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么?”傷勢沉重的三首白蟒警惕地看著陸小天,被禁錮在這陌生的地方,一絲仙靈氣息也無,原本受傷頗重的三首白蟒須彌戒指也被陸小天取走了。體內的傷勢雖然在自愈,可由于無法修煉,又受傷極重的情況下,這種自愈的過程極其緩慢。
此時在鎮妖塔內,遠不足以威脅到陸小天。
“找你自然有事。”陸小天說道,伸手一招,依舊還算在沉睡中的小白蟒向這邊飄飛過來。
“這是”那三首白蟒看到小白蟒頓時面色大變,卻又帶著那么一絲疑惑,不敢完全確定,語氣又氣又急地道,“這小白蟒你從哪里來的?”
“這元神你可認識?”陸小天伸掌一托,另一只三首白蟒的元神出現在手心,正是小白蟒生母,只是受到的創傷太重,便是元神此時也依舊處于沉睡之中。一時間沒有外力的介入是難以蘇醒過來了。
陸小天手里倒是有幫助恢復元神的靈丹妙藥,之前也一直在那黑龍龍元的威脅下自顧不暇,倒也還沒來得及對其進行救治。
“你把她怎么樣了?該死的人族!”三首白蟒拖著身軀努力想要向這邊沖殺過來,卻是牽扯到身上的傷勢痛哼起來。只是看向陸小天的眼神中滿是痛恨與殺意,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此時陸小天已經形神俱滅了。
“她也是在暴烈蛇翼獸群的沖擊下淪落至此的,她的身軀也被我收入塔內,這小白蟒也是我救下來的。”陸小天簡單扼要地道。
“當真?你會有這么好心?”三首白蟒頓時用懷疑的眼神重新打量著陸小天。
“以你現在的處境,我有對你撒謊的必要嗎?”陸小天反問道。
三首白蟒一時語滯,好半晌才道,“我那須彌戒指里面有幫助恢復元神傷勢的藥,乃是我晰蟒一族的獨有之物。”
陸小天點頭,兩只三首白蟒的須彌戒指都落在了他手里,很快便按對方的提示取出一只三寸高的透明小瓶,將那小瓶傾倒出來,幾滴綠液化成綠色的霧氣融入到那三首白蟒受到重創的元神之內。
三首白蟒受創的元神如同一塊海綿般吸收著綠色的霧氣,這綠色的療傷之物神異之極,雖不足以讓其受創的元神完全恢復,可醒轉過來,恢復交流的能力問題卻是不大。
“須頓!”受傷的白蟒元神梅樺看到這三首白蟒時頓時悲從中來。
“怎么回事?”須頓看著梅樺后說道。
“孩子,這是咱們的孩子。它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梅樺的元神看到小白蟒之后,喜極而泣,看到沉睡中的小白蟒一副嬌憨的樣子,眼中的母性難以抑制的流露出來。
“我孩子現在怎么樣了?”須頓又警惕地看向陸小天。
“別這么跟恩公說話,要不是恩公,別說我的元神,便是孩子都保不住了。”三首白蟒梅樺斥聲道。
“是,在是,對不起,之前我錯怪恩公了。”須頓看到夫人的態度,頓時明白過來,連連向陸小天賠罪道,“恩公救了夫人的元神還有小女,我以前還對恩公出手,真是罪該萬死,還忘恩公責罰,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你還敢對恩公出手?”三首白蟒梅樺怒聲道。
“那是以前,咱們都不認識,相互間出手再正常不過了。左右我也沒什么損失,此事就此揭過吧。倒是你們,有什么打算?”陸小天擺了擺手,他與這小白蟒頗為投緣,自然不會去與三首白蟒計較這些。
“咱們蜥蟒一族有恩必報,既然這條命是恩公救下來的,自然便要跟著恩公,日后為恩公效犬馬之勞了。”三首白蟒梅樺首先說了一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道,“在下斗膽問一句,小女體內似乎有些龍族氣息的波動,不知從何而來?”
陸小天聞言一笑,這梅樺固然是知恩圖報,卻也是極其聰明的。想要跟在他身邊,顯然怕是放不下小白蟒。
這地方有龍族出沒,剛好有一只火龍的渡劫時,小白蟒沉睡時也許是受到對方化龍的影響,吸收了一絲龍意入體,這小家伙已經沉睡了一陣了,看樣子怕是獲益不小。“你們也知道龍族?”
“我們晰蟒一族雖然族群稀少,可先輩中亦有化龍的,自然是清楚一些。原本我與夫君竭力不走化龍的路子,修煉到現在的地步,沒想到小女卻是陰差陽錯走上了這條不歸之路。”梅樺嘆了口氣道。
“各有各的緣法。”陸小天點頭,小白蟒可不僅僅是受到青茗化龍時的影響,而是吸收了他一絲真龍意境。其中干系陸小天此時自然不會多說。
“還望恩公不嫌棄,能收下小女與愚夫婦,我雖然已經只剩下元神,不過這傻丈夫還有把子力氣,日后能為恩公出些力氣。”梅樺與須頓對視一眼之后,心里便有了主意,看樣子平時兩口子都是梅樺拿主意,此時梅樺提出來,須頓也沒什么異議。此時梅樺與須頓認識到陸小天這仙器內空間自成一體,再不濟也能將小白蟒收入其中。
“我與這小白蟒有緣,你們便是不說,我也會帶著他,至于你們夫婦兩,是真的考慮好了?”陸小天問道。
“我們自然是考慮好了,小女就是我的命根子。再說他現在已經跟龍族搭上邊,讓她四處歷險我也不放心。”梅樺說了一句,然后又小心地看向陸小天道,“小女體內的龍族氣息看上去并不是簡單的化龍道蘊。”
“看來梅道友見識倒是不淺。”陸小天聞言眼神一瞇,小白蟒這母親梅樺眼力勁著實了得。
“我實力也就尋常,不及這傻丈夫,能活到現在,也就是靠眼珠子夠亮,遇事總會多想幾分。”梅樺笑道。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想要聽答案,就得有心理準備了。”陸小天饒有深意地道。
“恩公直說無妨,你都救了咱們夫婦還有小女,就算讓咱們夫婦拿命換也在所不惜。”須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