發了媒體的好奇心。
事情發展到最后，珍妮特都從墨爾本打電話過來，好奇地詢問西蒙到底是不是一個通靈者。如果是，女人祖母原本打算留給她做嫁妝的一串項鏈在老人去世后就找不到了，想要讓西蒙幫忙‘問問’放在哪里。
西蒙沒好氣地建議女人直接把約翰斯頓家大宅拆掉，肯定能找到。
事情鬧騰了幾天，果然又有一些關于西蒙的其他論調開始冒出，好在現在并不是中世紀，要不然，西蒙覺得自己可能已經要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死了。為了避免與論失控，丹妮莉絲娛樂的公關部門和西蒙的私人公關團隊都開始發力滅火。
另一方面，這件事也如同西蒙預期的那樣，再次刺激了《靈異第六感》的票房。
因為一些關于科爾可能就是西蒙·維斯特洛‘自畫像’的論調，很多原本在周圍人議論紛紛的情況下依舊不為所動的觀眾，也不由好奇的開始買票進場。
最終，7月14日到7月20日一周，《靈異第六感》僅僅只落得一個微不足道的2.7票房跌幅，上映第3周，再次進賬3825萬美元，累計票房達到1億1886萬美元。這部現象級恐怖片不但同樣完成了三周破億的創舉，還在同期數據上一舉超越了《奪寶奇兵3》三周零兩天時間的1億1065萬美元票房數字。
此外，上映第7周，《保鏢》也成功突破了億元大關，7周時間累計票房1億零425萬美元。
丹妮莉絲娛樂在上半年的‘低潮期’之后，一舉創造了兩部北美票房破億的影片。
北美這些年的觀影人次基本上沒有太大變化，丹妮莉絲娛樂出品影片如此強勢地收割票房，難免會對其他制片廠造成壓制，于是，一些事情也隨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