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聽說過這件事!我認識一個叫普特爾的參與過當年的事!他在酒后炫耀過!他說,那個盲女的哥哥當年病的很重,盲女四處討錢,后來…”
“閉嘴!我不想聽當年的事情,我只想找到他們!”蘇業突然粗暴地打斷那人的話。
霍特咬牙切齒,雙眼通紅。
五個人噤若寒蟬,一言不發。
“告訴我普特爾的一切信息!”蘇業說完,對那人施展了一個偵測謊言,那人的脖子上多了一個綠色的光環。
于是,那人不斷說,蘇業不斷記錄。
自始至終,那個綠色光環都沒有變色。
最終,蘇業點點頭。
“很好。記憶消除!”蘇業對追其中一個人施法。
“啊…”那人捂著頭顱在地上打滾,很快口吐白沫。
其余四個人瑟瑟發抖。
魔法師太兇殘了。
這個叫蘇業的魔法師,如果真是傳說中那個蘇業,簡直比傳說中更殘暴。
但是,他們不敢有任何反抗。
蘇業對他們一一施法。
地面上躺著五個口吐白沫全身顫抖的硬條。
“你明明可以洗掉他們的記憶,為什么之前還怕老人遭到報復?”
“他們如果不想報復,那么會老老實實配合我說出害妮雅的人。如果想要報復,那么為了能或者離開完成報復,也會愿意說出。當然,還有許多因素,比如避免魔法失效。”
霍特愕然,道:“你們魔法師果然比魔鬼還魔鬼。”
“魔鬼?陰險狡詐勝過我們,但論智慧,他們遠遠不如。”
“我覺得,如果是跟你比,他們連陰險狡詐也遠遠不如。”霍特低聲道。
“你晉升戰士學徒后,廢話有點多啊?”蘇業沒好氣瞪了霍特一眼。
霍特順桿往上爬,一點頭,道:“我發現,最近這段時期,就是從草地授課開始,我的頭腦清晰了很多。”
“很好!你知道為什么嗎?”蘇業問。
霍特愣在原地,尷尬一笑。
“不知道。”
“看來,你還是不習慣思考。”
“是的。”霍特低下頭。
“我之前說過,瞭望手效應讓我們在有了目標后,可以更容易抓住跟目標相關的機會信號,從而幫助達成目標,這是讓你頭腦清晰的一個原因。而瞭望手效應另一個作用就是,遇到破壞我們目標的事情,我們要么警惕,要么忽視,這是讓你頭腦清晰的另一個原因。”
“原來如此!讓我忽視不好的同時,讓我發現好的,我如果頭腦還不清晰,那真是無藥可救了!”霍特恍然大悟。
“記住,目標重要,堅持目標更重要!我們去找普特爾。”
霍特用力點頭。
根據之前硬條的信息,蘇業很快找到普特爾居住的地方。
黑樹旅館。
前面是酒館,后面是旅館。
看似很尋常,實際是一個小盜團的窩點。
蘇業慢慢沿著街道走向前方的黑樹旅館。
“你應該知道,我的家人曾經被一個盜團害死。”蘇業道。
“知道。”
“而我一直有個想法,在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后,盡可能地消滅盜團。”蘇業道。
“我也這樣想過!”霍特眼睛一亮。
“現在,我們有這個機會,你覺得如何?”蘇業問。
“我不會思考,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做什么,我就學什么。”霍特露出憨厚的笑容。
“跟我來!”
蘇業一腳踢向黑樹旅館的大門。
原本破爛的門轟然倒塌,灰塵飛揚,木屑迸濺。
喧鬧的酒館瞬間安靜,所有人望向門口的兩個人。
他們只能望到霍特的鼻子,因為鼻子之上被門框遮擋。
“我來找一個朋友,叫普特爾。”
蘇業的目光迅速掃過酒館的近二十人,并根據之前硬條的描述,目光落在一個左眼角有刀疤,左臂上纏著白布條的男人。
那是白狼盜團的標志。
一個醉漢按住酒罐站起來,晃晃悠悠,睡眼惺忪地盯著蘇業,迷迷糊糊道:“哪兒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老子我今天…”
“他是蘇業…”一個人突然打斷那人的話。
“呼…”醉漢突然一閉眼,摔在椅子上,落在地上。
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從桌子底下響起。
蘇業看都沒看醉漢一眼,一直盯著很符合普特爾形象的人。
酒館再次陷入寂靜之中,其余人偷偷看向蘇業,再看看普特爾,還有一些人,暗暗摸向身邊的武器。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帶你出來?”蘇業道。
普特爾轉身就逃。
蘇業手中戒指一閃,密密麻麻的藤條從地面出現,宛如蛇群捆綁住普特爾,鋒利的尖刺扎進普特爾的皮膚,鮮血流出。
蘇業關閉了木元素天賦毒素。
“所有人站在右側的墻壁,否則我的仆從會殺死一切可能威脅到我的人。”
呼嚕聲突然停止,那個醉漢第一時間起身,第一時間沖向蘇業右側的墻壁,然后繼續倚著墻打呼嚕,站著睡覺。
大多數人猶豫剎那,慢慢起身,走向...
身,走向右側的墻壁。
但是,一些左臂同樣纏著白布條的男人沒有動。
酒保的手在吧臺下動了動,隨后,酒館后方傳來刺耳的哨聲。
黑暗中,酒館油燈的火苗輕輕晃動,仿佛一支畫筆把蘇業微笑的面龐涂抹得一塌糊涂。
蘇業走進門。
霍特彎腰跟隨進入,只要一伸手,就能撐破屋頂。
酒館后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但酒館中只剩下普特爾的低低的痛呼聲。
“別怕,你死不了,我還有事問你。霍特,把他抓過來。”
霍特宛如巨熊,推開路上的桌椅,沖向被藤蔓術糾纏的普特爾。
另外四個白狼盜團的人擋在前方,霍特拳打腳踢,任何人只要碰觸他的拳頭或腳,只有一個可能。
倒飛出去。
包括一名黑鐵戰士。
霍特像提著小狗一樣,提著普特爾的脖子走回蘇業身邊,然后用腳踏著普特爾的頭。
霍特的眼中,火焰躍動。
“小心點,別踩死了。”
“我不會讓他死的,我會很小心。”霍特的臉上浮現怪異的笑容,聲音格外輕柔。
那四個強盜坐在地上直哼哼。
酒館的后門打開,十幾個手持武器的戰士涌了出來,那四個強盜這才起身,加入隊伍。
為首一個中年大漢面龐兇厲,目光沉穩,道:“我不管你是誰,放開我的手下!有錯,我們認!有罪,我們扛!但是,你不能動我的手下!”
酒館中所有人的眼神出現細微的變化,有幾個人露出敬重之色。
“白狼盜團的團長卡恩特?”蘇業問。
“是我,偉業者閣下。”卡恩特眼中的兇光稍稍收斂,微微垂頭。
“青銅戰士?”
“遠遠無法與您相比。”卡恩特道。
“你很聰明,所以,我跟你多說一句,我要帶走普特爾,沒有商量的余地。”蘇業微微抬起頭,望向對面的卡恩特。
“我們白狼盜團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兄弟!”卡恩特。
蘇業笑了笑,道:“你的笑話很好笑,可惜,一句話結束了。霍特,地傲天,撕下白狼盜團每人一條腿。敢反抗的,直接殺了!”
“偉業者閣下,你不能這樣!”卡恩特憤怒地大吼。
“可惜,我不喜歡潛在的威脅。”蘇業說完,拎起普特爾,轉身向外走去。
已經晉升為白銀的地傲天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卡恩特身前,尖刺骨棒橫掃。
尖刺骨棒砸斷卡恩特的脖子,頭顱飛了出去。
靠墻的酒客身體輕輕顫抖,那個打呼嚕的醉漢甚至打出了顫音。
蘇業站在酒館外,呼吸著鮮新空氣,靜靜望著天空。
“希臘的星空,本來可以更美麗。”
酒館之中,慘叫連連,偶爾有短暫急促的打斗聲。
不多時,霍特擦著臉上的血,緩緩走出來。
地傲天跟在后面,輕輕舔著舌頭。
濃厚的鐵銹味向酒館外翻騰。
蘇業扭頭看了霍特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掙扎。
蘇業低頭看向普特爾。
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雙目中的恐懼明艷如火。
“盲女妮雅的事,沒死的參與者,一個一個說出來,我給你留一條命。不說的話,明天全雅典都會知道你的名字。”蘇業的語氣格外和藹。
“我…我說…”
蘇業先施展了偵測謊言,然后拿出魔法書,一一記錄。
等普特爾說完,蘇業滿意地點點頭。
“地傲天,戳瞎他的雙眼,割斷他的舌頭,撕下他的四肢,留給他一條命。”蘇業道。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你這個欺詐者,你…”
地傲天一手插進普特爾的嘴里,扣死濕滑的舌頭,猛地一扭一拽。
普特爾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鮮血順著嘴洶涌流出。
蘇業邁步向前。
“我們繼續找。”
直到凌晨,滿身是血的霍特與蘇業站在雷克家門口。
霍特手扶著大門,低頭啜泣。
最終,他緩緩收回手。
淺淺的血色手印浮現在大門之上。
“回家吧,開學見。”
“開學見。”霍特轉身離開。
蘇業看著霍特的背影。
這個壯漢的雙手一直在抖。
“下次有時間,繼續跟我掃清硬條和盜團。”蘇業大聲道。
霍特點了點頭。
蘇業愉快地大睡一覺。
中午起來,想了想,給帕洛絲發魔法信。
“還剩最后幾天假期,明天一起去玩啊,綠鎮,花鎮,獅子港,或者在雅典城內走走。”
“這兩天家里有事,實在去不了。”
蘇業愣了一下,這到底是拒絕,還是家里真有事?
“下次一定。”帕洛絲再次回復。
蘇業放了心,帕洛絲既然主動回復,就是怕自己多心。
不過,下次一定可不是什么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