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夢。
“丫頭…”
她不盈一握的小腰讓他不敢用力,好似生怕折斷了她。
他醉蒙蒙的眼凝視著她狂亂的表情,他自己也陷入狂亂之中…
倏地一下,蘇宴白怔怔醒來。
屋外正在下雨,他聆聽著清晨的雨聲,回想那個模糊的夢,他有些口干舌燥。
“這算什么?”
他沉沉吐出一口氣。
老牛吃嫩草嗎?
他目前年齡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但因保養不錯,外表顯年輕,和家里那些小子們在一起,不像舅舅外甥,更像是兄弟。
然而他比家里那些小子多出一輩子閱歷。
他曾當過鬼,曾以魂魄的模樣游離于世間,他多活了一世。
他失神坐了半晌,床頭柜上市面剛發售的電子鬧表滴滴滴的響起。
他看了一眼時間,才清晨六點多…
距離那場一夜情已經過了半個月。
蘇宴白沉默著想,然后翻身下床,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洗臉,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他稍后還要出門,今天要帶丫頭去醫院…
齊素雅坐在馬桶上,手里抓著一條試孕紙,是陰性反應,她沒懷。
她松了一口氣:“看吧,就知道這種事情概率很小的。”
她起身洗了一把手,心里安了安。
半個月前,那個事后的清晨,小舅舅表示要對她負責,她當場一臉懵逼。
他那天差點直接揪著她進民政局扯證,好在她及時打斷了他。
于是他們兩個定下一個期限。
半個月,大多數如果懷孕,半個月就能出結果,就可以用試孕紙測試,而今天正好是滿半個月的日子。
“這場雨下得有點大啊。”
她側首看向窗外的暴雨,灰蒙蒙的天,雨聲震耳欲聾,時不時能聽見嚇人的閃電悶雷。
她琢磨著。
“天氣這么不好…他大概不會來吧?”
九點鐘剛過。
叮咚,叮咚!
齊素雅住的這地方,本來是沒有門鈴的,直至某一回江家那些男人來找她,她睡得太死沒能聽見敲門聲,令那些人一場虛驚,之后擅長搞黑科技的蘇大哥弄了一個門鈴按在她門上,用來保證無論她睡得有多死都能聽見叫門聲。
然而今日雨聲噪音太大,清脆的門鈴幾乎被雨聲淹沒。
不過她還是聽見了。
她心口一跳,一顆心差點蹦出嗓子眼。
他來了?
她瞪了瞪眼,然后又定了定神。
穿著拖鞋沖向玄關,房門一開,就看見男人手里拎著一把傘,但整個人濕淋淋的,像是從水里蹚過來的一樣。
他生得俊雅,鼻梁上架著一副無邊的近視鏡,這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書香文雅的學者氣息。
然而大概是天太冷了,雨太涼了,他臉色有些白,可能是凍的。
“快進來!”
她看見蘇宴白這么狼狽,連忙后退一步讓人進門。
房門一關,她從空間里抓出一條厚實的白浴巾披在他身上,幾乎能聽見他牙齒打顫的聲音。又連忙從空間里抓出一臺暖風機通電。
“這天氣真是太奇怪了,都五月份了,怎么還是只有十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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