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魏兩國援軍被攔截,基本宣告了齊國的死刑。
2月22日,
李牧部率先渡過濟水,樂毅部緊隨而上。
面對百萬大軍壓境,齊國擋無可擋,大軍連戰連退,一路退到臨淄城下,被越國大軍團團圍住。
臨淄,王宮。
丞相后勝急急忙忙進宮,拜見齊王。
“怎么樣?”齊王眼中滿是希冀。
“兵圣他老人家說了,不參與越齊兩國的爭端。”后勝無奈說。
在被大軍圍城之后,從軍事角度,齊國已經沒有獲勝的希望,齊王只能祭出最后的底牌,希望借助大修士的力量來退敵。
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兵圣孫武。
奈何孫武作為大乘期大佬,根本就不會參和到列國爭霸中去。
齊王眼神黯淡了一分,“那鄒衍、扁鵲呢?”
跟燕國不同,齊國還是有不少大佬的,除了兵圣孫武,還有陰陽宗首座鄒衍以及醫家首座扁鵲,都是合體期強者。
甚至還有稷下學宮,繁盛之時,地位不在書院之下。
陰陽宗以五行法術、五行遁術著稱于世,醫家則盛產煉丹高手,扁鵲更是戰國第一煉丹宗師。
“扁鵲神醫也不愿參和,至于鄒衍大師,直言,打不過越王。”后勝說。
齊王面如死灰,“這么說,連最后一點希望也沒了?”
“王上節哀。”后勝目光滿是同情,“另外,剛剛得到消息,因為被阻,楚魏兩國的增援部隊已經撤回國內了。”
兩國顯然不愿做無畏的犧牲。
“呵呵,”齊王冷笑,“楚魏兩國還抱有幻想呢,但真可笑。”
又一周,
臨淄城破,齊王建被俘,齊國滅亡。
齊國一滅,
則天下再無可阻擋越國一統天下者。
5月日,
稍作休整之后,樂毅率部西征,殺入魏國境內。
于此同時,鎮守關中的白起,指揮黑水軍第一、第三軍團,出函谷關,殺入魏國境內,配合樂毅部,東西夾擊魏國。
只有三十五萬大軍的魏國,面對數倍之敵,只有無奈投降。
5月5日,
魏王假親自手持玉璽,出城,向越王秦墨投降。
魏國滅亡!
如此,魏國扮演跟歷史上齊國類似的角色,從始至終都在打醬油。
所謂的中興,
不過是曇花一現。
滅魏之后,一路狂飆突進的越國大軍總算按下了暫停鍵,百余萬大軍原地休整,以期消化剛剛占領的齊、魏兩國。
熱鬧的戰國次大陸,突然又變得安靜起來。
而這種平靜只持續到九月底。
0月日,
又一輪休整過后,越國同時派遣白起、李牧、樂毅三員大將,兵分三路,率百萬之師,侵入楚國,發起滅楚之戰。
壽春,王宮。
楚王負芻幾乎問出跟齊王建一樣的問題,“道院怎么說?”
論大修士數量,有道院支撐的楚國甚至不在魯國之下,不僅有老子、莊子兩位大乘期高手,道院之內也是大修士如云。
除了道院,農家總部也設在楚國。
如果說,醫家在煉丹一術上獨領風騷,那么農家在靈草種植、培育,靈獸養殖等領域,則是獨步青云。
醫家跟道院合作無間。
春申君面色凝重,拱手說道:“王上,道院剛剛宣布,閉門一年。”
“咣當”
楚王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失魂落魄。
無論是齊國的孫武也好,還是楚國的老子、莊子,這些大佬似乎已經形成默契,齊齊緘口,都不愿參和進列國爭霸中。
一是大勢不可逆,二則也是忌憚秦墨的實力。
以秦墨之能,對抗合體期強者自然不在話下,在陸續獲得燕國之鼎之后,四鼎加持之下,就算面對大乘期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這種情況下,
諸位大佬就更加不可能下場,丟了身份不說,還可能打不贏。
以至丟了面皮。
0月5日,
越國大軍才剛入境不久,楚王負芻就選擇投降。
楚王很清楚,在齊國被滅的那一刻,就大勢已去,再如何反抗也不過是垂死掙扎,反倒有可能激起越國的報復。
齊國被滅之后,齊王建被活活餓死,齊國王室成員也被屠殺殆盡。
主動投降的魏國卻落到一個相對好的結局,至少,自魏王假以下,都得以安享富貴太平,沒有性命之憂。
怎么選擇,再清楚不過了。
隨著戰國次大陸最后一個大國被滅,阻擋越國一統天下的,就只剩下宋國、魯國這兩個小諸侯國。
再也無法保持中立。
0月5日,
越國使者張儀、蘇秦,分別率領使節團出使宋、魯兩國。
對這兩個小國,
秦墨并不準備動武,也不好動武。
使節團帶去秦墨的承諾,只要兩國愿意投降,可保留宋成王、魯褒公兩人的封號、爵位,甚至保留一塊封地。
書院、機關城,也可在越國繼續享有其超然的地位。
魯國,書院。
面對越國使節團,魯褒公根本做不了主,將此事上報書院,請夫子裁決。
“老師,此事該如何答復?”顏回問。
“后生可畏啊。”夫子略有些感慨。
雖然早在十年前他就算到,秦墨或許就是那個天命所歸之人,但越國在短短十年之內,從無到有,再到一統天下,還是令人震驚。
堪稱奇跡!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戰國一統乃大勢所趨,不可逆轉,對儒家而言,大一統的王朝才是發揮才干的最佳舞臺。”夫子說。
顏回秒懂。
第二天,魯褒公就獻出印璽,向越國投降。
壽春,王宮。
楚王負芻等王室成員,已經被趕出王宮,換上了新的主人——秦墨。
為了保障大軍糧草補給,過去大半年,秦墨屬實沒閑著,基本上是大軍走到哪,他就要跟到哪。
一路走,一路補充。
儼然成了越國大軍的超級保姆。
正因為此,越國大軍才能所向披靡,連戰連捷,一路攻城拔寨。
每滅一國,秦墨都要在各國王城駐留一段時間,一是讓九州鼎認主,二則也是威懾宵小之輩,宣示主權。
忙的是不可開交。
“王上,剛剛蘇秦傳來消息,說機關城墨子提了一個條件,要王上獻上黑龍骨骸,宋國才會投降。”賈詡趕來王宮匯報。
這段時間,他只會比秦墨更忙。
“黑龍骨骸?”秦墨眉頭皺起,“此物我有大用,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那???這…”
賈詡也有些為難,眼見統在即,沒想到出了這等變故。
“這樣,我親自走一遭機關城。”
秦墨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惱墨家,但黑龍骨骸是他用來煉制雙蛟剪的關鍵之物,是斷不可能送出去的。
“王上,不可!”
賈詡大駭,“墨家態度不明,萬一…”
眼見越國一統天下在即,秦墨身為越王,斷不能出一絲差錯。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墨家又不是什么邪教,墨子更是提出“兼愛非攻”之思想,怎么可能跟他動武。
不待賈詡再勸,秦墨干脆召出紫霄劍,身劍合一,化光而去。
賈詡:“…”
他就沒見過這般任性的君王。
墨家機關城隱藏在群山之中,依山而建,地勢奇特,方圓幾百里全都是陡峭的懸崖深谷,很難攀越。
而在懸崖下方,則環繞著湍急奔騰的滔滔江水,水里暗礁亂石密布,船只航行,經常觸礁船毀人亡。
更為奇特的是,懸崖之上還有變幻莫測的云海,氣候時晴時雨,讓人往往在茫茫云海中迷失方向。
機關城內外布滿陷阱、陣法,易守難攻。
秦墨御劍來到機關城上空云海之上,運起靈眼,看著下方彌補的陣法、陷阱,也不覺頭皮發麻。
怕是仙人降世,也未必能破得了機關城。
不愧是墨家總部所在。
秦墨不敢硬闖,溫聲說道:“越王秦墨,特來拜會墨子!”
稍傾,
云霧之下傳來略帶蒼老的聲音,“原來是越王親至,有失遠迎。”
說話間,
云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露出機關城廬山真面目。
因為是建在懸崖之巔,整座機關城占地并不大,跟現實中的太上道院相當,中間為一原型天壇,周圍宮殿林立,水車滾滾。
伴有飛瀑流泉。
好一處洞天福地,修行去處。
秦墨御劍,降到天壇廣場之上,早有一位身穿黑袍的墨家弟子候著,拱手說道:“在下墨翟,拜見越王。”
秦墨回了一禮。
“請跟我來,家師已經在殿中等候。”墨翟轉身,在前頭領路,七拐八拐,帶著秦墨來到北面最高一處大殿。
奇怪的是,
沿途秦墨并未見到其他墨家弟子。
但在他元神籠罩之下,明明發現,機關城各處都傳來若隱若現的靈力波動,估摸是提前得到消息,躲了起來。
“當真奇怪。”秦墨有些納悶。
在戰國次大陸呆了十年,秦墨對墨家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墨家弟子很少在外行走,似乎更喜歡呆在黑暗之中。
稍傾,秦墨來到大殿。
墨家代表人物墨子正盤坐在上首,見到秦墨,眼神有些炙熱。
秦墨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