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一酸,“我沒生氣。”
她低著頭“我就是在想,這些爛事是真的讓人很煩。還有那個關子韻,等我從這里出去,我非得擰下她的腦袋當球踢不可!”
幸好碰上了,但要是碰不上呢?
她比任何人都來得清楚,江家男人的魅力無遠弗屆。
而對于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來講,第三監獄,女犯眾多,就如龍潭虎穴。
如果沒碰上,他是不是要被那些女犯欺負?
是不是要遭遇很多不好的事情?
而他來這里是因為她。
他是來陪她的,是來找她的。
一這樣想,就令她在后怕的同時自責不已。
她忽然把臉埋進掌心。
她蹲在他腳邊,心情似有些崩潰。
“要是我能再謹慎一點就好了。”
少女的嗓音不像平時那般干凈剔透,而是沙沙啞啞的。
“關子韻她腦洞開的太大,我的腦洞不及她。一條完整的海洛銷售鏈,她可真是好大的手筆。”
江雁洲看了她半晌,抬起手輕輕摸摸她短短的頭發,然后微微一個用力,就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雅雅。”
他臉上似是籠著霧,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為什么總是要背負那么多沉重?明明不是你的錯,不怪你,從來都不是你的責任。為什么要大包大攬?”
很多事都是這樣,她包袱太重了。
他坐在床上,讓她坐在他腿上,用自己的胳膊圈住她。
她過了好半晌才振作起來“我最近有點敏感。”
狠狠搓了一把臉,她從他身上下來。
江雁洲悵然若失。
齊素雅笑了下,像是之前的煩惱悲傷是幻覺,從未真實存在。
她依然是那副明媚的樣子,燦若朝陽。
“雁洲哥你是怎么進來的?如果只是一丁點小事,頂多在派出所拘留幾天而已。”
但入了獄,性質完不同。
肯定是犯了大事兒。
江雁洲嘴唇動了動,猶豫好久才坦白。
“是二瑾出的主意。”
“咦?”
“我把二瑾揍了,二瑾告我,然后我們在法庭對峙,最后我被判刑。”
他輕描淡寫,沒有提起當初為了保證自己一定能被判刑,讓毅農出手,挑安的位置捅了二瑾好幾刀。
這事兒也真是夠危險的,幸好有雅雅留下的靈泉水可以保證性命無憂,不然他們真不敢如此大膽。
齊素雅狠狠的眨了一下眼,忽然臉皮子一抽,為這些人的腦洞敬服。
她提起蘇幕戎“戎哥是不是也進來了?”
江雁洲茫然一瞬,他進來的比較早,至于家中其他人…
他思量著。
齊素雅“家里寄來不少信,唯獨缺了你和戎哥的。”
江雁洲考慮半晌“那可能他也進來了。想要進來首先是開庭判刑。”
比如江雁洲自己,在這個過程中耗了很長時間。
與此同時。
第三監獄,外圍一環。
一名不茍言笑的威嚴男子,英俊的面容棱角分明。
他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再配上一副嚴肅冷酷的表情,令他顯得滿是一身兇悍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