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落下的光幕禁制急劇的閃動,甚至陣法內的人能隱約看到陣外的情形。
陸小天自然也是看到了大殿之外的情形,正是此前也穿過禁制各由一名龍族率領的兩只龍龜,或者是龍族帶領的龍鱗鱷,蝎龍。
陸小天眼角一抽,看來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南海龍宮的這兩支小隊顯然也是察覺到應玄缺,應玄冥幾個有危險,這才不顧龍墓中的危機聚集到一起來,打算先破開眼前的陣法再說。
原本陸小天打算吊著應玄缺幾個,待他們實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將這幾個家伙收入青果結界內,眼下看來怕是不成了。
南海龍宮這邊人手的空前充裕,使得眼前形勢驟變,不僅重新強勢起來的應玄缺一行人會成為最大的威脅,如此多的龍族匯聚到一起,隨時可能會招致龍墓中的其他兇險。
“閣下若是想要出陣,我可以直接放你出去,想必你也看到了,南海龍宮的人手占據了絕對上風,若是等他們匯聚到一起,咱們都得死。”敖戰原本要飛撲上來繼續與敖沅圍攻陸小天。只是看到大陣之外的情形后也是面色大變,顯然南海龍宮來的龍族強者里面,也有精擅陣道之輩在。而這蛇龍石像陣雖是厲害,卻也并不是完全無法破解。尤其是作為在控制陣法的敖戰對于陣法的運用并沒有達到足夠的層次。
不過敖戰也并非沒有眼力的人,能看到禁制晃動,應玄缺幾個臉上的驚喜之色,也能看出陸小天之前一直游走在陣法之內,既不尋求努力出陣,也不助應玄缺幾個逃離困陣,似乎有意的這樣吊著雙方,雖不知道陸小天到底在圖謀什么。總歸是能看出陸小天與南海龍宮的這些家伙并不是一伙的。
雖然方才恨不得將陸小天殺之而后快,可現在形勢變化,敖戰卻是不得不改變策略。
“也好。”陸小天點頭,這蛇龍石像陣他并非不能出去,只是在敖戰的操持之下,多少要費一些手腳。此時敖戰能放他出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陸小天方才同意下來,身前的蛇龍石像便讓開了一條通道,同時石殿禁制敞開一道細小的缺口。機會稍縱即逝,陸小天身形一閃便到了石殿之外。順利突破到陣法之外。
“這位道友是何來歷?”為首那白龍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向陸小天。他們方才動搖到陣法,能短暫依稀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形。可對于他們而言時間終究還是太短,不足以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眼下應玄缺幾個在陣法內雖然處境不太好,不過有他們從外面牽制,整體上還是他們占了非常大的優勢,足以碾壓對方的聯手,因此忽然出陣的陸小天對他們自然是敵非友。
“無名小卒罷了。”陸小天打量著對方,正猶豫著是否對對方出手,陡然間一道讓人心悸的死氣朝這邊傳來。
洶涌的灰色氣息激蕩,霧虱鯤?陸小天轉眼看去,不對,是吸收了部分龍怨氣息的鬼霧虱鯤。實力與霧虱鯤相比,倒也談不上誰強誰弱,只是在這龍墓之內變得更為難纏罷了。此時看到鬼霧虱鯤出現,南海龍宮來的這些家伙無不如臨大敵。
這鬼霧虱鯤渾身上下傳來一陣腐朽的氣息。其體內似乎有無數生靈在發出嘲雜尖銳的叫聲。
眼前的鬼霧虱鯤體形巨大無比,大嘴一經張開,無數海水被其吞入腹中,陸小天與那白龍,以及其身后的兩只龍龜都感受到了一陣莫大的吸扯力。
那為首白龍手掌一翻,一柄通體如白玉的芭蕉扇出現在其手中,那芭蕉扇上的云霧繚繞,云海斷裂翻涌。對方一扇之下,那白玉芭蕉扇前云層崩裂,風起云涌。鬼霧虱鯤將大量崩裂的云層吸入嘴中打了個嗝,而白龍與其身后的兩個龍龜卻是巋然不動。
陸小天手中方天畫戟一橫,一道華光籠罩在全身,身體亦是沒有挪動分毫。
此時另外一只紫龍帶著龍鱗鱷,蝎龍繼續攻擊石殿外的禁制,由于人手大減,對于大殿禁制的威脅倒是降低了不少,一時間禁制雖是連續顫動倒是不會立即告破。偶爾一次里面的情形顯露出來,敖沅已經負傷,而南海龍宮一方應玄荷傷勢比之前更重了,應玄冥也受了些輕傷。雙方激斗甚烈。
外面那比龍帶著龍鱗鱷與蝎龍攻擊大殿禁制的手段更顯激烈,里面南海龍宮四個同族,已經只剩下一個應玄靈沒有負傷了,時間再拖得久一些,哪怕里面應玄缺一行不支撐,禁制之外的變故也未必容許他們繼續攻擊陣法。
此時那鬼霧虱鯤顯然是看到自己的一擊被眼前幾人信手化解,當下大怒,咆哮著張嘴一團灰光朝陸小天,白龍以及其身后兩只龍龜攻擊過來。
那灰光之中,一道道魂影各自手持兵刃向陸小天幾個攻擊過來。
成群結隊的魂虱夾雜在那些魂影之中。陸小天臉上閃過一陣怪異。這類似神魂類的攻擊對他似乎并無多大作用,不提龍魂戰衣對于此道的抵抗效果,單是以陸小天元神的強大,這類攻擊對陸小天而言,跟隔靴搔癢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對于陸小天起不到太大作用的攻擊,此時白龍,兩只龍龜卻是如臨大敵。
白龍那手白玉芭蕉扇輕輕揮動,散發出一道道白玉光華,揮向對面的一道道或如實質,或是虛幻的魂影。而兩只龍龜則縮入龜殼之中,僅憑著那堅硬無比的龜殼輕輕旋轉,龜甲靈光閃動,一只只魂虱想要依附在龜甲上都被上面的靈光彈開。
至于陸小天這邊,手中方天畫戟只是朝身前一橫,那攻過來的道道或虛或實的魂影,魂虱一經觸碰到方天畫戟范圍內便無法再寸進一步,只能簇擁在陸小天身周附近。
那白龍應麟驚異無比的看了陸小天一眼這邊,這鬼霧虱鯤的攻擊絕不簡單,白龍應麟三個應付起來都不輕松,反倒是陸小天卻顯得氣定神閑,似乎并未將對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