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母一中午沒和重父說話。
她本想訓一下明卿,但一看到她乖巧的臉,就訓不出口。
重父一人承受了兩人的怒氣。
直到下午要去公司時,重母上了車才和重父說了第一句話。
“卿卿昨晚跑去凌岑房間了?”
重父一喜,毫不猶豫的點頭:“是是是。”
“凌岑不知道?”
“看樣子不知道。”
重父一提起這事,就哼了一聲。
重母皺了下眉:“你哼什么?不是你把戶口本給凌岑的嗎?”
“…”他錯了。
一會兒,他小聲道:“給他戶口本你也是同意了的。”
重母瞪了他一眼。
“卿卿和凌岑是夫妻,女兒晚上過去倒也沒什么。”
重父震驚的看著她。
“看什么?”重母看向他,“我還沒說完!”
“但女兒年齡小,還不到時機。”
重母指指他:“你回去找個理由,讓凌岑換間房住。”
“再在女兒的房間里放個警報器,晚上里面沒人或者…超過兩個人自動報警的那種警報器。”
重父摸了摸腦袋:“老婆,沒有這種警報器吧?”
重母閉上眼,靠在坐墊上休息:“我說有,就有。”
重父…不敢說話。
傅凌岑給明卿找的家教下午就到了。
是從D大請的教授。
說了明卿的情況后,他們從初中的課本開始學。
開始時明卿佯裝看不懂。
后來一點就通。
在明卿的有意控制下,兩人以平均一個月學一科的速度進行。
最后考試時,明卿的成績讓老教授有所懷疑。
懷疑自己教到了一個天才。
同時又不住地替她感到惋惜。
惋惜她之前的十七年都因為自閉癥的原因荒廢了。
學習的同時,心理醫生每隔一個月會和她視頻進行心理輔導。
但多數是醫生在說,明卿只點頭搖頭。
不得已才會說兩個字。
一年后,明卿表現出來的狀態基本如常人一樣,折磨了她許久的禁制終于消失。
能和平常人一樣流暢的說話。
高中的課程也學習了三分之二。
教授巴不得她快點考大學,好自己親自帶她,做實驗搞科研。
但明卿上一個小世界學的就是理科,這一次并不想學理科。
果斷拒絕。
教授對她又愛又恨。
臨近高考時,還是給她爭取了一個D大的特招名額。
相關手續也親自跑上跑下幫她辦。
明卿在高考前一個周,和其他特招的學生一起進行了考試。
考場在D大的一棟教學樓里,教學樓前拉了警戒線。
傅凌岑在考場外等著她。
下午五點半,考試結束。
明卿身上穿著奶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半身裙,長發披散在肩上,臉上表情淡淡的走出來。
一出門就在找傅凌岑。
傅凌岑先看見的她,大步走過去,把手里的保溫杯打開遞過去。
“小乖,考得怎么樣?”
明卿考試,卻比他當初考試時還緊張。
小姑娘臉上淡漠的表情瞬間破冰,揚起了笑臉。
沒接保溫杯,往前一步走,在傅凌岑臉上吧唧了一口。
后面才接過保溫杯,咬住吸管喝著,口齒不清的回答:“考的很好鴨。”
傅凌岑笑著親回去:“帶你去吃飯慶祝。”
附近一直暗暗注視著傅凌岑和明卿的男生女生瞬間希望破碎。
明卿滿意的掃了一眼,彎了彎眸子,牽住傅凌岑的大手:“走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