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初沉郁地吐出一口氣,目中滿是清醒理智。
“她本就岌岌可危,嚴防死守,但還是沒防住。一旦殺了人,見了血,我想…她離最后的崩潰也不遠了。”
他想讓她活。
無論是正面做法,還是負面的過激行為。
必須得先拴住她的命。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飛機上,肖澤覺得齊素雅這女孩很有意思。
他在觀察她,從她身上找到自己熟悉的痕跡。
關于肖澤的事情,知曉的人很少,哪怕是最深處的十環。
他當年是因六親不認,殺了自己全家才被捕獲判刑的。
性質很惡劣,手刃生身父母,他曾被判死刑,那是前些年的事情。
求生欲是人類的天性,在賺足一千萬積分豁免罪行的當天,他很快就將一個看他不爽很久的女人弄成了重度傷殘。
事后,他雖然豁免死刑,卻因為闖禍惹事,身上再次背上了刑期,也在獄中茍了下來。
此后上頭給他安排任務,每當手上積分差不多足夠豁免刑期時,他就再次干上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兒。
這人是第三監獄的釘子戶,自愿留下,心態堅定,不肯離開。
肖澤有一個懷表,懷表上貼著的小相片是他的摯愛,聽說那個照片上的女孩叫做小麻雀,這似乎是肖澤給對方起的小綽號。
眼下肖澤盯著齊素雅看了半天,忽地古怪一笑,就覺得,真的好有意思。
“跟我當年有點像。”
#160; 要不是后來小麻雀被他嚇哭了一次又一次,他覺得嚇哭對方很有意思,心如死水的他漸漸的‘活’了過來,沒準他會一直像當年那樣。
回想自己的青梅竹馬,肖澤笑彎了眼睛。
同時他也有點喜歡齊素雅了,當然這份喜歡無關男女之情,他心里早就有人了。
這份喜歡只是覺得,對方像是另一個自己。
一個…
在迷霧中尋求解脫的自己。
飛機降落前,齊素雅脫下自己身上的冬裝,機長為她們準備了夏裝,薄短袖,長褲外套,軍靴,以及降落傘。
肖澤站在機艙出口。
“這次的任務是一支販D團伙,曾從國內逃亡至這個小島,期間殺傷平民上百人,超過三十名公·安被其槍殺。”
“所以不必猶豫,見面直接開槍,收割雜草的過程可兌換積分。”
“比如當場擊斃這些D販,一顆人頭換一萬積分,而如果活捉,活捉一個換兩萬。”
“但我良心建議最好是當場擊斃,而不是像我一個朋友孤狼那樣不肯殺人只想著活捉。”
“如果像他那么有本事,倒是可以試一試,但如果沒本事還偏要眼饞活捉的高額積分,那么所要搭上的,興許是你們自己的命。”
“都懂了么?懂了,就立即出發!”
齊素雅背上降落傘,沒什么表情地排在隊伍最后面,飛機艙門已打開,下方是一座漂浮在太平洋上的島嶼。
肖澤朝齊素雅走來,她眉梢一挑:“第一次穿降落傘?”
她愣了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