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貪婪的凝視著齊素雅,但表面云淡風輕:“有點瘦了,最近沒好好吃飯嗎?是不是實驗太累了?”
她挎著臉,狠狠嘆氣:“是啊,我感覺我都快要變成一只加班狗了,動不動就睡在實驗室里,太忙了,要盯的事情太多了。”
“要注意休息,照顧好身體。”
她‘嗯’了一聲,看了一圈后才問:“你那個秘書呢?”
秘書是家里為他請的,相當于生活助理,畢竟因為蘇宴白那個動不動就抽的毛病,他身邊離不開人,必須有人跟著他。
蘇宴白無奈:“今天剛從廣城回來,本來想來這里看看你,但小任家里臨時有事,就先讓他回去了。”
齊素雅想想,“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她示意蘇宴白看停車場:“我今天沒開車,而是開那個。”一輛造型酷炫的黑色摩托。
“走叭!咱們先去吃個飯!”
她戴上頭盔騎上機車,蘇宴白怔了一瞬,才坐在她身后,但兩只手很安分,身體努力向后仰,似乎生怕碰到她。
然而機車呼嘯著往外一沖,他身體忽然撞在她身上,手也扶上她的腰:“沒事吧?是我開的太快了嗎?”
她擰著機車把手放慢速度,蘇宴白唇角微微一挑,她的腰很細,他輕輕握住她的腰,用她幾乎感受不到的重量。
“沒,是我剛才沒坐穩。”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這個‘都可以’有點難辦啊,但愿餐廳能有這道叫做‘都可以’的菜。”
她嘀嘀咕咕,而他彎了彎唇。
迎面風很大,而她身上疑似從實驗室帶出來的消毒水味道一絲絲一縷縷地傳來他這里,他卻忍不住恍惚。
從前曾自制,曾不愿縱情,對他而言她太耀眼,也太遙遠,像是天邊的朝陽皓月,他一直只能仰望,甚至…
從不曾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夠擁有她。
可是自從那個亂情的夜晚過后,一直以來按捺的心情好似洪水出閘。
她依然美得似烈火,似驕陽,可有一個念頭在不斷跳上他腦海,令他想…追逐。
不顧一切的,追逐。
齊素雅住的地方是研究所的家屬樓,這附近有一條小吃街,有很多味道不錯的小館子。
她挑了一家干凈的餐廳,點菜之后去了一趟洗手間,等她回來時就看見桌子上有一束枝條攏在一起的玫瑰。
她驚訝了一下:“這是玫瑰花兒?”
她的兒化音很可愛,可能是因最近這幾個月在首都,染上這里的京片子?
蘇宴白這樣想,之后扶了扶他自己架在鼻梁上的近視鏡。
“剛才看見一個小姑娘在賣花,就順手買下了。”
他把玫瑰花攏成一束,兩手捧著往齊素雅面前一送。
“我一個大男人捧著一束花怪奇怪的,你帶回去吧,可以弄個瓶子,插在瓶子里放在房間當點綴。”
齊素雅笑著接下,“好…謝謝舅舅。對了,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語象征什么嗎?”
蘇宴白怔了一下,他徐徐垂眸,復又重新抬起眼,筆直的凝睇她。
“我愛你,每一天。”
她本隨口一問,而他,回答的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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