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狼狽的紅袍客牽著一個狼狽青少年在空中奪命狂奔。
飛行的姿勢略微有一些怪異。
神態也極為怪異。
“快快快,拉高,跳落。”
刀光劍影還是需要避過去的,靠著內氣,呂國義和陳鏡斯或許能靠著內氣強硬穿梭,徐直覺得自己會被刴成渣渣。
巨石上的五人并非專家水準。
五位大師在亂斗,他這種稍微茁壯的豆芽插入進去就是找死。
“去尼瑪的東岳人,飛著飛著半路還能玩花招。”
半空中行進,折轉向上,跳過戰場中心,又急速降落,這種本事,除了東岳的一些大家族傳承佼佼者,其他國度修煉者難以做到。
有人用南澳語低罵便不奇怪了,三人的插入,讓混亂的人群瞬間分離了出來。
一人在左,四人在右,還有新加入的三人站在中間上方不遠處。
巨石之上,共計八人。
十幾米高的巨石之下,依舊是熔巖湖洶涌,從巨石上望去,每隔離大約五十米,就有一片的浮石,極有規律的在水中上下飄蕩,蔓延的后方兩里地外。
徐直有點清楚這些人是怎么過來的了,看來這就是巖漿湖中上到巨石的浮橋。
氣氛有點沉悶,四人組,高矮胖瘦各占一人,體態各有不堪,也不知是修煉時使了旁門手段,還是修煉的特殊性,大師修煉者這身體情況少見。
獨行俠則是一丑女,身材頗妙,臉蛋卻是極度倒人胃口,本來長的就不行,加上塵土和硫磺洞穴中進入的環境,一眼看去,視覺沖擊就難以忍受。
丑女一手持刀,兇煞的眼神在另外七人身上掃來掃去。
“這地盤是老娘的,不滾,通通殺了。”
聲音極為冷淡,丑女狠狠的看了新加入的三人一眼。
盡管臉蛋陌生,聲音陌生,不過身材倒是有點熟悉,還有對方手上那把鐮刀劍。
相較于普通的鐮刀劍,暗黑騎士統領莫格萊尼的鐮刀劍太特殊了,徐直對這把劍也太熟悉了,對方的詛咒讓他永生難忘,解決了扣血補血的問題,他還做疼了許多天,這才慢慢驅散完。
“李多凰?”
徐直疑道,他這話用的東岳語,對方是不是李多凰,問問便知。
如果李多凰沒被人干掉,這陌生女便是她了。
“徐直你大爺的,怎么哪兒都有你。”
丑女一愣,對著徐直哼道。
“你更丑了,我今天看到你,忽然心口想吐,嘔。”
回擊這娘們,徐直向來不手軟,雙方見面的對話,讓對面四人有點莫名其妙。
這鬼樣子都能認出來。
到底是仇家還是啥,雙方語氣似乎不善。
“我這是丑萌,年輕人真是不懂審美。”
李多凰抬頭,伸手撩起袖子,咧嘴一笑,極為厚重粉底下血嘴張開,白亮亮的牙齒露出,高矮胖瘦四人組率先忍不住了。
“你們是東岳哪些英雄好漢,我們是大瀛國的松、梅、竹、菊,寒山社四大金剛須彌,大瀛對東岳一向敬仰,諸位,讓我們一起將這丑女擊殺,她不僅惡心,而且霸道,進入此地,她便要驅趕,又或擊殺旁人。”
瘦子似乎是四人組的領頭,說話如鞭炮一般,話語極為快速,東岳語還說的比較標準化。
“四位好漢說的對,我早就瞅這娘們不順眼了,只是戰力有限,一直沒奈何了她,今天看來要遂愿了。”
徐直大咧咧的抱拳道,一口瀛國語流利極了。
李多凰似乎不懂瀛國語,他就切換語言隨便瞎掰了。
“那婆娘又兇又丑,還特貪財好色,就她這模樣,你們說,她想解決生理問題怎么辦?”
“將其中一方蒙頭,又或者同時蒙頭?”
瘦子愣道,他剛還東岳語呢,結果人家瀛國語就甩過來了。
對方非友就成,四打一都憋屈,再加三個進來,這種鬼地方,他們怕是要死人。
“用強啊,兄弟”徐直擦了一把干淚,才道:“別看我現在渾身上下的狼狽,相貌看上去不佳,實際我還是很帥的,說出來不怕丟人吆,當年被她在野區偶然碰到,狼性大發之下,就這般被她,唉…”
意猶未盡的話語,加上一聲長長的嘆息,讓松、梅、竹、菊四人同時心有戚戚。
他們體型雖然差了點,但腦袋好歹還是正常的,和李多凰是一個相反的對比。
顏值即正義,丑惡必須死。
這個巨大的優勢讓幾人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番認同。
“我姓公孫,名度,現今十九,非常喜歡瀛國神祗文化,還有個瀛國藝名,宮本七匹狼,諸位可以叫我小度,也可以叫七匹狼,這兩位是我們家的守護最高戰力,阿聾,這位是阿啞,不喜言辭。”
“我能跳世界上最標準的少兒廣播體操。”
“我左青龍,右白虎,中間是只小老鼠,公孫度有禮了。”
徐直切換回東岳語,第九套廣播體操啟動,空手一陣亂揮打,耍了個假把式。
莫非這是東岳某些隱藏世家的自我介紹方式,松、梅、竹、菊四人面面相覷。
看了李多凰數眼,那名領頭的松才站出來。
“我正名姓森山,字野仁,代號松,四十九歲,我行如風,臥如弓,站如松,再牛逼的危險之處,也有我納腳之地,這位是櫻名神武,小卷次子,秀田武仁耕。”
森山野仁指指另外三人,在原地翻滾數次,一個筋斗翻到巨石邊緣,金雞獨立,穩穩站住。
“我還能劈世界上最標準的一字馬。”
“好,太好了,太妙了,太棒了。”
徐直大笑,他手掌連連狠狠揮舞,八級的推移魔法不斷釋放。
空氣中,一個接一個的無形大手不斷推去。
對于推移魔法來說,面對某些級別的人物,要么沒用,魔法力量接觸時候便判定失敗,直接潰散,要么生效,達到魔法效果,魔法巨手直接推動。
還有處于臨界狀態的某些情況,便要多次釋放推移魔法來增加點幾率了,如他當年在箭樓上推動冰魔那般。
對森山野仁來說,釋放失敗的推移魔法如同一股熱風來襲,讓他心下不由提防,他看了看四周,見無人動作,只當是這遺跡中空氣流動,也不以為意。
“可摘星,可拿月,中間是只”森山野仁想了想才道:“小猴子?森山野仁有禮了。”
“好!”
徐直大叫,相當捧場。
“好。”
梅、竹、菊跟著大叫一聲,稀稀拉拉的鼓掌,這些鬼世家,破規矩就是多,他們也只能見招拆招,相互行禮,免的生惡,平添三個敵人。
第五次推移魔法釋放出來,正要劈個世界上最標準一字馬的森山野仁陡然橫向移動八米,瞬間移出巨石。
“森山野仁兄弟,危險。”
徐直奔行兩步,雙手伸出,一臉的焦急。
看著半空中強行提起內氣,一個鷂子翻身想回到原地的森山野仁,他早有預備的十級蜂群魔法瞬間點在對方頭頂上。
森山野仁臉色瞬間從失措轉到驚恐。
對著沸騰的巖漿湖,他一個劈叉扎了下去。
火熱的湖面一陣濃煙閃過,蜂群魔法中斷,森山野仁一聲沒吭,陷入湖面下。
“神武,次子,武仁耕三位兄弟,你們大瀛國還有這種鉆入熔巖之中的一字馬秘術?”
看著同樣沒怎么反應過來,急匆匆鉆到巨石旁的高矮胖三人,徐直驚道,腳步悄悄往后退了數步。
神色三分驚,三分奇,三分喜,還有一分說不清的莫名放松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