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前,她曾警告過蘇宴白,像是提前打了一個預防針,但愿他不要喜歡上她,否則情況只會更麻煩。
然而這個男人身上有一份魅力,總能不著痕跡的瓦解人心防,讓人想掏心窩子,想和他交心。
他在家里扮演一個類似和事老的角色,他從不爭搶,當然也很沒存在感,似乎是這個家庭的邊緣人物。
有時和家里那些人相比,他顯得格格不入。
齊素雅是個安逸的性格,她念舊,不喜變動,墨守成規。
一旦適應了某個生活環境和生活節奏,就不愿再出任何變故,不愿有任何風浪。
但那一夜的亂情,像是為她的生活追加了一項新要素。
他們兩個沒有挑明,但彼此的態度好像那一夜不曾存在過。
依然各過各的,好似那事完完全全掀篇了。
起初無意中遇見蘇宴白,齊素雅心里還有點尷尬,但后來次數多了,也就視之為平常了。
可是,到底還是有點不同的吧?
畢竟風過無聲,水過留痕。
就算假裝掀篇,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依然在心底留下痕跡。
即使這痕跡從起初的深刻被逐漸弱化,但就算已經淡了,也不是不存在,那痕跡依然在。
八月份。
首都那邊來專員請齊素雅負責一個實驗項目,她從前在第三監獄時發表過很多論文,其中有關于核武的部分,上頭也正是因此找上齊素雅。
齊素雅心想這是為國做事,是好事,所以懶惰如她面對大是大非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國福澤民強,國強則民健。
九月,齊素雅正式入職首都秘密研究所,主要負責新武器開發方面。
江家時常有人來見她,蘇宴白也出現過幾次。
十月份,深秋。
“齊博士,蘇先生來了。”
“蘇,哪個蘇?”
齊素雅一頭長發高高挽起在腦后,用一支鉛筆充當發簪固定長發,她身上披著一件白大褂,摘下手上做化學實驗專用的橡膠手套。
“是蘇宴白蘇先生,戴著一副眼鏡的那個。”
“啊!是舅舅?”
齊素雅匆匆往外走:“小韓,我先下班了,有事隨時call我。”
她走得瀟瀟灑灑,一邊走一邊脫下她的白大褂,抓起一件皮夾克套上,這副行頭很賽博朋克,乍一看像個暴走族,尤其是她長發還是另類的白色。
她抓起一只機車頭盔用胳膊夾著,大步流星的沖出研究所,看見一個男人正站在大門前。
男人穿著一件米色的長風衣,他的頭發似乎是剛剪過的,但削薄的短發很自然,正背倚著墻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口中還叼著一支快要燃盡的香煙。
“小舅舅!”她喊了他一聲。
蘇宴白怔怔的取下口中香煙,不小心被煙頭燙了一下,之后就看見女孩子大步而來。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廣城那邊辦簽售會嗎?”
去年蘇宴白再一次奪得諾貝文學獎,是國際知名的大文豪,作家‘白焰’這個名字是蘇宴白另一重身份,他的作品被翻譯成無數個版本遠銷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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