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孩子似的童言稚嫩,他試圖反抗,但身體太軟,根本就沒有力氣。
李偉紅的手順著他腳踝往上摸,劃過他修長筆直的腿,他激靈靈地一個冷顫。
大腦發昏,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在他腦海反應。
他嗓子帶上顫音:“滾開,不準碰我!”
他咬住自己的嘴唇。
發生在楚似瑾身上的事情,李偉紅并不知情,此刻雖然察覺楚似瑾和以前不大一樣,但也沒有多想。
她一把扯下楚似瑾的褲子,露出里面黑色的四角內褲。
看著這艷色的男子癱在炕上只能任自己魚肉宰割,不得不說這非常令李偉紅滿意。
男人就得這樣!
就得乖點。
就得躺在女人身下,任女人為所欲為。
這才叫男人。
“二瑾啊,先讓姐滿足一下,等回頭姐就去提親,那兩百塊錢姐還給你留著呢。”
她捏著楚似瑾的嘴,想要親他,他別開臉,兩手用力往外推,但他使不上力氣。
他整個人都忙了。
“滾開,不準碰我…”他眼睛紅彤彤的,身體抖的很厲害,像是在經歷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他腦子里像是被枕扎,一下又一下的刺痛,疼極了,他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他眸中有水霧,在瑟瑟發抖時,他仿佛看見一口井,一口早已干枯的深井。
他八歲了。
那一年天氣大旱,太陽像下火一樣,大地寸寸龜裂,河床都干了。
他們哥仨餓的像是皮包骨一樣。
但日子窮不怕,他有父親,有大哥,有三予。
他大哥總能從山上找來食物,是扒開老樹,臨近樹芯兒的部分,撕成一條條的,用火烤的脆脆的,很香。
那時候他們每天都在吃那個,他甚至覺得,雖然娘很壞,不給他們飯吃,嫌他們是兒子,但大哥好厲害,那種脆脆的樹芯比米飯還好吃。
前陣子,家里那個兇兇的女孩子把土豆切成薄薄的片油炸,她說那個東西叫薯片。
他就想呀,這個薯片,跟他吃過的樹芯好像呢。
那時候他拽著小他一歲的弟弟三予,整天跟在大哥身后跑,他們四處找樹芯,那東西扛餓,他們野在身上,找來的樹芯烤的脆脆的,他們自己吃一部分,剩下的留給老爹。
娘不喜歡爹,他知道的。
但是有一天,他們從山上回來,滿屋子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他看見一堆人在他們家里,他看見一條被砍下來的腿,他看見鐵鍋里燉著紅呼呼的肉。
天氣旱的沒有水,就用血來燉。
他還看見一顆被砍下來的人頭,那是他們兄弟的父親。
父親死不瞑目睜著眼,身體被剁成殘肢碎肉,就只剩下一顆頭,但是這顆頭,臉上的肉被剮下來,耳朵也不見了,滿室都是肉香。
很多人圍著那口大鍋,等著吃肉。
他想吐。
他在反胃,他的身體激靈靈的不住打冷顫。
忽然哇地一聲,他吐了李偉紅一身,也吐了自己一身。
他的眼神漸漸迷茫。
父親死了,他當時只覺得好害怕,三予比他還小一歲,嚇得差點哭出聲,卻被大哥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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