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上的一些人,有人曾被槍聲驚動,曾目睹這場槍殺案,無關者是最佳人證。
警方深入調查齊素雅,齊素雅坦白自己與楊志敏的恩怨。
澳門的事情被警方查出,齊素雅坐在病床上,兩只手抱住自己的膝蓋。
“我當時…就只是和她開一個玩笑。她買通于家的傭人對我下藥,我實在氣不過,我想嚇唬她一下。雖然我把她帶去澳門,但是我并沒有傷害她。我在賭場找了一個人把她弄走,我其實真的只是想嚇嚇她而已。”
似乎自從事發之后她始終沒有從驚嚇之中振作起來,她像是在為自己開槍殺人這事而痛苦,甚至就連做口供筆錄的時候都語無倫次。
警方查出楊志敏曾花重金買通卡車司機制造車禍這件事。
齊素雅說:“我們之前有過恩怨,我家住在臨江省那邊,我們曾在懷春市見過幾次。”
最后,齊素雅上交自己的持槍證還有那把用來防身的五四手槍,當被問起證件槍支從何而來,齊素雅上報證件和槍支的來路。
警方多方走動,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
當警方提及齊素雅的槍法,齊素雅茫然一瞬。
“我當時閉著眼,因為她要殺我,我嚇壞了。我不知道我開了多少槍,我當時太害怕了。”
尸檢報告出來,楊志敏總共身中三槍,致命一擊是心臟,至于另外兩槍并未傷及要害。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而依照這個女尊世界的律法,齊素雅免于刑罰,在查清一切后,無罪釋放。
無論她的邏輯是否合理,按照這里的律法,只要是楊志敏下手在先,以當時那種情況,就算一切是她故意引導布局又如何?
她并未做太過分的事情,而楊志敏卻想要她的命。
齊素雅總共受過兩處槍傷,直至被警方解禁釋放前,她一直住在醫院里,她并未使用靈泉水,因此出院這天她肩膀和腿部纏著白紗布。
她拄著單拐從島嶼北部的醫院走出,她身后跟著兩名警察。
從醫院走出的那一刻,她看見整整齊齊的一家人,她看見江家那些男人們。
一眼看過去,她心神一僵。
以這起事件為契機,有些事情,似乎發生了變化。
而她的心機,她的手段,或許會被人畏懼。
她攥緊自己的手心。
就算表象再如何美好,也掩飾不了骨子里的猙獰和血腥。
人有多面,他們所注意到的,或許一直以來,都只是她千萬張面孔之中的一面。
她突然有些怯步。
在發現自己的真面目之后,對她的性格有了近一步了解,她所珍視的這些人,又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自己?
忽然不敢看他們。
在楊志敏這起事件中,從起初的布局到最后的槍殺案,所有一切環環相扣。
她算計了很多,卻唯獨沒有算過他們的反應和態度。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害怕她,恐懼她?
會不會…再也,不敢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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