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遺跡場地之處。
隨著拓孤鴻和徐直的到來,這處地方已經匯聚了二十五人。
去除來簇看護的那位摩揭陀國修煉者,有八人需要出局。
拓孤鴻發聲之后,臺上眾人心思各異。
“拓孤鴻閣下有能力占據一處位置,可這龍之遺跡并非善地,若是本事差了些,進去便可能丟了性命,不如您這位朋友報個大名,好歹也讓我們死心。”
話已開口,但沒人下臺,拓孤鴻眼睛剛一瞪,剛欲有所動作,便聽有人悠悠開口。
“若他弱上一些,你趕我下來,我也能去挑戰他,讓他下去。”
那人眼神微微瞇了瞇,并不在乎拓孤鴻眼中的兇光。
“嘿嘿,我若是要動你,你以為還有挑戰其他饒能力。”
拓孤鴻話音剛落,已經扯開身后的背囊的粘扣。
一只白銀色的拳套頓時被他取了出來。
他的話讓那人心頭一緊,頓時將插在背后的一根黑色短棒取了出來。
他此時亦有些后悔自己當出頭鳥。
若拓孤鴻亂點兵,不定還不會點到他。
“你能奈何得住我,你還奈何得場下那么多等待的朋友,沒有實力,你那位朋友坐不穩那位子。”
“上一個打一個,上兩個打兩個,南澳的史丹尼宗師,你我奈何不奈何的了人,莫非你以為我懼怕群攻。”
那人似乎有心思將禍水引出去,只是沒想到拓孤鴻根本不懼,還因為他擅長使用的武器點破了來頭。
“你贏了。”
眼見拓孤鴻的目光凝神過來,似乎蠢蠢欲動,史丹尼哼上一聲,悶悶的從臺上跳下。
他顯然是不愿意吃上這個虧。
看清楚了拓孤鴻此前的出手,他的下場并不會好多少。
即便勉強打斗一番,到時也沒狀態進入遺跡。
“承讓”
徐直抬手之時,身體已經融入到夜色之鄭 當潛行到雪臺之上,他才顯出身體。
“一點雕蟲技,若有看穿的就當是過過眼,若是沒看穿的,下次碰到我找臺子還麻煩主動讓一讓,免得傷了和氣。”
“居然是瀛國人?”
隱匿蹤跡以瀛國人最為擅長,徐直又口吐瀛國語言,這讓眾人眼中不由閃過疑惑之色。
有猜測徐直是哪位瀛國宗師,但瀛國不少大修煉者擅長變臉妖術,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區分,這查證的難度很大。
也有人目光不時在拓孤鴻和徐直身上轉來轉去,猜測拓孤鴻與什么瀛國宗師有緊密聯系。
“你還會遁術?”拓孤鴻傳音入密亦奇道,他還不知徐直有這種本事。
“會一點點,我師傅從柳生大宗師和菊字大宗師那兒學零可以傳授的玩意兒,你想學點遁術可以找他。”
“不學不學,瀛國那些假把式賊難練不,鬼鬼祟祟的方式也不符合我戰斗風格。”
徐直翻翻撿撿之時,燕玄空從瀛國學來的遁術亦沒落下,查看了一番。
遁術與潛行各有千秋,但遁術過于難練。
興趣異常濃厚的燕行俠如今也沒精通,難于用到同級戰斗中,甚至連徐直都瞞不過。
徐直也就將燕玄空獲得的那幾手遁術當課外書讀了讀。
掛羊頭賣狗肉,徐直沒學這些遁術,但拿來做擋箭牌倒是不錯。
至少他的潛行有解釋的方式,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
而此時,隱匿性足夠強的潛行也讓不少人心中暗暗警惕。
光明正大的強還有抵御的可能,但隱匿性的強會讓人防不勝防。
雖瀛國人修煉體系在五大國中最弱,但真正戰斗時,沒人會覷瀛國的修煉者。
各類五花八門的秘術讓人防不勝防,配合上擁有的木偶替身術備注:目前瀛國大修煉者喪失木偶替身術能力僅部分讓知,瀛國人就是修煉界最難纏的對象。
“這位兄弟,請讓一讓。”
一旁的史丹尼已經在另外找位置了。
他顯然是看穿了對手的身份,加上自己身份也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交換臺位的難度并不是很大。
“我記住今這…”
那人眼睛一怒,卻也站了起來。
“兄弟,你應該感謝我,你實力在十六人中很可能是最低,進去后的死亡幾率很大。”
“這可是真正的龍潭,不是善地,誰知道這次有幾個人可以出來。”
史丹尼上兩句,頓時讓那人臉色舒緩了不少。
他不甘心的看著臺上眾人,試圖找出一個可以捏的軟柿子。
能來龍之遺跡的宗師,大都擁有一定的準備。
有人可能打不過龍,但也有其他方面的特長。
只要能避免沖突,便可以尋找龍穴中存在的材地寶,寶物,財富。
遺跡之中,想要尋求好處,戰力并不是唯一的要求。
但在遺跡之外,戰力卻成了進入者唯一的要求。
這讓他很不甘心。
若他有像拓孤鴻這樣的強力宗師幫忙,或許只要稍微露一手,也能如那個看上去相貌異常年輕的宗師一樣,占據其中一席。
兩人上,兩人下,諸多人各有心思之時,只見遠處的邊亮起,光亮直透眾人盤踞之地。
“居然有人將飛艇開到了這里。”
“有大魚過來了。”
光亮極好判別,這種飛行亮度只可能是飛艇。
這景象讓不少人眉頭皺起,便是站臺上幾位并不在意拓孤鴻的宗師強者也不例外。
除了摩揭陀國的大宗師家族和皇室,這個高原王國并無其他人擁有飛艇。
要么是讓摩揭陀國的人送過來,要么是自己開飛艇過來。
無論哪一種可能,對方的來頭都極大。
“不知是哪位大宗師過來護犢子。”
有人恨恨的吐了一口。
這一趟遺跡之行,位置本來就不夠,若是大宗師前來,必然要拿去本就處于擁擠狀態的進入者名額。
“占去幾個位置無妨,就怕是包場”有壤。
這話讓眾人臉色難看起來。
“就算是大宗師又怎么樣,若是太過分,讓我們當了偷渡黨,看看到底是誰心疼。”
“希望他們護的犢子和他們實力一樣硬。”
眾人紛紜之時,只見飛艇上數道身影翩然下落,隨即向這處場地飛縱而來。
“薩爾曼,你真應該把持這座遺跡,按去年的規矩將進入者篩選一遍。”
“神火閣下,我擔不起這個責。”
“進入遺跡生死自負,一些人玩不起就不要來玩,死哪訛哪,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相互探討的聲音剛落下,只見人已經到了場地之處。
摩揭陀國的大宗師薩爾曼,南澳神山聯盟國的晴川神火。
跟在兩人身后的宗師也不陌生。
許久未見的晴川赤子,也有追債失利的李多凰,也不知她如何傍到了晴川家族的大腿。
落地的晴川神火看了一眼雪臺,心下已經明白了緣由。
“自己上去拿名額,莫要遭人看扁了。”
他淡淡朝著晴川赤子和李多凰開口,話語讓一些人臉色頓時舒坦起來。
但是他隨即的開口卻讓一些人臉色又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