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院,您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狂沙文學網”
“咳咳,比我厲害的多著呢,這事丟人,出去別亂說。”
一場亡靈的反擊戰,典醒成了迷弟,徐直則是無奈,體的能力越發下降,他揮動棍子都變的艱難,面對不斷涌現的骷髏,他干脆丟上幾個防護的魔法,再加上報償,直接抱頭挨打。
不需要釋放內氣,這些骷髏也難對他造成致命傷,最多是劃破一點皮膚,砍著砍著,骷髏們也便反死掉了。
他這一打法,在典醒眼中非常新奇,體能抗打的人很多,最牛b的當屬拓孤鴻,但是拓孤鴻似乎都沒徐直這種能耐,讓人家打著打著累死了。
對典醒來說,這些骷髏可能是累死的。
沒釋放內氣反擊,也沒揮動武器,徐直手都沒動,一直在挨打,骷髏們就死了,這不是累死的,那還有什么可能。
要醫療好自己的傷勢,徐直在夢境世界中還存有一顆龍虎大還丹,這種應急的丹藥都是保命底牌,徐直還舍不得用。
只要沒有骷髏馬騎士,又或者進來什么新敵人,拖延到小遺跡時間結束,沒問題。
眼下,可算終于到小遺跡消失的時候了。
“抱好咱們六院的寶貝。”
“好的,徐六院,信號塔我拆回來了,人在塔在,人亡塔亡。”
“說點吉利話,咳咳咳…”
徐直一陣劇烈咳嗽,抓著合金棍,體晃動之間,人已經一個趔趄滾回到現實之中。
彌漫的灰霧如同初來時那般,來的時候忽然涌現,去的時候悄無聲息。
旁邊傳來典醒抱著信號塔器材撞擊落地的聲音,這小伙子疼呼一聲,估計是撞到什么地方了。
“醫療團,快快快。”
一聲驚呼和驚叫聲傳來,更有遠處嗡嗡嗡的議論聲。
灰領縣這處小遺跡來了諸多大人物,巡查司難得一見的諸多頭領一個個乘坐飛行器降臨這處地方,壓的原來鬧哄哄的圍觀鄉民不敢說話。
眼見小遺跡結束,清楚了最終的結果,饒是這些還存有貪之心的人也不由驚呼。
飛行器之中,一共跳下三個人,兩個巡查司大官,一個技術聯絡員,眼下,只出現了兩個人,還是衣服破碎,傷痕累累,幾乎要死掉的樣子。
饒是他們腦海中有過很多想象,也無法相信現在看到的形。
金銀珠寶,高價值的武器,神秘的氣體,這些他們想象中的一件都沒有。
“沒了啊,劉五院沒出來,就這么死了”周子豪顫聲道。
“死在遺跡里,真的會死無全尸,那是真的。”
賈子丹回道,現在的他們,亦是好一陣后怕,五院巡檢,六院巡檢的實力要遠勝出他們,連對方都落的這般下場,他們進去哪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幫提交過生死免責協議書的鄉民只覺腦海空白,只是十幾小時的功夫,他們這也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趟。
如果沒有被徐直和鄉紳們攔住,今天的灰領縣,大概有很多人要家破人亡,哭聲一片。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相信,沒人會拿一個五院巡檢的命來給他們做示范。
沒有金銀,沒有能賣出高價的武具,這種遺跡根本不是神跡,用惡魔之地來做形容會更合適一些。
從今往后,大概沒什么人會想著進這片小遺跡發財了,對于這種地方,甚至會繞道而行。
“不必著急,放到醫療架上,老夫帶了工具,略懂一點醫術,可以做急救。”
駱家輝看著徐直,不知道說點什么,大概是和這孩子有緣,兩次遺跡出來,都是弄的自己要死要活,恰好還都是他第一個施展手術。
“我,我精通,算了,我知道點皮毛,可以打下手。”
皇普端容剛想說兩句,可大師水準和宗師水準那是差的很遠,駱家輝都這么謙虛了,她哪敢說實話。
“都好好看一看,看清楚,我們巡查司有人還是這般的不堪。”
“拿同僚的命來做修煉踏板,貪得無厭,連這幫鄉民都不如,至少他們還懂得拿上自己簡陋的武具,想著進遺跡爭搶,不會賣自己人的命。”
趙牧怒道,此刻的周圍,滇南省在職一院巡檢一人,二位二院巡檢,四位三院巡檢,十二位四院巡檢,二十二位五院巡檢,五十四位六院巡檢,所有巡檢官員都已經到場,如同學生一般站在趙牧的下方。
更有巡查司的上府駱家輝,少府皇普端容,囔囔已經離職退休的中府拓孤鴻。
這些人,修煉等階最低的均是專家修煉者層次,又有數位大師,宗師兩位,陣容極為龐大。
除了滇南軍區,滇南省幾無其他勢力要比巡查司更甚。
趙牧至今不清楚,為何好端端的一把牌,會打的這般稀爛。
又是一樁內忌事件,劉霍青刺殺徐直,這種惡件讓人危機感十足。
“不要心存任何僥幸,人在做,天在看,還有巡查司在查。”
趙牧怒不可遏,指著下方各院巡檢,一個個用手指點過,才喝道:“想發財的,還想要更好待遇的,不要入巡查司這個門,我們巡查司養不起這種大爺。”
“貪得無厭,簡直是貪得無厭,威宣劉氏難道拿不出一份大師晉升藥物,要拿同僚命來換。”
“巡查司一個六院巡檢的命不如一份大師晉升藥物,這是何等的笑話。”
“這樣的人,即使成了大師,又有何用,今天他能賣同僚的命,明天他就能出賣東岳的命,一點點將東岳上的割出去。”
趙牧的話說的嚇人,可有一些人很清楚,趙牧說的是實,非法交易,偷拿外匯,出賣報等,巡查司歷年查過這類案不在少數。
這都是一刀一刀在割國家的,肥自己的體。
查臟,追兇,清除枉法之輩,這是巡查司干的活,接觸的黑暗面并不少。
甚至有巡查司的人也忍不住渾水,在這上面栽跟頭。
劉霍青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后一位。
趙牧只能借事例敲打,震一震個人心中的貪念。
灰領縣有一場不小的震動,副縣長王思遠涉案,威宣市則是一場大震,會有數位高級巡檢專門負責徹查劉家,會牽扯到很多人。
自己干凈還好說,自己不干凈,被巡查司拿的把柄和證據就很難受了,該嘗還的會一次嘗還清楚。
“徐六院,你很牛啊,內腑還沒止血,倒把體表給封住了,這腹部腫脹的快能生孩子”駱家輝打趣道。
“校長,我好苦啊,要一邊療傷,一邊打斗。”
徐直疼的眼淚婆娑,這位校長施展手術極快,麻醉都還沒生效,人家刀就動完了,后涌上的感覺讓徐直簡直生死。
對修煉者來說,盡量少的使用麻醉會更好一些,只要能忍過去,體的恢復要快上許多,他們手術時的麻醉基本是針對突發的意外來進行。
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釋放掉了,一肚子的血水去掉,讓徐直好一陣輕松,渾也變的愈加無力,說話都困難,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這小可憐,估計要養三五個月,傷勢才能完全恢復”皇普端容瞅瞅徐直,發表了自己的醫療判斷。
三五個月,沒可能要三五個月的,徐直翻翻白眼,最多十天半月的,他就能將自己變的再度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