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羅樂軍雖然喜歡她的模樣,相比之下卻更喜歡她的家世。
她跟著他回老家之后就被吃干抹凈。
羅樂軍哄著她回家,但原主脾氣倔,死活不回家,沒幾個月就被厭煩了,這以后,他到處鬼混,逼著她出去掙錢供他揮霍。
心情不好或在外面受了氣,回家就對原主又打又罵,即便在她懷孕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顧忌,簡直就是個畜生。
那幾年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光。
直到二十五歲那一年,蔣邵民派人找到了她,派了一個人去接她離開。
接她的人就是這一世的傅岑,叫蕭北岑,是北區大隊的隊長。
北區大隊是由上面直屬管理的特殊大隊,負責維穩事項。
原主因為被“他”拒絕后才輕易信了渣男,雖說拒絕的人是另一個他,但他得知原主現在的處境很差,蔣邵民要派人去接她回家后,就主動請纓。
他找到原主家里的時候,羅樂軍正拿皮帶抽她。
當時他叫門不開,聽到聲音后直接踹開了門,看到這一幕后怒不可遏,直接打了羅樂軍一頓。
再后來,兩人坐火車離開,但火車中途發生特大事故,車上的人全部喪生。
現在一切都回到了二十歲,原主沒有和蕭北岑告白,也沒有答應渣男的告白。
明卿揉了揉眼睛,在病床旁幾人的注視下,開口:“外公。”
她聲音澀的厲害,停了幾秒后,繼續叫人:“媽。”
“哎!卿卿,沒嚇著吧?”
明卿笑了笑,緩緩搖頭:“沒有,我很好,你們不要擔心。”
蔣晴月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里一陣心疼,垂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接著急忙看向醫生:
“醫生,她額頭發熱,會不會是發燒了?”
醫生接過護士遞過來的體溫計,讓明卿抬起手,放在了她胳膊下面夾著。
幾分鐘后,體溫計拿出來,三十八度,確實是發燒了。
明卿無意識的按著額頭,看著醫生給蔣晴月說注意事項。
蔣邵民倒了杯水給她,緩過來后就張嘴數落:“二十歲的人了,怎么這么不小心?這次得虧你命大,要是摔得不好,醒不過來了怎么辦!”
明卿蒼白著臉:“以后不會了。”
在他的幫助下,她坐起來喝了幾口水,喝完后,她轉頭,想把水杯放到床頭的柜子上。
視線在日歷上一掃而過,上面的時間確實是1992年。
明卿想著原主的記憶,抬頭看向蔣晴月,問:“媽媽,爸爸呢?”
蔣晴月眼神有些躲閃:“他在公司,忙完了就過來了。”
明卿多看了她幾眼,嗯了一聲。
她想起蕭北岑,見蔣邵民松開醫生,表情淡定的問:“外公,蕭…”
敲門聲突然響起。
明卿停下嘴,抬頭看過去,要說的話立刻堵在了嗓子眼里。
病房門是開著的,門旁的人正放下敲門的手。
他穿著熨帖的制服,寬肩窄腰,氣質硬朗,筆直的站在門口。
眉眼依舊沒變,變的是氣質。
蔣邵民見到他,似乎沒反應過來。
蕭北岑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無意的掃了眼明卿,停在原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報告!北區大隊隊長,蕭北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