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凜說,她是漆黑的太陽,她內心之中的某些東西,曾岌岌可危。
這代表她曾很努力的懸崖勒馬,才讓她自己變成他們從前看見的明媚樣子。
但如今,她似乎跳下了懸崖,加速下墜。
而換一個簡潔的形容,就是——她不想好了!
江雁洲抹了一把臉。
“如果,如果我知道那天晚上的那個吻,會害她變成這樣,我寧可和她保持距離一輩子。”
蘇幕戎:“…”
一臉厭煩的重新點起一支煙。
“虛偽不虛偽?她剛才親你,你怎么不躲?你還跟她一起進臥室了!”
江雁洲:“…”
木著臉,面無表情的。
“那是因為已經發生了。”
蘇幕戎:“…呸!”
之后兩個男人相對無言。
直至很久之后,蘇幕戎轉身進屋。
在越過江雁洲時,一臉威嚴肅穆的男人忽然瞄了江雁洲某處一眼:“多吃鹿鞭!”
江雁洲:“???”
剛才真的啥也沒發生,信我!
我真的不是不行?
齊素雅睡了一覺,但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
有一件事很奇怪。
以前在末世的時候,她十分警覺,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總是草木皆兵。
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哪怕僅僅只是一丁點聲音,就容易把她驚醒。
可是在來到這個年代后,最初知道這里沒喪尸,她放松了一點,但當初在山上木屋,大金放了一把火,她依然因為聽見聲音警覺驚醒。
可是后來和江家那些男人混的越來越熟,同在一個屋檐下,她曾被楚似瑾爬炕,她睡得比豬還死。
又或者是出門旅游的那幾個月,大伙住在房車里,人多聲雜,但她也是睡得又香又沉,絲毫不受外界打擾。
她似乎變了,變了之后又重新變回來了。
和蘇幕戎匯合之前,她和江雁洲住在一起,她的夜晚過得很精彩,夜里沒有合過眼。
白天跟人打牌打架,四處鬧事,精力滿滿,抽空的時候小憩一下,也睡不安穩,她很容易驚醒。
就好比之前江雁洲幫她按摩。
她睡著了,但江雁洲離開的步伐,她聽見了,只是沒睜開眼,保持著一個很淺的睡眠狀態。
又比如現在,她聽見屋外的腳步聲,聽見清淺的步伐挪至自己室外,和她隔著一扇門。
之后聽見有人開門,有人朝她走來,有人坐在她床邊位置。
是一個男人,但不是江雁洲。
即使沒有睜開眼,但她的直覺這么告訴她。
那個男人的手輕輕落在她臉上,拂開她額前的碎發,他指腹一寸寸輕撫她面容,最后挪至她嘴唇,點在她唇上。
她皺了一下眉,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然后慢吞吞的睜開眼,眼神有些陰郁。
她看見男人臉上有一條刀疤,看見蘇幕戎的這張臉。
蘇幕戎怔了下,像是沒成想本應熟睡的她竟然醒來了。
男人一副嚴肅表情認真問:“是被我吵醒的?”
“嗯哼。”
她撥弄著自己清爽的短發,從床上坐起來,半瞇著眼睛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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