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波波諾夫先生。”
謝洛夫果然是做事不同凡響,第二天,他就在自己下榻的地方大張旗鼓的接見了這位神通廣大的商人。
面對謝洛夫的灑脫不加掩飾,波波諾夫也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好附和道。“特使閣下,你好。不知道你找我…”
謝洛夫特使伸手示意制止了波波諾夫的講話。“我朋友都叫我謝洛夫,我喜歡別人叫我尤里。我覺得特使顯得我們太生分了,這樣不好。”
“那么就冒昧的叫閣下尤里先生吧。”
波波諾夫不知道這位謝洛夫為什么這樣說,但是他只能順著謝洛夫的話接下來,盡管他不知道為什么謝洛夫會這么客氣的找他,但是估計和自己做的事有很大關系。
“就叫尤里好了,加上先生太生分了。”
謝洛夫的話讓波波諾夫覺得危險在逼近,一名俄國政府大權在握的欽差特使這樣對自己講話,看來所圖非小。但是現在波波諾夫只能見招拆招,看看這位尤里先生的圖謀。
想明白這些后,波波諾夫像是一個攀到高枝的商人一樣大喜過望的對謝洛夫講到。“那我就叫閣下為尤里好了,真是沒有想到我和尤里你這么有緣。”
謝洛夫親自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波波諾夫然后說到。“既然我們現在是朋友了,那么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讓你幫一個忙好嗎?”
波波諾夫內心警報聲響起,假裝很感興趣的問到。“什么忙?只要我波波諾夫能做到,我一定愿意幫這個忙。”
謝洛夫圖盡匕現的說到。“能不能幫我查查,高加索地區的走私金額有多大?”
波波喏夫按住自己狂跳的內心,聲音帶著顫抖的講到。“特使閣下,我只是一個商人,我怎么會知道這些內容呢,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看到波波喏夫有點驚慌的面容,謝洛夫拿出一份資料念了起來。“波波諾夫原名揚·斯爾蓋斯,來自羅馬尼亞,現在是高加索地區最大的走私商人。據查其占有高加索地區走私份額的67,其中巴庫石油走私是其利潤最為豐厚的部分,所以其在巴庫經營最為牢靠。”
謝洛夫煞有其事的在波波喏夫面前,念著他的資料。謝洛夫最喜歡當面擊潰一個人的內心。看著自己的目標崩潰、悔恨、懼怕的表情,這才會讓他感到人的天性,所以他在等著波波喏夫的反應。
事實上現在波波喏夫內心已經充滿了恐懼,對于這名謝洛夫特使的緊逼,他已經快忘記在羅馬尼亞接受過的培訓。但是看著謝洛夫沒有叫人來抓捕自己,這讓波波喏夫感到或許還有希望。
波波喏夫開動大腦想想,自己有什么值得謝洛夫看重的。是自己在高加索的人脈?自己走私商人的身份?還是自己羅馬尼亞人的身份?
看著波波喏夫急切思考的模樣,謝洛夫直接掀開了答案。“波波喏夫,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將你這個高加索最大的蛀蟲抓起來嗎?”
謝洛夫不等波波喏夫解釋,盯著他就自己回答道。“那是因為你現在對我有用。”
謝洛夫的話讓波波喏夫松了一口氣。自己盡管不知道對這位謝洛夫有什么用,不過相信自己有用,說明至少現在的走私網絡不會被這位特使破壞,這對波波喏夫是個好消息。
波波喏夫的表情謝洛夫又說了一句。“你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嗎?”
“是我走私的網絡?”
面對波波喏夫的答復,謝洛夫回答道。“這是一個方面。”
“因為我在羅馬尼亞的關系?”
“這也是一個方面。”
看到波波喏夫到處猜測,謝洛夫突然不想逗這個為羅馬尼亞政府辦事的人了。
“我需要你給你的上頭帶句話。”
“什么話?”
“我希望能夠讓一些人離開俄國,而且需要把他們安頓到現在沒有戰爭的國家?”
“沒問題。”
謝洛夫的話波波喏夫回答的很爽快,但是他不知道謝洛夫還沒有講完。
“我需要的是將數百人送出國,而且你們還需要給我50萬美元的金額作為我的報酬。”
波波喏夫知道這個送出國可不是買張船票就行,還需要將其安頓下來,不然也不會專門找他講。波波喏夫直接反駁道。“這個價格太高,送數百人出去至少需要三四十萬美元的價格,只是換你默認可不止值這個價碼。”
謝洛夫開的50萬美元加數百人的價碼,讓波波喏夫這個錢權交易的商人也覺得太高了。要知道兩位尼古拉閣下也才拿這么多,這位謝洛夫特使何德何能拿這個金額,要知道有這個錢,波波喏夫都敢安排一場意外給這位謝洛夫閣下,這可是5萬噸原油的利潤。
面對波波喏夫的的反駁,謝洛夫微笑的說道。“那么加上點其他的呢?”
面對謝洛夫賣關子的話,波波喏夫只好接上。“加什么?”
謝洛夫笑著繼續講到。“察里津(斯大林格勒)儲存的十萬噸糧食,還有兩萬頭牛羊。”
看著迷惑不解的波波喏夫,謝洛夫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些貨物的出處。其實謝洛夫讓波波喏夫安排數百人出國,都是因為這些人算是這次俄國革命中支持沙皇的十幾家貴族,不過都是中小貴族為主。這些貴族們面對爆發的革命沒有一點好感,但是自己也沒有能力去阻止,所以才打算離開俄國,只是離開俄國加上去其他地方生活需要錢。
而謝洛夫就是這些貴族合力推出在臨時政府的代表人物,恰好察里津市長就是其中一家貴族的成員。在交換諸多利益后,謝洛夫當上了前往高加索地區的特使,開始準備這個計劃。
聽到謝洛夫講解后,波波喏夫覺得還是可行,不過這需要給國內發電報請示后才行。不過自己準備的禮物,相信謝洛夫一定發會喜歡。
“特使閣下,你這個條件我還需要請示國內,不過我相信問題不大。”波波喏夫先夸獎一番后,接著講到。“謝洛夫先生在高加索地區巡視也是非常辛苦,我特地為閣下準備了一些放松的禮物。”
“偶,是嗎?”
謝洛夫饒有興趣的問道。他的愛好估計這些人都已經打聽清楚了,不過他眼光可不低,就是不知道波波喏夫的送來的禮物品質怎么樣?
波波喏夫隨后領進來的幾個金發碧眼的美女,還真的符合謝洛夫的口味。尤其是一名叫瓦莉婭美女,就是謝洛夫也很少遇到,對此他非常滿意。
而波波喏夫在幾天后也接到羅馬尼亞發來的電報,同意了謝洛夫的要求,而且讓波波喏夫協助將察里津的糧食和牲畜運回羅馬尼亞。
隨后數百名俄國貴族及其家人通過羅馬尼亞政府的幫助,撤出了俄國。他們大部分都是去了美國,其他對俄國還有想法的貴族分散在瑞典、荷蘭、西班牙等地。不過謝洛夫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而是留了下來,他還專門娶了那名叫瓦莉婭的烏克蘭美女。這也很是讓人大為吃驚,不過相信其這樣做一定有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