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是一件香檳色的小吊帶,下身是酒紅色的絲綢睡褲,肩膀上披著一條白浴巾。
一邊抓著浴巾擦頭發,一邊朝兩個男人走了過來。
她坐在男人們對面。
一室一廳的小房間,客廳有兩張木頭的長椅。
她笑盈盈的看著對方,忽然一臉神秘地沖著江雁洲勾了勾手。
“來!”
雁洲看了她一眼,朝她走過來,見她頭發是濕的,以為她想讓自己幫她擦頭發。
然而等抵達她身邊,還沒等接過她手中的百余斤,就忽然被她勾住了脖子。
這是一個很香艷的吻。
江雁洲怔了怔,目睹這一幕的蘇幕戎神色一僵。
親夠之后,她眼里有些迷茫,然后起身,拉著江雁洲走進臥室。
坐在小客廳里的蘇幕戎:“…”
沉默了足足一分鐘,聽見一些動靜,倏地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沖出門。
而臥室內。
齊素雅趴在床上,江雁洲坐在她身旁,男人的手按在她背上,幫她揉按著肩膀。
她半瞇著眼,發出引人遐思的聲音。
“嗯哼!再用力一點…”
被他按的昏昏欲睡。
直至最后,她睡著了。
江雁洲停下手,兩只胳膊搭在膝蓋上,無言的沉默了很久。
半晌。
江雁洲從一室一廳的屋子里出來,就看見蘇幕戎站在陰暗的樓洞里。
男人手里夾著一支煙,腳邊堆滿了煙蒂。
聽見來自身后的開門聲,蘇幕戎回頭看見江雁洲,像是愕然了一瞬。
“這么快?”
江雁洲:“…”
有些狼狽地撇開臉:“我只是幫她捏肩按背而已。”
蘇幕戎定定的凝睇江雁洲數秒,也不知信沒信,反而往江雁洲身體的某個位置瞅了瞅。
江雁洲:“…”
木著一張臉,就沒啥表情。
之后。
蘇幕戎抽完他手里的那支煙,他濃眉緊皺,想了半天,才一臉嚴肅的問了句:“我記得,你以前一直怕你自己配不上她。”
有些事心知肚明,又不是瞎子,蘇幕戎當然知道。
他平時心事重重,一副老干部做派,但其實也是真的因為心里在想一些事情。
江雁洲的表情有點恍惚。
“…以前,總覺得她太好。”
如果不曾見過她多變的一面,他可能還是沒有勇氣。
不想讓黑色的自己玷污白色的她,不想讓那一抹艷陽混雜那些不好的東西。
像他這種人不配被愛,不配幸福,這一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直至…
直至楚厭宸那件事。
不知為何,他心境忽然變了。
他變壞了。
他甚至想,親手拽她進入無邊的地獄,讓她和自己一樣變成黑的。
但回想這幾日,她變化之后的模樣,他心里一直很擔憂。
黑色是悲哀,是痛苦,就算她從前的明艷是偽裝假象,可是,他寧愿她笑。
迄今為止他和蘇幕戎都很想不通。
那個晚上,只是一個吻而已,為何會令她整個人徹底崩壞?
似乎不管不顧了。
她破罐子破摔,沒有任何束縛了,放縱她自己沉淪下去,墮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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