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年悄然而逝。
洪荒也好,現實也罷,都相繼迎來春節。
這個春節,小貂蟬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順利突破至練臟期,拿到秦墨獎勵的玄蛇劍,高興的像個孩子。
有了燕云錐,玄蛇劍對秦墨已是雞肋。
近身作戰他更愿意用蛟龍槍。
當然,碎星劍法這張底牌是不可能拋下的,只是用來御使燕云錐這柄迷你版飛劍。
它本身就是一門飛劍之法。
這個春節,秦墨履行承諾,給工作室的每個員工都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僅李冰云一人就領到二十萬年終獎。
自是皆大歡喜。
秦墨當然也能給一百萬,甚至更多,但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不剝削、不吝嗇的老板,那還能是好老板嗎?
這個春節,秦墨以“大學僧”的身份回家過年。
因為新近添丁,家里比之往年更熱鬧,也更喜慶,老爸老媽都好像年輕了幾歲,有點年輕夫婦的意思了。
老夫聊發少年狂!
除夕夜當晚,秦墨卻回到別墅,進行了又一次的自虐式煉體。
只有痛苦才能讓他保持意識的清醒,不為俗世情愛所迷惑,不為世俗親情所束縛,一心一意追求那長生之道。
路,才剛剛開始呢。
寒冬終將過去,冰雪消融,萬物復發,大地開始煥發新的生機。
“搞事的來了…”
187年3月5日,太傅府。
“大人,關東世家已經開始第二輪彈劾了。”已經回到洛陽的賈詡道。
過去的一個冬天,賈詡大部分時間都窩在長安,以太傅府長史兼尚書右丞的身份,協助三位將軍整編新軍。
“一群跳梁小丑罷了。”秦墨到是淡定,“我倒真想看看,這些人是只會動嘴皮子呢,還是敢動真格。”
今時不同往日。
隸屬于朝廷的軍隊多達三十余萬,而且都是精兵,洛陽朝局也已穩定,背后還有小皇帝的鼎力支持。
秦墨怕甚?
真要有哪個不開眼的,他到不介意來一場討伐諸侯之戰。
正好拿人來祭刀。
賈詡心領神會,提議道:“那…要不來個殺雞儆猴?”
“怎么說?”
賈詡道:“幽州軍已經整編完畢,該當北上,進駐轄區。行軍途中完全可以找一諸侯下手,來個假道滅虢。”
“軍師必定是已有人選了。”秦墨笑道。
“大人以為鮑信如何?”賈詡說。
鮑信現為濟北相,系討伐董卓的主要諸侯之一。
濟北國為郡國,濟北相即濟北國的國相,地位等同于一郡之太守。
討董結束之后,鮑信率部返回濟北國,之前招募的上萬兵士卻沒有解散,仍舊駐扎在濟北國境內。
這算什么?
明顯就是僭越,是擁兵自重!
而且據秘文三處探報,過去半年,鮑信很是活躍,不斷跟袁紹之流聯絡,這次上奏彈劾兗州刺史韓遂,更是充當了急先鋒。
同在兗州為官,鮑信顯然不服氣韓遂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很好,就他了。”秦墨行事果斷,喜歡快刀斬亂麻,當即下令:“具體的行動細節,你跟張遼談。”
“諾!”
賈詡領命,顯然也是一位喜歡劍走偏鋒之人。
187年3月8日,晴。
接到秘令,幽州將軍張遼率領五萬幽州軍,離開設在長安郊外的臨時營地,踏上前往幽州之路。
為了震懾關東世家,張遼故意選了一條最繞,也是最長的行軍路線,從長安出發,估摸要走一個月,才能進入幽州境內。
把個關東世家折騰的是提心吊膽。
3月20日,幽州軍進入兗州地界,一路穿過陳留國、東郡、東平國,進入濟北國,一切看起來都很尋常。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張遼突然指揮大軍,悍然越過濟水,直奔濟北國治所——盧縣而去,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然率部包圍了設在城外的兵營。
跟著,
張遼親自率部進駐盧縣,包圍國相府,將鮑信捉拿下獄。
“張遼,你安敢拿我?”鮑信大怒。
張遼騎在馬背上,面容肅殺,冷冷說道:“鮑信,你身為濟北相,卻蓄養上萬私兵,意欲何為?難道是想謀逆嗎?”
鮑信臉色驟變,終于慌了。
各路諸侯借討伐董卓的名義招募私兵,如果朝廷不予追究,那自然什么事也沒有。
可一旦較真,就是謀逆大罪。
至于能否定罪,能否實施制裁,就要看朝廷有沒有那個實力了。
顯然,
以秦墨為首的朝廷,既有決心,也有實力。
“押下去!”張遼再不愿跟鮑信廢話。
作為秦墨一手提拔上來的帝國將領,張遼立場顯然非常之堅定,對秦墨密令執行的也是不折不扣。
………
濟北相鮑信被解除兵權,以謀逆罪押解進京的消息,宛如一股颶風,席卷了關東大地,震驚天下。
關東世家莫不瑟瑟發抖。
得到消息,他們下意識就想再次聯合起來,一同反抗朝廷“暴政”,捍衛世家利益,要來一場“清君側”。
可稍稍冷靜下來之后,心中卻只剩下恐懼。
今時不同往日啊。
想想吧,討伐董卓的諸路諸侯還剩多少?
孫堅被殺,曹操調任尚書左丞,橋瑁被貶涼州,鮑信下獄,作為諸侯主力之一的秦墨更是執宰天下。
楚中流被授太守,領秦墨人情,自然也無意跟秦墨做對。
陳留太守張邈在配合曹操追擊董卓一戰中損兵折將,自身難保,周邊更有城衛軍駐扎,也是不敢動彈。
豫州牧黃琬去職,徐州刺史巴祗作壁上觀。
渤海袁紹,汝南袁術,這一對曾經風光無限的難兄難弟,被皇甫嵩、朱儁兩位老臣壓的動憚不得。
試問,誰還有一戰之力?
一個也沒有!
不知不覺之間,各路諸侯已然被瓦解殆盡。
著實駭人。
歷史早就在玩家影響下拐了不知道幾個彎,眼下的關東諸侯,名為諸侯,實際手中的軍隊并沒有多少,而且基本就沒打過什么硬仗。
如何能跟幽州軍比?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之前跳的正歡的關東世家怎能不懼?
聯想到秦墨之前對世家的警告,他們生怕幽州軍再接到秦墨命令,順道就把哪個看不順眼的世家給連根拔起。
一時間,關東地區風聲鶴唳。
而對那些擁有私兵的諸侯而言,日子就更難熬了,他們既不愿放棄手中軍隊,又害怕朝廷像征討鮑信一般征討他們。
一個個是心力交瘁。
渤海郡,太守府。
謀士許攸對袁紹道:“當此情景,大人若想保全,唯有主動上表朝廷,獻出麾下兵士,以示對朝廷的忠誠。”
袁紹面露難色,嘆氣說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他的野心還沒來得及燃燒,看這架勢就要被秦墨掐滅,當真是抑郁難當,心中悲憤異常,偏又無可奈何。
“大人當早作決斷。”許攸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