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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夢想島中文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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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個缺愛的少女在年幼時或許都歷經過一段不可磨滅的心靈創傷,而安隅也不例外。

  趙家的那點事情,徐紹寒若是真心想查,似乎也并非難事,但難就難在,趙波口中的當年,是許多年之前,且多年之前知曉這件事情的人被彼時的趙家老爺子都弄走了,大有隱姓埋名的味道。

  這其中,蘊藏著的應當不止是個人恩怨。

  趙家老爺子當年在首都亦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扛著搶耙子且活到九十多歲高領的人,沒幾分狠厲的手段,對不住他那身錚錚鐵骨。

  那年夏天,隱約聽聞過趙家一些傳聞,但也只是隱約而已,隨后不久,隨風消散。

  今日、趙波提及,徐紹寒恍然發現,他的太太身上,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趙家的家底和門楣,養一個繼女實乃輕而易舉之事,可如今~徐紹寒突然發現,這其中暗藏了許多秘密。

  這夜間,安隅與徐紹寒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爭吵。

  趙波走后,他們也告辭離去。

  徐紹寒遣走了葉城,親自驅車,臨上車前,她拉開后座,卻被男人大掌過來摁上了車門,頭頂上方隨之而來是男人涼薄帶著幾分不悅的嗓音;“我沒給人當司機的習慣。”

  語罷,他繞過車身往駕駛座而去。

  見安隅跟二五八萬似的杵著不動,隔著車身擰眉望著她,半不爽半無奈;“副駕。”

  她撩了人一眼,不知是不想在總統府跟他吵,還是就是不想跟他吵,轉而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一路上,相繼無言。

  五月中旬,恰逢首都郊外公園牡丹盛開,又正逢周末,路上交通自然不如以往便捷。

  徐紹寒本是一身正裝在身,許是堵車堵得心煩意燥,男人伸手將脖子上的領帶松了松,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解著扣子。

  半晌,車子未動。

  又大抵是覺得車內空氣靜謐的厲害,他主動開口跟安隅搭起了話;“你準備就這么跟我僵著?”

  回來第三日,二人基本不交談,一開口便是爭吵。

  與他而言,開口便是死罪。

  昨夜晚間臨睡前,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這三天,比他這三十年受得氣都多。

  安隅靠在副駕上,視線向右方望去,并未準備同他搭話。

  “人這一生,開心是一輩子,哀傷也是一輩子,我決定娶你的時候就想真心跟你過下去,你何不在給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徐紹寒此話不假,他決定娶安隅的時候,便做好了要與她共度一生的準備,徐家雖為名門顯赫,有些古老思想,但對于婚姻,不能出現任何污點,離婚這種事情,徐家歷年來都未曾有過,自然也不可能在他這里壞了規矩。

  “犯了錯的男人是否都像你這么理直氣壯的祈求人原諒?”

  “、、、、、、、、”徐紹寒被懟住,望著安隅好半晌都未在吱聲。

  “我是在誠心誠意的跟你交談。”

  “還誠心誠意?您知道這幾個字怎么寫不?你哪里表現出了你是誠心誠意了?低個頭認個錯就完了?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犯錯、認錯是必要流程,談不上誠心誠意,你是成年人,徐董。”

  還未待徐紹寒張嘴,她再度道:

  “你把我扔在磨山的時候是否想過這個問題?你徐紹寒是誰?能坐上徐氏集團領頭人的位置,會傻到想不到此事的影響?你徐家手段通天,卻任由緋聞將我壓迫,是想借機打壓我?還是壓根就沒想管過我死活?你徐家多年來都未曾出過什么緋聞,而你的新婚太太在新婚第二日卻緋聞滿天飛,你徐家人可真舍得下本,不要臉也要踩我兩腳。”

  安隅一連多個問題劈頭蓋臉扔過來。

  有人說,當老板久了,身上會有一股子強勢感,不容他人置喙的霸道。

  可當一個強悍慣了的老板碰上一個能說會道一開口就懟死人的律師,主場似乎立馬就變了。

  他頭疼。

  確確實實是頭疼。

  他找的是個老婆?

  不不不、不是、是個機關槍。

  活生生的機關槍。

  徐紹寒伸手,在駕駛座旁邊掏出一瓶未開封不知放了多久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試圖壓壓火。

  半晌才冷著思緒開口道;“你想讓我先回答你哪個問題?”

  他就差直接說,你說太快了,問題太多了,我記不大住,咱一個一個來。

  安隅睨了人一眼,將視線再度落回窗外。

  一副懶得搭理你的模樣。

  良久,徐紹寒開口做了最為正經的一次解釋;“我不否認我底下的人有些眼高手低,公關部處理這種事情向來是得心應手的,沒想到這一次,卻出了紕漏,怪我太信任他們,我離開時,確實是因為事出緊急,關乎人命,不得不去,往后這種事情不會在發生,我像你保證。”

  “天都曉得你們男人的保證就跟明天再來一樣不可信。”她漫不經心冷嗤著懟回去。

  “怎么個不可信了?”

  “徐先生大抵是沒聽過一句話,”她望向他,面色冷冷,而后望著他生怕他聽不清楚似的,一字一句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臨了她還問一句:“你說怎么個不可信?”

  “………,”彼時,徐紹寒在被懟的啞口無言時,尚且還未想到代溝二字。

  身旁好友曾苦口婆心的勸他莫要貪嘴吃嫩草,他未聽,如今…報應來了。

  他將才蓋上的瓶蓋在度擰開,喝了一大口水。

  “我從小未曾因為其他事情給旁人做過什么解釋,工作后這種情況更是不可能發生,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是因我的疏忽造成你對我的不信任,我道歉。”

  安隅心弦一顫,沒在言語。

  他都說了,離去、是因人命關天,倘若這種時候她還端著架子跟他懟天懟地,確實是有些不大懂事。

  她活在趙家,深知那些身處頂層的太子爺本身就是個特例的存在,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是旁人模仿的標本,對于解釋這種事情,除去父母長輩,也確實不大可能對外人做。

  她未言,車流動了動,徐紹寒一手捏著礦泉水一手扶著方向盤將車子隨著車流往前挪了挪。

  “互不干涉,”良久,她看著一水的紅屁股淡淡柔柔吐出如此四個字。

  對于這場無愛結合的婚姻,她能做到的便是互不干涉,相敬如賓。

  如此說,也是退讓。

  徐紹寒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側眸望向她,冷酷的面龐在路燈照耀下更加清冷,安隅好看嗎?不算頂尖美人,她的長相,算不上小家碧玉,相反的帶著些許英氣,屬于氣質型。

  長輩常說,這年頭,美人太多,但氣質型的美女,難遇。

  而他,遇到了。

  可遇到了又如何?氣質型的女人沒心啊!

  “同處一個屋檐下?怎樣才叫互不干涉?見面問聲好,隨后各過各的?各玩兒各的?”他嗓音很輕,卻是溫中帶寒。

  安隅回眸望向男人,只見他冷颼颼的盯著自己,繼而夾著低怒道;“娶個老婆回家就是為了互不干涉?安隅,你是當我瘋了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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