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沙域內滾滾黃沙凝聚成一道道巨龍,怒吼著向闖入其中的諸多海妖族襲殺而來。
尖利的龍爪之下,一只只海象妖,魚妖,鯊妖的身體直接被撕裂,無數妖兵交擊之下,那巨龍也在不斷受創中最終被撕裂,化為無數黃沙散落開來。
隨著更多的海妖族不斷深入,在龐大的陣法之下,也不斷有更多黃沙凝聚成龍,一時間整個海那族大軍中只見一條條巨龍蜿蜒著身體來回沖擊,一道道龍息吐出,直接將成群海妖族的身體炸成碎末,此時整個狂龍沙域這條狹長的縫隙之內都染上了一層妖異的血紅色。
“站住!”縛龍尊者直接叫住了從前面退下來的敖雷,敖沅幾個天仙級龍族所帶領的龍兵。
“不知前輩有何見教?”敖雷,敖沅,敖勤幾個拱手,看似面色恭敬地道。
“東海龍王率海妖族正入陣廝殺,緣何你們幾個卻率部退了下來”縛龍尊者不客氣地問道,“莫非你們是想臨陣脫逃不成?”
“前輩勿怪,晚輩幾個只是執行龍王的命令而已。”敖勤不卑不亢地道。
“執行龍王的命令?我命令你們現在便殺回去,不解開此次東海龍墓的秘密,誰都不能輕易離開。”縛龍尊者冷聲道,作為玄庸戰場這一側尋龍司中的巨頭之一,縛龍尊者手里滅殺的龍族不知凡幾。
對于龍族壓迫慣了,縛龍尊者有著一種先天上的心里優勢。
“晚輩幾個也難以違抗龍王的軍令,還望前輩勿怪。”敖勤不冷不熱地頂撞了一句。
只是話還未出口,胸口便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道涌來,頓時敖勤慘叫著身體拋飛而出,似乎有一條條絲線從胸口向四周漫延開去,如同蜘蛛網一般將他緊緊纏繞住。
“前輩饒”敖沅吃了一驚,連忙向縛龍尊者求饒,只是還未待其話完全說出口,緊縛在敖勤體表的絲線陡然間一縮,敖勤的身體便直接被切割成了上百塊直接散落下來。鮮血在海水中涌動得老遠。
“勤哥!”
“敖勤!”敖沅,敖雷兩個悲呼出聲。
敖沅一把拉住了幾乎要暴走的敖雷。
“現在東海龍宮的一切由本尊正式接管,你們不想死的便最好率部直接殺回去。否則不要怪本尊心狠手辣。”縛龍尊者獰笑一聲。
“是,前輩!”敖沅強行按下心中怒氣與殺意,拉著敖雷便直接返回。
敖沅,敖雷兩個重新率部分龍兵回到狂龍沙域。
“小沅,我準備反了。”敖雷眼中滿是仇恨的怒火,“鴻皓天庭的人只是拿我們當狗,生殺予奪,若是不能給敖勤報仇,我枉自為龍。”
“勤哥不能白死,咱們從長計議一下,看如何能把縛龍尊者誆進龍墓,到時候趁對方與龍墓中的先輩大戰時,咱們再來個釜底抽薪,斷其退路。”敖沅證據中也滿是恨意,縛龍尊者一言不合便當著她與敖雷的面擊殺敖勤,已經觸及她與敖雷的底線。
“好!”
東海龍王這邊依舊在指揮麾下海妖族大軍沿著狂龍沙域露出的一絲縫系攻入。
大陣之內不斷凝聚成的巨龍不斷擊殺闖入的妖族,狂龍沙域中的血色正在不斷往更遠的地方漫延。
此時身周法則空間不斷受到更為嚴重挑戰下的陸小天禁不住眉頭一皺,那可怕的腐朽之力甚至連法則之力都能侵蝕。四周的血系法則空間已經被侵蝕出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地方。有的呈澹藍色的水氣狀,有的電弧閃爍,還有的冒著淺淺的火焰。這些都是在雷,火,水等法則奧義融合到一起之后對陸小天血系法則空間不斷的進行侵蝕所致。
而在這血系法則空間外圍已經是狂風驟雨,天火降世,雷霆滾滾一片。不同的天象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副滅世之狀。
此時災劫遠示降世,陸小天不斷對血系法則空間進行修補,盡量給自己爭取一片足夠安全的區域,以期在后面更為兇烈的災劫中存留足夠的緩沖區域。
實際四周匯聚的衰朽之力越來越強,陸小天所經歷的考驗自然也越發驚人,以往在陸小天眼里,只要能締結出法則空間便是一只腳踏進了金闕道境之中。
只是現在看來不完全是這么回事,在天仙級階段,自身龍元,或是仙元沒有達到這種層次的時候,所凝聚出的法則空間并不完善,以至于現在受到這嚴峻的考驗之下,陸小天的血系法則空間便如同一座暴風雨下的破房子四處漏水。
此時陸小天也只能根據自己的判斷不斷進行修補,在這種反復的修補和被破壞的過程中,陸小天對于法則空間的領悟也不斷提升著,即便眼前的形勢并沒有多大的改善,可以前無法觸及的一些精妙之處此時不勉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陸小天身在陣眼之處,神識能觸及到狂龍沙域,龍墓,龍盎霞區域的任何一處,對于狂龍沙域中正在發生的大戰自然一清二楚。
狂龍沙域被天劫的力量破開一道口子超出了他的預計。以海妖族越來越強的攻擊力度來看,攻入龍墓區域只是遲早的事,還不知道此次天庭具體有多大的動作。
陸小天略一猶豫之后,對于眼下正在爆發的激戰置之不理,他需要調集陣法替其擋下部分天劫,至于這些海妖族便交九都龍王,黑龍他們去處理吧。在玄庸戰場這一側直接沖擊金仙級境界,所面臨的風險,承受的壓力讓陸小天也不敢大意。
一道尖利的叫聲響起,陸小天凝神看去,只見法則空間外那衰朽的天劫之力中,或是水火環繞,或是電走龍蛇,或是狂風呼嘯之地,各種截然不同,卻又有所關聯的力量正在聚成一顆顆圓珠,這些圓球一陣扭曲,竟然形成一道道人形身影。
“法則靈兵!”陸小天面色冷峻,小片刻的功夫,法則空間外圍所凝出來的靈兵已經越來越多,放眼看去已經是密密麻麻一片,在整片虛空中儼然一支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