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眾人齊齊松了口氣!不禁歡呼起來!
反倒是江月初,意外的看了看眾人,他們怎么這么緊張!她只是稍微晚了一點而已,又沒過時間。
要是眾人知道江月初是這么想的,不知道會不會吐血!哪有這么淡定的?你可是踩著點結束的啊!就差那么一點點,就淘汰了啊喂!
印侯向后靠去,輕輕咳嗽一聲,稍稍掩飾那一點不自在,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剛剛也在緊張的…
“呵呵,雖然如此,可江月初依然是胸有成竹的,對不對,子言?”這時,卻聽黃帝說道。
一旁的大丹宗們都很意外!他們居然在黃帝的口中聽到了江月初的名字!
夙樾一絲不茍的回道:“是,不論如何,兒臣都相信月初。”
這話絕對是發自內心。
“呵呵呵。”黃帝又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夙樾。
而在一旁坐著的詩幻眼神動了動,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緊,面上卻依然端莊。
各個煉藥師手中的增元丹被一一揭曉,這一次是按照完成的順序揭曉的,江月初自然是被排在了最后。
“冷白音,七枚增元丹,皆為極品!”
“桓興,七枚增元丹,皆為極品!”
“江文媚,七枚增元丹,皆為極品!”
“姬雨,七枚增元丹,皆為極品!”
所有煉藥師的成果都已經揭曉,成丹率七枚便是極限了,還有幾個成丹率和成色都不夠的,注定會被淘汰了。
終于輪到江月初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眼睜睜看著老者走到江月初身邊,恨不得自己親自去一看結果!
江月初把玉瓶給老者遞過去,“請。”
老者眼中露出贊賞,不禁更加欣賞這個年輕女子,他也很期待,心想江月初是不是會給眾人帶來不亞于昨天的驚喜!
可當他小心的打開玉瓶時,卻詫異的看了江月初好幾眼!愣在那里,甚至不相信的問道:“你確定這就是你剛剛煉制的增元丹?”
江月初肯定的點頭,“對。”
聞言,老者卻是深深嘆了一口氣,那昏黃的眼中帶著無盡的可惜,甚至安慰了江月初一句,“莫以一時成敗論英雄,你以后的機會還很多。”
江月初頓了頓,心中猜到老者的想法了,但卻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只道:“多謝,你的話我記下了,只是,煩請看清我的丹藥再宣布。”
老者微微嘆氣,他雖年紀大,眼卻不花,看的清楚的很…雖然失望,但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他把丹藥拿出來,放在了放大水晶之下,那丹藥的樣子被清晰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剛剛見老者的表情,眾人就已經著急的不得了,現在終于看到了丹藥,瞬間炸了鍋!
“怎么可能?江月初昨天煉制四品丹藥時成色都能極品,為何換成三品丹藥反倒掉鏈子了?”
“成單率為何也這么低?真的都拿出來了嗎?”
“唉,江月初今天點兒背吧,碰巧遇到了不熟練的丹藥!”
眾人無比惋惜!也無比失望,只因他們對江月初的期望值太高了,現在落差太大了!
老者也在此時宣布:“江月初,一枚增元丹,成色,上品。”
沒錯,江月初只煉制出一顆丹藥,雖然有丹紋,可比起其他人,差太遠了,如此低的成單率和成色,在二十五人中都是墊底的!
雖然失望,但是竟還有許多人沖著江月初喊,“別灰心,你是最棒的!”
被一個人這么喊,接著許多人都在喊!一時間,場下此起彼伏的聲音,都是支持江月初的人。
江月初很是意外,她環顧四周,見吶喊的那些人叫的歇斯底里,努力想讓自己聽到、看到他們的模樣,忽然間,仿佛周遭的人們都不見了一樣,自己站在萬眾矚目的光影之下,被所有人簇擁著,喜歡著。
忽然又想起小時候族中的小伙伴朝著她丟石頭,說她是沒爹娘的孩子,說她是撿來的。
眨了眨眼,渾身充斥著一股溫暖,很陌生的感覺…
“這一輪淘汰五人,分別是陶懷,周年,衛元魁,左斌蔚,江月初!”
在得到桓蠡和印侯的指示之后,老者宣布道。
也就是這一聲,讓江月初回過神來!她頓時揚聲說道:“等等!我不應該被淘汰!”
老者看向江月初,“二位丹皇和諸位大丹師都已經鑒定過,年輕人心高氣傲,但也要輸的起。”
這話,明顯認定江月初是輸了。
江月初卻道:“我剛剛說了,煩請看仔細我的丹藥,再下結論。”
老者微微皺眉,就算他很欣賞這個女子,但是自己也是大丹宗,那么明顯的結果卻被質疑了,自然不悅!
“哈哈哈,我看,她就是輸不起!”樓上,卓棱卻是大笑,看到江月初這一輪輸的如此慘烈,他心中無比的暢快!
江月初抬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她又道:“我的丹藥到底如何,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出來的。”
老者有些生氣了,嘴邊的胡子被吹起來,“難不成你還要讓一個人吃下去,若干年之后再評判結果?”
江月初看了看老者,擰著眉頭,她發現跟他講不通了,便走上前去,把丹藥拿起來,然后抬頭,直直的望著二樓評委席的方向,道:“二位丹皇,煩請你們再鑒定一次這顆丹藥,若你們仍然覺得我的丹藥不配贏這場斗丹,那么,誰留我我都不會繼續比賽了,因為,在坐的評委都是中洲五國頂級的煉藥師,竟連一個區區增元丹都會看走眼,這斗丹大賽到底是不是有資格舉辦,我都要懷疑了。”
“大膽!你敢質疑煉丹大賽!”一個大丹宗忍不住怒喝。
印侯和桓蠡相視一眼,卻聽印侯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這么多年了,老夫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懷疑!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破例,再鑒定一次!”
說著,一陣風卷過,卻是把江月初手里的丹藥取了過去!
他拿著丹藥,手指輕輕一碾,那丹藥碎成了渣子,他輕輕一嗅,一秒,兩秒之后,神色微變,又迅速嗅了嗅!眼中徹底出現了詫異的神色!
桓蠡見他如此,不禁也飛快取過一些,放在鼻端一聞,很快,面上出現了與印侯如出一轍的驚奇!
印侯搖了搖頭,頗為意外的說:“老夫經手的丹藥千千萬萬,從未出過錯,不成想,今天果真看走了眼!”
面上實在有些掛不住,可他看了看桓蠡,又樂觀又幸災樂禍的嘿嘿一笑,“不過好在,你也看走眼了!老夫心中甚慰!”
桓蠡瞥他一眼,早就習慣了這個老頭的老不要臉。
“印侯,到底怎么回事?”只聽黃帝問道,后面的大丹宗們早就好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只是沒敢問而已。
而剛剛呵斥江月初的大丹宗,現在已經滿臉通紅了,他意識到似乎情勢有變了。
印侯嘿嘿笑著看了看黃帝,“別著急,老夫這就解釋,那女娃娃也在等著呢,老夫要是不給她一個交代,人家可是要對煉丹大賽失望了。”
說著,印侯一躍而起,眨眼間人已經落在樓下的斗丹場上!
他把那已經是渣子的丹藥放在了水晶球下,看了看江月初,然后重新宣布道:“剛才的結果有誤,江月初不在淘汰之列,反而,在二十五個煉藥師之中,江月初的丹藥是最出色的,理當是這一輪的魁首!”
此言一出,眾人大為吃驚,紛紛問起緣由。
若非在這里站著的是鼎鼎大名的丹皇印侯,他們怕是要懷疑他睜著眼說瞎話了!
“這是為何?”那位主持的老者問道。
姬雨看了看江月初,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始終記得江月初煉丹之前對他說過的話,所以他最相信江月初是有后招的,此時也仔細查看了那丹藥,末了,驚奇的看向江月初。
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震動。
而印侯笑呵呵的看著姬雨,“乖徒兒,你可看出什么來了?”
“嗯。”姬雨點頭。
“那你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印侯直接把任務丟給了姬雨。
姬雨也不推辭,便揚聲道:“江月初煉制的丹藥的確是增元丹,可是卻不是一般的增元丹!”
說著,他微微停頓,在眾人探究的眼神下繼續道:“三品增元丹需要連續服用十二個月,便能增加一年的壽元,而江月初所煉制的這枚增元丹,卻是凝煉了增元丹的藥效,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只需服用這一枚丹藥,便能夠增加一年的壽元,而且,江月初煉丹所需的材料都是公開的,她煉制這一枚丹藥的所用的材料與旁人的增元丹也差不了多少。”
聞言,眾人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紛紛計算起來。
“這么說…相同的材料,江月初的丹藥可以增加一年的壽元,而其他人丹藥可以增加一個月的壽元?”
“就這么一顆上品增元丹?”
“一顆就相當于十二顆?”
當眾人明白了這其中的意義時,紛紛嘆為觀止!
而同臺斗丹的煉藥師們則是都震住了!
冷白音徑自上前,親自查看過之后,也頗為贊嘆的看了看江月初,確實如此,這丹藥之中有著格外濃郁的“玄陽硫”的味道。
而玄陽硫是煉制三品增元丹的藥引,丹藥之中,它的多少決定了能夠增加的壽元,而玄陽硫是液體,極難融于丹藥之中,增元丹如今的的丹方已經傳承幾百年,分做十二枚丹藥才能增加一年的壽元,這已經是玄陽硫所能做到的極限!
可不知道江月初是怎么做到的,在一枚丹藥之中便融合了如此多的玄陽硫!
江文媚已是臉色慘白,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不論眾人如何議論,印侯出劍期的威壓散發出去,場上頓時安靜下來,“你們沒有聽錯,事實就是這樣的!哈哈哈,老夫不虛此行,竟看到了如此天賦異稟的晚輩!”
印侯暢快的笑了一會,接著說:“斗丹比的的確是成丹率和成色,可更重要的卻是一個煉藥師對丹道的感悟和創造力!從今往后,增元丹,怕是要附上江月初的名字了!所以,這一場斗丹江月初是魁首,當之無愧!”
眾人頓時歡呼起來,山呼江月初的名字。
印侯轉身看向江月初,越看越滿意,忽然嘿嘿一笑,“江月初,老夫可就看錯這么一次,現在也給你正名了,老夫還有資格當煉丹大賽的評委嗎?”
話雖這么說,可瞧這老頭的模樣,卻是并未生氣的,江月初不由的也笑了笑,道:“方才一時著急,都是玩笑之言,前輩莫要在意。”
“哈哈哈哈,你這女娃娃,脾氣燥,可胸襟廣,老夫喜歡的很,對了,你師承何人?老夫好奇的很,是誰能教出你這般玲瓏剔透的人兒?”印侯大聲笑道。
姬雨卻湊了過來,不等江月初說話就搶著道:“師父,江月初沒有師父,也沒有師門,她的煉丹術自成一家,我告訴你,你等著瞧吧,接下來有你吃驚的時候。”
印侯笑呵呵的睨著姬雨,“為師今天就夠吃驚了,還用你說?倒是你,我說乖徒兒,平時一口一個老頭子,出山幾個月,怎么變的尊師重道了?”
自家徒兒是個什么德性,印侯清楚的很,驕傲的很,只因他有那樣的資本,可他早就看出來了,他對江月初倒是不一般,如今更孩夸張了,在他面前如此夸她。
姬雨面無表情的說:“我一直都很尊師重道,老…師父你別亂說。”
“嗯?你是不是有闖了什么禍,想求為師給你擦屁股?”印侯懷疑的看著姬雨。
而姬雨卻看向了江月初,因為江月初被風澈拉走了!他下意識的就想跟過去,可被印侯一把抓住了。“你小子,說清楚再走!急什么。”
“老頭子你快放開我,江月初要走了。”姬雨忙道。
“原形畢露了吧?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女娃娃了?”印侯笑呵呵的問道。
姬雨一愣,瞬間甩開了印侯的手,“老頭子你瞎說什么呢?以后別在江月初面前說我不尊師重道。”否則還讓他怎么拜師?
姬雨忙著去追江月初和風澈了,昨天他一個人在大街上飄蕩到大半夜才飄回去,今天絕對不能再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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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萌難道對我沒有意見嘛,還是說天兒冷都冬眠啦,出來冒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