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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人間地獄

  魯克明見彭若飛一直沉默不語,不(禁jìn)火冒三丈:“來啊,先讓這位凌先生嘗一嘗烤(肉肉)的滋味。去,拿火鏈來。”

  火鏈指的是把一條鐵鏈放在火爐里燒得通紅,隨后放在地上,讓人犯的雙膝跪在火鏈上,膝蓋上的皮膚薄,肌(肉肉)少,單是跪在鐵鏈上就令人疼痛難忍,這相當于直接將膝蓋骨與鐵鏈摩擦,何況是火鏈?等于直接火烤膝蓋骨,頃刻之間,膝蓋就會被廢掉。

  打手把鐵鏈扔進了火爐,沒多久,鐵鏈被燒得通紅發黑,打手用火鉗把鐵鏈從火爐里取出,扔在地上,火鏈有一米多長,打手用鐵鉤將鐵鏈彎折一下,變成了兩股,這樣無疑增加了膝蓋受刑的面積。

  “去,把凌先生給拉過來。”魯克明朝兩個打手揮了揮手,兩個魁梧的打手一邊一個,立刻把彭若飛從刑訊椅子上拉拽起來,帶到火鏈旁。

  火鏈炙(熱rè)的溫度讓彭若飛的雙腳立即感到一股滾滾(熱rè)浪洶涌而至,他的心不(禁jìn)狂跳起來,每個人都是血(肉肉)之軀,面對即將到來的令人心碎膽裂的痛苦,再堅強的人也會產生恐懼感。彭若飛感到了自己那絲絲恐懼感正在不斷累積,膨脹開來,他的(胸胸)口起伏不定,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正是他在不斷克服自己的恐懼而做出的反應。

  “凌先生,你可看清楚了,這個叫火鏈,你站在這兒也一定已經感受到了這個溫度,若是把你往下一按,你這副膝蓋就算是廢了,以后你就是個殘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我看你還是識時務點,把冷面虎的行蹤快點說出來,免得后悔。”

  彭若飛閉起眼睛,不愿去看,去想,他已經沒什么以后了,只求速死,但現在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奢望。

  魯克明見彭若飛依然沉默不語,冷笑了一聲:“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啊,把他給我按到火鏈上去。”

  兩個打手得令,立即把彭若飛的雙手往后一扭,隨后用膝蓋頂住彭若飛的兩個窩,彭若飛隨即雙腿一屈,被按在了火鏈上,當肌膚一觸碰到火鏈,那膝蓋部分就立刻冒出一股青煙,錐心刺骨的疼痛立即遍布全(身shēn),彭若飛雙目怒睜,脖子上青筋凸起,仰起頭發出一聲長長的震天的慘叫聲,他只感到自己的膝蓋骨已經被融化了,火鏈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咬噬著他的骨髓。

  打手把彭若飛牢牢地按在火鏈上,足足長達一分鐘,這漫長的一分鐘令彭若飛(欲yù)生不能,(欲yù)死不得,忽然他感到眼前一黑,意識隨之墜入到無邊的黑暗之中。

  兩個打手見彭若飛昏死過去了,便把他從火鏈上拉起來,扔在一邊,魯克明走過去,踢了踢彭若飛,見他毫無反應,便彎下(身shēn)子望了望彭若飛的雙膝,膝蓋處已經一片焦黑,膝蓋處的褲子和皮(肉肉)已經碳化了,而原本白色的膝蓋骨也都已經被烤得有些焦黃色了。

  “把他潑醒。”魯克明向打手吩咐了一句。

  一盆涼水劈頭蓋腦地澆在彭若飛的頭上,(身shēn)上,把他從無邊的黑暗中拉了回來,但隨之而來的錐心之痛令他(情qíng)愿再次昏死過去。他渾(身shēn)劇烈地顫抖著,他不愿躺在地上,任人踐踏,他想站起(身shēn)來,于是他使盡全力用雙手支撐起(身shēn)子,但受過槍傷的手臂根本無法承受(身shēn)體的重量,況且他感到膝蓋以下的部分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他雙臂顫抖著勉強地支撐了數秒鐘,便又栽倒在地。

  “怎么樣,這烤(肉肉)的滋味是不是讓人終(身shēn)難忘啊?”魯克明彎下腰戲謔著痛苦不堪的彭若飛:“現在想清楚了嗎?說,冷面虎去了哪里?”

  彭若飛冷笑了一聲,強忍住疼痛,斷斷續續地說道:“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你是…抓不住…這只猛虎的。”

  魯克明咬牙切齒,太陽(穴xué)青筋直跳:“看來凌先生還想嘗嘗其他大餐。來啊,把他的十個腳趾甲全給拔了。”

  兩個打手隨即把躺在地上的彭若飛拉了起來,把他按到老虎凳上,雙臂被繩索緊緊地綁在十字木架上,雙腿和雙腳則被皮帶緊緊地綁在長凳上,動彈不得,隨后被脫去鞋襪。

  一個打手手里拿著一只鐵鉗走了過來,隨后用鐵鉗鉗住彭若飛右腳的大腳趾上的趾甲蓋。

  “說,冷面虎到底去了哪里?”魯克明目光狠厲地望著彭若飛。

  彭若飛雙目緊閉,低頭不語。

  “拔。”

  隨著魯克明一聲令下,打手用力一拔,彭若飛的腳趾甲瞬間脫離了甲(床床),一股鮮血噴濺出來,彭若飛原以為膝蓋以下沒知覺了,但沒想到,這種撕扯著心的痛楚竟然是如此強烈,他不(禁jìn)猛然抬頭,嘴巴大張,從喉嚨口發出一記令人心顫的慘叫聲。

  “說,冷面虎去哪里了?大部隊往哪兒去了?”魯克明瞪著眼大吼著。

  彭若飛緊咬牙關,不愿理睬魯克明。

  “繼續拔。”魯克明朝打手吼了一聲:“我看他能堅持到幾時?”

  打手又繼續將彭若飛右腳腳趾上的趾甲一片片拔下,彭若飛頭朝后仰起,脖子上,太陽(穴xué)上青筋暴突起來,被捆綁住的雙手緊緊握拳,疼得冷汗直淌,慘叫聲不斷,他眼睜睜地望著自己右腳的腳趾甲一片片硬生生地從甲(床床)上剝離開來,彭若飛感到自己的心臟被擰成了麻花,無盡的痛苦折磨著他渾(身shēn)的神經,他盼望著能早點昏死過去。

  果然當右腳最后一只腳趾上的趾甲被硬生生地拔掉之時,彭若飛如愿地陷入昏迷之中。打手見彭若飛的腦袋耷拉下來了,方才停止了手里的活。

  彭若飛右腳趾上的鮮血滴滴答答地順著右腳流淌下來,在地上匯成一小灘血水。

  魯克明拉開軍服的衣領,走到彭若飛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頰,彭若飛毫無反應。

  “潑醒。”魯克明不想讓彭若飛有片刻逃離痛苦折磨的時候,他要讓彭若飛時時刻刻都感受著猶如在地獄中煎熬的苦痛,見他昏死過去,立刻命令打手用涼水把彭若飛潑醒。

  一盆涼水澆在彭若飛的頭上,彭若飛又蘇醒了過來,他(胸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凌先生,你看我們還有必要繼續拔下去嗎?”魯克明用手托起彭若飛的下巴。

  彭若飛一甩頭,掙脫開魯克明的手,雙目怒視著魯克明,他已經沒氣力去怒罵這個施虐成(性性)的惡魔,但眼里依然透露出不屈服的倔強。

  魯克明被彭若飛的目光激怒了,咆哮道:“拔,給我狠狠地拔,把他十個腳趾頭上的趾甲都拔光。”

  于是,打手繼續拿著鐵鉗把彭若飛左腳上的腳趾甲一片片拔了下來,彭若飛的慘叫聲接連不斷,嗓子嘶啞,雙目暴突,汗出如漿,雙足抽搐不已,沒多久又昏死過去了,但又被涼水澆醒。

  戴天旭看著彭若飛被苦苦地煎熬著,生不如死的慘狀,走了過來,嘆了口氣:“凌先生,我看你還是爽快一點說了吧,好歹可以不受這皮(肉肉)之苦,你這樣苦苦熬刑又何必呢?”

  “滾。”彭若飛從齒間發出渾濁不清的聲音,憤怒的雙眸里(射射)出仇恨的目光,直(射射)戴天旭。

  “好好好,凌先生(情qíng)愿領受這抽筋扒皮之苦,也不愿開口招供,那我戴某人也就無能為力了,魯團長,下一道是什么大菜啊?”戴天旭(陰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聲。

  “哼,那就讓凌先生嘗嘗酥爛雞爪的滋味吧。去,把凌先生解開來,把他帶到那張桌子旁坐下。”

  打手把彭若飛從老虎凳上解開來,隨后拖拽著坐到屋子墻角放著的一張桌旁,(身shēn)體被綁在椅子上,雙手則平伸放在桌上。桌上有兩個鐵環用來固定雙手,彭若飛的雙手被鐵環鎖住之后,一個打手用拳頭用力壓在彭若飛的左手手背上,彭若飛的五指被迫張開,另一個打手手持一把小鐵錘走了過來。

  “凌先生,我再問你一句,你打算讓冷面虎把隊伍帶到哪兒去?”魯克明厲聲問道:“如果不說,我就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敲碎。”

  彭若飛的心狂跳不已,他知道自己又要經受另一次酷刑折磨的考驗了,他緊閉雙目,緊咬牙關,準備迎接這剜心裂膽之痛。

  魯克明見彭若飛依然不出聲,惱怒不已,一把奪過打手手上的小鐵錘,對準彭若飛左手的小指狠狠地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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