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那有些不太相信的眼神,更是讓御坂美琴火大。
這個混蛋。
難道以為她是輕輕松松的就擊敗了他嗎他以為他自己曾經給她帶來過多大的絕望 “我不管你是良心發現還是想要贖罪,總之你給我聽好了。”御坂美琴拿出一瓶紅色的藥劑就往一方通行的嘴里灌,“我沒有把握一定會救她回來,只是必須要拼命去救,所以每多一份力量都可能多一份希望,你要是真的想保護她,就給我站出來,不要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御坂美琴依然厭惡著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那份想要保護最后之作的情感被她看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現在這種情況,每多一份力量都很重要。
“等,等等。”
一方通行被嗆了好幾口,然后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恢復了不少,暖洋洋的感覺從喉嚨涌便身,連帶著原本無法動彈分毫的四肢都可以勉強動彈了。
可相比于這個。
他更在意御坂美琴說的話。
“讓我去保護開什么玩笑,我這種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從來都沒有保護過別人,唯一的嘗試也就只是剛剛那種情況,還被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然后當著他的面把女孩帶走了。
這不更是證明了他做不到嗎 “總之你想救她沒錯吧,你擔心她受到傷害沒錯吧。”御坂美琴以毫不客氣的語氣說道。
“沒錯。”
即便是一方通行也沒辦法否認。
“那就足夠了”御坂美琴加重了語氣說道,一個瀟灑的轉身,“想做就去做,做不得做到再說,給我跟上來,你的傷勢只是身體層面的,一瓶大紅藥應該就差不多了。”
“不要命令我”
一方通行努力撐著床板坐起來,竟然真的做到了。
給他喝的藥水到底是什么 一方通行伸出手,就像是扭麻花一樣扭斷床的金屬框架,用來作為拐杖撐著,幾步追了上去。
“那瓶藥水還有嗎我的傷勢還沒有完恢復,再拿一瓶來吧。”
“沒有了,那個超貴的平均要五千萬日元才能夠開出一瓶來。”
“五億,我給你五億,先來十瓶。”
“哈成交”
五百萬日元一個三級罐子,一般十個醫藥罐子里面能夠開出一瓶紅藥水,說五千萬一瓶也不錯,但其余的九個罐子里也會有好東西。
即便用不上,還可以拿去和綱手姐姐換。
御坂美琴等于悄無聲息的吞掉了九成的錢,以她的臉皮,這個時候也不由臉紅了一下,但硬是沒有主動開口退回。
總覺得自己有點變壞了,怎么辦呀╭e╮
食蜂操祈在看見了一方通行的時候,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時間有限,我只能夠簡單的查一下,剛剛從學園都市內出發前往南歐的,有三架飛機,其中兩架都是軍用運輸機,有士兵護送,一架是民航,雖然很大可能性三架都只是幌子,但也不能錯過攔截的可能性。”食蜂操祈從旁邊一個人的手中接過了三維投影地圖。
三架飛機,部都是不同的路線。
甚至起飛時間也略有不同。
而他們正好有三個人,值得一試。
“我去追一架軍機。”御坂美琴指著一架軍機中的一輛。
“你確定”食蜂操祈似乎有些驚訝御坂美琴的選擇,“軍機一定會發生戰斗,危險程度先不提,你有讓它墜毀的覺悟嗎”
“所以才要讓你去民航,你的能力的話,即便出現沖突也能夠保證飛機上的普通人毫發無損吧。”御坂美琴揚了揚下巴,尚且稚嫩的面龐上過多了一道說不清楚的滋味,“至于我,你以為我這幾天都是在什么地方戰斗。”
善良有的時候會壞事,會被人利用,因此需要把握底線。
這是這幾天的時間里,那位綱手姐姐一直在教她的事情。
如果能夠在戰斗中留手,那她當然會留。
但如果留不了 御坂美琴的臉上微微泛白,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一下,但卻像下定決心一樣轉過身。
“不要浪費時間了,走吧。”
“我去追另一家軍機。”
一方通行也簡單干脆,他依然綁著繃帶,還拄著拐杖,目光里卻涌動著暴虐的情緒。
從病房里出來到現在,他一直在思考著。
他會做的事情,或者說擅長的事情,也只是傷害他人。
但如果,破壞的力量也能夠保護她的話。
那就讓他放開手盡情去破壞吧。
三個人,登上了三架學園都市最先進的戰斗機,駕駛員都是被食蜂操祈控制的精英駕駛員,追趕運輸機和民航自然不在話下。
沈默就在罐子店里看著這三人。
他能夠看見更加深遠的事情,比如說這件事情的背后,但他并不在意那些。
他在意的,是人。
“一方通行的心愿雛形,已經建立起來了。”沈默看著面前投影中的一方通行,輕撫著懷中的緋鞠,因為有些意外而笑了起來,“御坂美琴不愧是主角,嘴炮的功底也不差嘛,倒是省了我一些事,不過還差最后一個契機。”
“喵”緋鞠慵懶的回應。
聽起來似乎是不感興趣。
但她的小腦袋也一直在注視著畫面,寶石般的眼瞳中同樣帶著十足的期待。
跟著主人的時間久了,她也開始享受著這種在背后看著玩家們奮斗的感覺。
順嘴叼了一塊小魚干,緋鞠在沈默的懷里翻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畫面的三個人,都差不多開始接觸各自的目標。
然而她們注定要失望。
無論是軍機,還是民航,都不過是幌子,最后之作不在任何一架飛機上面。
三個人最終在南歐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島上匯合了。
戰機不需要降落。
徑直從高空中不帶降落傘跳下的一方通行,仰著頭看著同樣閃爍著雷電跳下的御坂美琴,以及輕盈著緩緩飛下來的食蜂操祈。
“我早就想問了,你們的能力明顯不一樣了吧。”一方通行已經扯掉了腦袋上的繃帶,露出慘白的臉色,此時微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