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弄完詩詞,這貨又抱著棺材蓋跳了一段交誼舞,唱上一段友誼地久天長,最終才轟然一聲趴在了帳篷外。
“總算是睡著了”
劉里揭開糊在臉上的野外頑強生存的兩百個本事,如果他沒有偽裝貓在角落,徐直抱著的便不是棺材蓋了。
“酒量好差”商千秋幽幽的說道。
“念的詩詞還不錯,跳舞有點辣眼睛。”
顧雨兮反復念了幾句,只覺那詩詞精妙無比,水準極高。
雖然這并非東岳常有的詩詞格式,但聽起來的感覺相當不錯。
如果徐直愿意,修改通暢一些還能發表到某種高校的詩刊集上。
劉里沒能抱得動徐直,將野外頑強生存的兩百個本事塞到徐直腦袋下,也算是省了他腦袋著涼。
天空中骨龍已經是第二次掠過陵墓,似乎是在遺跡飛了一個圈又轉回來了。
天色漸暗,骨龍只得悻悻的往龍巢歸去,它眼中的幽魂之火需要恢復一下才行。
等大巫妖納格斯恢復了身軀,自然會幫他找出偷走小蘑菇的家伙。
徐直的肚子稍微有一點點鼓,但是不夸張。
商千秋說這是藥性殘留,待時間過去,或者清醒后運轉一下玄光暗勁引導法,這種情況便會消失。
徐直沒有進入夢境世界。
自從腦海之中多了那個黑洞口,他就能自由控制進入夢境世界。
醉酒后的他睡的很死,身體處于某種自然的恢復狀態。
“喝這么多,他的天賦異能應該比我厲害不少。”
商千秋很羨慕的看著徐直身體,對方的基礎很好,硬是能抗,能吸收,潛力好的離譜。
“龍魂草這種頂尖的藥引沖擊還是很大的,我看最少喝了三百五十毫升,如果這瓶子里還有,估計還能喝”顧雨兮贊同道。
“直姓牲口。”
“咦,師弟姓徐,不姓直,徐直。”
“姓徐啊”
商千秋臉紅微紅,鬧了這么久,她連這貨的名字都沒搞清楚。
她眨了眨眼對著劉里招了招手“小痞子,你過來。”
“二姐大,大姐大。”
劉里啪嗒啪嗒的就跑過來了。
按幾人相互之間的關系,劉里現在總結出顧雨兮>徐直>商千秋>劉里,關系還是很好判斷的。
作為最低等的一環,要想過的好點,手腳要勤快,嘴巴得甜,還得保持微笑。
劉里嘴角上揚,露出半截白牙。
這是劉三包很經典的接客笑容。
“別賤笑了,我說你一直叫直哥,為啥不叫他徐哥。”
看著商千秋對著顧雨兮一臉尷尬,對自己則是笑中藏刀,那笑容陰陰的,邪門的很,殺氣騰騰,劉里覺的有點可怕。
感覺自己這是禍從天降,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什么時候叫個名字都有錯了。
為啥不叫徐哥,親啊,老街上有好幾位都姓徐,要是叫徐哥那不是亂套了。
老街的扛把子徐一戈最不喜歡別人叫他戈哥,一戈哥也不行。
若是被一堆男人這么叫,他不僅會覺得這稱呼很娘,而且還會惡心,大伙兒都只能叫他徐哥。
劉里還記得有個小老板很沒眼色的叫錯了,結果被徐一戈硬是灌下兩斤白酒,給送進了醫院。
在老街那一帶,徐哥就是徐一戈的專用詞。
劉里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否則哪里敢這么叫徐直。
不過他仔細一想,徐直都是拿刀帶槍砍骷髏的人了,徐一戈這種扛把子的名字該讓讓了,徐直才是真正的大佬。
“您讓我叫徐哥,我肯定就叫徐哥,誰不讓我叫徐哥,我跟誰急。”
劉里一臉狗腿,外面世界的事情先不管,您說啥是啥,反正按您的來,咱這叫能屈能伸。
“…”
商千秋無語,這小痞子就是個滾刀肉,計較不來。
反正遺跡丟的臉已經夠多了,再加多一件事情也沒什么問題。
“把徐師弟放到帳篷里去吧,今天晚上得緊湊一些了,在這兒過夜”顧雨兮道。
青石屋擺四個帳篷是沒問題的,棺材橫中間,左右正好放兩個。
“說你呢,快把直哥帳篷移好,把人放進去”商千秋喝道,這小痞子真是沒眼色。
“搬,搬不動”劉里委屈的道。
他剛才就試過一次,拖都沒拖動,最后只能在徐直腦袋下墊本書。
“弱雞”
商千秋哼哼,拖徐直去了。
這種活兒最底層的干不了,那就只能她這個第二底層的來干了。
“沒想到這下面還有暗格。”
顧雨兮將金屬棺材推動了一下,原本她是想把這棺材丟出去,多一些空間,沒想到下面還有一層。
階梯之下傳來幽魂們不斷的狂叫聲,顧雨兮看看天色,她決定明天再來清掃,現在休息調整多恢復點體力才行。
“小痞子你先守夜,三小時一班,到時候先叫醒我,千秋最后一班”顧雨兮安排了下來。
“好”
商千秋回道,她自然是知道顧雨兮照顧她了,可以連續睡上六個小時。
“好的,大姐大,一定完成任務”劉里點頭。
“這棺材下面有點東西,注意看著點,另外這房門去哪里了?”顧雨兮奇道。
光禿禿的一個房子,晚上沒門不太好,陰風陣陣的。
“報告大姐大,徐哥用的強力膠封的門,可好用了,上次我們還粘死了一個人呢”劉里趕緊說道。
“呵呵”商千秋冷笑。
可不挺好用的,老娘的眉毛是怎么搞掉的還沒點數。
現在臉蛋黑一塊,白一塊,像個格子,商千秋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又說錯話了,這是哪壺不提哪壺。
劉里看著商千秋那不忍直視的臉,沒毛的額角傳來的陣陣殺氣,趕緊一個小跑。
他拿了強力膠,老老實實的去封門去了。
少說話,多干活。
漫漫的長夜,劉里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這么慢。
現在時間才過了兩天,還有五天。
昨天還只是出現一堆骨頭架子,慘綠慘綠的詭異女人,今天就出現了那等龐然巨物。
據她們說那是龍,一根腿骨就有他人高了。
劉里看著骨龍掠過青石屋頂的時候,感覺他呼吸都要停止了。
褲襠里又濕熱了,幸虧那死鬼的褲子里有吸尿墊。
劉里感覺在兩個女人面前,這種行為還是很丟人的。
突然紅外可視儀中閃過兩個光點,劉里的心一下就繃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