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嘆了口氣,變出一根羽毛筆。
“既然你不愿意用時間轉換器,除了那幾門基礎課以外,其他選修課,你可以隨意去上。
你現在可以選擇你要去的科目。”
麥格教授將羽毛筆遞給了威廉,他很快在紙上勾選了課程。
麥格教授接羊皮紙,看了一眼,眉毛一挑:“威廉,我不建議你選擇特里勞妮教授的占卜課,這門課自學就足夠了。”
“為什么?”威廉笑著說。
這很奇怪,麥格教授一般不會干預學生的選擇。
麥格教授平靜道,“占卜學是魔法學中最不準確的科目之一,不瞞你說,我對占卜最沒耐心。
真正能預見未來的人非常少,而特里勞妮教授…”
麥格教授到底沒有將“騙子”這個詞說出來。
“這么跟你說吧,西比爾她一年級就輟學了,一直在家里學習。”麥格吐露道。
“還可以在家學習?”威廉疑惑地說。
他還以為霍格沃茨是七年義務教育,必須強制在學校度過呢。
“這種事現在不常見了,但在以前經常發生,尤其是迫害巫師的那段時光。
一些巫師家族會在家里教育孩子,但一般都是無法上學的,或者特別有天賦的小巫師。”麥格教授解釋道。
“無法上學?”
“嗯…可能是啞炮,可能是默默然。”
“那特里勞妮教授她…”
“她被她家里認為是特別有天賦的,在占卜方面。你或許不知道,她是著名占卜家卡珊德拉·特里勞妮的玄孫女。
但我敢說,她沒有繼承那種天賦…”
“教授,您不喜歡特里勞妮教授吧?”威廉笑著問。
“還好。”麥格教授撇撇嘴,“我不喜歡她是有原因的。”
麥格教授沉默片刻,在思考該不該告訴威廉。
“當時,西比爾進入拉文克勞的時候…”
“等等,特里勞妮教授也是拉文克勞的學生?”威廉眉毛一挑。
“當然了!”麥格教授開玩笑道:“這種怪人一般都是你們拉文克勞出來的。”
“教授,您這是對我們學院的歧視!”威廉假裝不滿道。
“你不也是經常說,‘魯莽的獅子’?”麥格教授白了威廉一眼。“還有你在打人柳那,罵羅恩和哈利‘白癡’?”
威廉尷尬一笑。
“沒事,我也認為他們倆是白癡!”
麥格教授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繼續道:“西比爾進入拉文克勞的時候,我已經七年級了,她當時做了一個預言…關于我。”
“什么預言?”
麥格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氣,“她預言我會在七年級的時候死去!”
“…”怪不得麥格教授不喜歡特里勞妮教授。
“我還是她第一個預言的人,但我沒死,好好活到現在。”麥格笑道。
“好吧,我還是準備去聽一節課,如果真像您說的,我就去上塞蒂瑪·維克多教授的算術占卜課了。”
“行,去禮堂吧,別錯過了你妹妹的分院儀式,我要去解決波特和韋斯萊的事情了,這兩個不省心的白癡!”
麥格教授很快走遠了,威廉才進入禮堂。
別看麥格教授平時很嚴厲,但私下里其實是個很隨和的人,偶爾也會開玩笑。
當然不是鄧布利多的那種冷笑話。
此時,弗利維教授代替了麥格教授,正在舉行分院儀式。
禮堂里是一片尖頂黑帽子的海洋;每張長長的桌子旁邊都坐滿了學生,成千支蠟燭照得他們臉龐發亮,這些蠟燭懸浮在桌子上方的半空中。
威廉已經錯過了分院帽的新歌,這讓他有些遺憾。
一個小巫師正坐在椅子上,戴著分院帽。
威廉盡量安靜地朝著拉文克勞的桌子走去。
他沿著禮堂后面走過的時候,人們都回過頭來看他。
今年的暑假,威廉沒有搞什么大新聞,不過這不妨礙他的人氣持續高漲。
威廉坐在秋旁邊,那個小巫師已經被分到了赫奇帕奇。
“盧娜·洛夫古德。”弗利維教授喊道。
盧娜蹦蹦跳跳地跑到椅子上,她拿起分院帽,卻沒有立刻帶上,反而好奇地翻弄著帽子。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針,似乎想要幫分院帽縫補一下。
“快點來人啊,隨便誰,救我,鄧布利多!”分院帽狼狽地叫了起來。
威廉忍不住笑出聲,還真是盧娜會干得事情呢。
弗利維教授咳嗽了一聲,提醒盧娜抓緊時間。
女孩似乎才發現弗利維教授,驚訝的眼睛都凸了出來。
帽子才沾到盧娜的頭上,分院帽就迫不及待地大聲道:“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的學生都鼓起掌,不過不是太熱情。
顯然,盧娜的行為也嚇到了他們。
太奇怪了!
威廉帶頭鼓起掌,掌聲才熱烈起來。
“盧娜很奇怪,是不是?”秋小聲說道。
坐在火車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盧娜有些瘋瘋癲癲。
“拉文克勞的學生不是都很奇怪嗎?”威廉疑惑地說,“剛剛麥格教授還說我們是一群‘怪人’。”
秋微笑著點頭,四周拉文克勞的學生聽到威廉這樣說,也都紛紛表示了認同。
拉文克勞的學生都很喜歡給自己貼個‘與眾不同’的標簽。
盧娜走到了拉文克勞的餐桌旁,在威廉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威廉,你們離開火車去干嘛去了?”秋繼續疑惑地說。“怎么會出現在打人柳附近?”
“去幫塞德里克一點小忙。”威廉說道。“他需要…”
“他需要打人柳的樹枝做魔杖。”盧娜突然說道。
“嗯…嗯?”威廉看向盧娜,驚訝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用眼睛看見的啊?”盧娜瞪著灰色的大眼睛。
威廉愕然,眼睛突然變得無神起來。
“啊!看不見了。”盧娜驚訝地說。
威廉才是更驚訝,他難以置信道:“盧娜,你會攝神取念?”
“攝神取念是什么?”盧娜奇怪道。
“通俗的來說,就是知道別人心里在想什么。”
“哦,那叫攝神取念嗎?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是讀心術呢,我爸爸告訴我,有智慧的人,都可以做到。”
“…”原來威廉一直都是個沒智慧的。
這個地圖炮開得有些大!
“盧娜,你跟誰學的?”
“沒有任何人教我。”盧娜搖搖頭。
“天生的?”威廉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他一直感覺盧娜有看破人心的能力,沒想到她是天生的攝神取念師。
威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巫師。
拉文克勞學院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