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忙,身為哥哥,美少年擔負起另一項重任——監督樂善做寒假作業!
小樂善在學習方面很積極,不用別人催,但是吧,他畢竟還是半大的孩子,該有家長監督的時候家長得監督。
李承啟與樂善同年,因樂善跳級,他還沒接觸到樂善的課程,自然不懂,但不妨礙他當跟班。
于是,樂善做作業,李承啟在旁看書。
終于不用自己帶熊孩子,毋少任少黎先生愉快地當甩手掌柜,與蕭少悠哉優哉的享受清閑時光。
秦將燕少張廳等人用完餐,只在餐廳閑坐消食了一陣就沒再逗留,又風風火火地趕回警局開會。
晚上的會議,其就是昨晚和白天提審疑犯后得到口供的匯總。
他們剛進會議室僅數分鐘,負責襄市抓捕黃振邦的兩位戰警總算歸隊。
負責警戒或隨時出警的小支隊們接收黃振邦,勻出一人去臨時餐廳幫隊友取餐,一人帶他倆先去洗漱。
承接伙食任務的酒店,得到張廳的囑咐,幫預留有幾人的餐,當警局的帥哥們來取餐,他們幫打包。
取餐的人返回警局,剛歸隊的兩位戰警也梳洗一新。
兩位戰警在值班吃飯。
秦將燕少等雖然疾惡如仇,但從來沒有故意虐待疑犯的嗜好,戰警也為黃某邦帶回一份盒飯。
當然,黃某被安置在大廳,他的晚飯就是簡單的家常快餐菜,想吃酒店的大餐那是甭想了。
戰警們在安排黃某邦吃飯時才幫他掉頭套,手銬沒打,在他面放張可折疊的簡易塑料板小桌,讓他吃飯。
黃振邦沒落馬時,拾市的行政中心還在建設中,那時的市警署還在原址,他出獄后黃家已經倒臺,連家族的祠堂也易手。
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光臨”拾市的警署。
被從車上架進警署的大廳,黃振邦看見的全是陌生的面孔,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頭套被摘走,看著送到面前的盒飯,他沒一點胃口,但是,以前的班房生涯告訴他必須吃飯。
吃飽了,才有力氣應對審訊。
不吃飯,人乏體饑的,精神不濟時最容易出錯,從而露出破綻。
人在警局,黃振邦沒有任性的資格,潶在默地拿起筷子,端起飯盒,默默地吃飯。
十幾號便衣和特警看著新聞,一邊暗中觀察黃某邦。
總體來說,黃某邦的精神還不錯。
他們等黃某邦吃完飯,又給他倒杯溫水。
歇了半個多鐘,一位戰警才去向首長匯報。
在聽各支小隊匯報審問結果的秦將、張廳聽說黃振邦歸案,精神一震,黃某可是主犯之一,或許還能從他那里挖掘出隱藏的大魚呢。
秦將精神抖擻:“會議先停下,各小組如果已經整理好所有口供資料,留下一二人,其他人先去休息。”
“得令!”眾人齊齊應聲。
大領導作了決定,張廳的部下自然也按大領導說的辦。
秦將招呼張廳和燕參幾位:“走,我們去審問黃振邦。”
他起身時順手揪著小丫頭的后衣領,提溜著一只可可愛愛的女娃一起走。
不幸成老鷹爪子里那只小雞崽的樂韻,已經不想說話。
她噘著嘴不鬧腃,秦將更歡樂,提溜著一只小丫頭走出會議室,再沿安全樓梯從二樓去一樓。
下了樓梯就是大廳。
因為黃振邦正面對著樓梯那個方向,從而一眼就看見人群。
就算沒人介紹,他也猜到走最前面的那個人就是從首都來的大人物,令他震驚的是那人…太年青了!
黃振邦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身肅冷的那位青年,第二眼才看到那人手里提著的、穿復古衣裙的少女。
看到那個被大人物揪著衣襟的小短命鬼,原本還算平靜的黃振邦,心中恨意翻涌,全身肌肉一時間全繃緊。
他狠狠地瞪人,如果不是樂家的小短命鬼,黃家不會敗落,他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燕行走出樓梯,看到眼中帶恨的黃某邦,微微勾唇:“看樣子,你不服?”
黃振邦的視線一移,不期間與一張俊美的臉相望,被那人凌厲的眼神一掃,心頭一顫,慌亂地垂下頭。
他戴著手銬的攥緊成拳頭。
秦將沒停步,朝著審訊室走去:“將人帶來。”
“是!”兩位戰警走過去,架起黃某,跟在隊伍后頭。
白天負責審訊的各支小組的小隊長們,都沒吭聲,他們各自去搬個塑料板凳,跟著頭兒進審訊室。
幾位主要頭兒們坐在一排桌后的座,其他人把板凳放在頭兒們身后和兩側,排成半弧形。
錄像設備與錄音設備也全開啟。
戰警將黃某邦送到椅子上。
賀工開啟投影儀器,調整角度。
他們后面的墻上現出大屏幕。
準備就緒,秦將沒廢話:“小賀,讓他看看從李長富那里查繳的證物。”
賀今朝點頭,調出一個視頻,再播放。
視頻仍是從娛樂城李長富燈座里搜查出的那只手輪槍的過程,視頻經過截減,發現墻內暗藏非法品的那些截掉了。
黃振邦聽到“李長富”的名字,原本想垂頭裝死的計劃也被打亂,緊張地抬起頭望向前面的墻。
最初他還能冷靜思考,當看到那只手輪椅呈露在鏡頭下,腦子里“轟”的一聲大響,思維有片刻的空白。
完了!
當思維再次回歸,黃振邦整個人被瞬間涌上來的驚恐淹沒。
警c配的武器都是有記錄的,一查就知,那只手輪槍原本是屬于他的配槍,早就登記報廢。
武器報廢報告是他親手寫的,自己蓋的章,也是他自己親自往上層上報、備案。
可現在,他親自匯報、辦理過的報廢武器不僅完好如初,還從李長富那里找出來!
就憑這,哪怕他說到天邊去,他也難逃干系。
驚恐之中,黃振邦死死地咬住唇才沒當場爆罵,李長富那個蠢貨!
他出來后,明明再三囑咐李長富把東西銷毀,李長富也保證說已經銷毀了,沒想那個蠢貨竟然陰奉陽違。
難怪他會曝露,原來竟是這個!
黃振邦再也鎮定不了,心頭慌亂不安。
黃某在看視頻,秦將、張廳等人全盯著黃某。
秦將與部下們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審案經驗豐富,從黃某邦的微表情也知他被這一迎頭一擊擊打得心神動蕩。
這個時候當然得乘勝追擊。
秦將又淡淡地吩咐:“小賀,再給他看另一份從李長富那里查繳到的重磅證物。”
“得令,首長。”
賀今朝點開另一段視頻,再播放。
那段視頻是查倉庫時找到地下室的一段記錄,以及驗查那箱非法武器的視頻。
看到那成堆的箱子,黃振邦兩眼一黑,差點點暈過去,當看到某只箱子里的武器被一一曬出來時,他直挺挺的暈厥。
“這心理承受能力有點低啊,還不如李長富呢。”秦將無比嫌棄。
“秦首長,您忘記這個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他也在系統里干了多年,好歹知道些法律條文,他應該也清楚,就憑第一件證物就夠判死刑了。
而他從班房里出來,是黃家的希望火苗,還懷揣著帶領黃家東山再起的夢,現在這些證物一出來,他的夢破碎,您說他暈不暈。”
柳少歷來是干啥啥都行,嘴快第一名。
賀今朝也點頭附和:“李長富是混子,打架斗狠,壞事做盡,他殺人都不帶猶豫的,心理素質自然比較高。
這位以前是官身,還去班房體驗過生活,從云端跌到地獄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他更加迫切地想要重新擁有手掌大權、被人爭相追捧的社會地位。
結果,他才看到崛起的希望,就慘遭您給他的一記當頭棒擊,他沒活活氣死都算是堅強了。”
秦將點頭:“說得有道理,愈想爬高的人,希望破滅時受到的打擊越大。”
眾人紛紛頷首。
燕行以手肘碰碰小蘿莉的手臂:“小蘿莉,你怎么一聲不吭?”
樂韻白了燕某人一眼,她忙著呢,忙著“看”取黃某的生平,哪有功夫閑聊。
小丫頭不說話,秦將也偏頭望,見她一直盯著黃某,猜著她肯定又在醞釀什么主意,也沒打擾她,他示意部下將黃某邦弄醒,繼續審訊。
一位戰警上去利落的給黃某邦掐人中,掐了幾下成功將人掐醒。
被掐得回氣的黃振邦,最初表情呆呆的,過了幾分鐘才從那種思維混沌不清的狀態回神。
他又下意識的看向投影,臉色慘白慘白的。
“李長富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交待了,包括你們的‘屠戶計劃’。你的那位合作伙伴催眠師也在這里,他也全交待了,你策劃晁宇博和同行公務員車禍案的始末和細節我們也一清二楚。
這些查檄的武器來源與經手之人,我們也全部查清,在逮捕你時,其他相關人員也一個不落的落網。”
秦將閑閑的說了個大概,直奔主題:“現在先不論你策劃車禍事件,也不論你們的‘屠戶計劃’,更不急著說你們策劃收賣張元有騙婚的事,先說說是什么給了你勇氣,讓你們有恃無恐的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