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鳳英:“…”
木著一張臉,就感覺心驚肉跳的。
這可是個狠人啊!
瞅瞅大金,這凄慘模樣,就連自己這個旁觀者都深感肉痛啊。
私底下狠狠嘬著牙花子,再瞅瞅小姑娘一副‘我脾氣最好,我最友善,我最純良’的模樣,村長就忍不住的兩股戰戰,腿肚子抽抽著,直轉軸。
都有點站不住了。
小女孩萌萌噠的眨眨眼。
“村長?哎呀,您一定是受了驚,這可不行啊!”然后小表情十分嫌棄地,再一次抽了大金一棍子。但這一回怕把人揍死攤上人命官司,因此力道輕了些,可大金仍是嚎了聲。
她搓了搓小耳朵,很不耐聽大金這個豬叫嗓。
“閉嘴!”
小表情兇神惡煞的,嚇得大金狠狠一哆嗦。
之后又賠著笑,像個小狗腿子似的看向村長鐘鳳英。
“咳咳咳,村長,您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
她訕訕的。
“怪我,救駕來遲了。但我事先聲明呀,這可不是我算計好的,我本來是想讓您深入虎穴,先麻痹她,再詐一詐她,最好能抓她一個人贓并獲。”
“但我方才在外頭等了半晌,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怕您出意外,就連忙趕來了。”
“不過,這事兒是我的疏忽,我先口頭上向您賠個錯,回頭再登門賠罪,您看行不?”
鐘鳳英哆哆嗦嗦的。
甭看這孩子一臉真誠,但見過大金的慘景后,鐘鳳英心里十分忌憚,就覺得這小女孩太嚇人了,人狠手黑的。
大金就是個例子。
惹了她,被她揍的都差點沒氣兒了。
這是真狠啊。
可轉念一想,鐘鳳英心里又十分痛快。
她瞅瞅地上滿身血跡直哼唧的大金,忽然心頭一惱,然后一個箭步沖上前,一腳踹在大金的身上。
當然,這一腳看似威猛,實則沒啥力道,她也跟齊素雅一樣,怕把人弄死鬧出人命。
可便是如此,大金也是痛的悶哼一聲。主要是之前慘遭小丫頭一頓毒打,這會子,便是沒人碰她,她也疼的想嚎出豬叫。
鐘鳳英收回腳,然后狠啐了一聲。
“大金啊大金,可真是好樣的,他娘的,我呸!”
看這模樣是氣狠了。
于是偷偷摸摸的又補了輕輕的一腳。
心里則是有點哀怨。
丫丫這孩子,下手也太狠了,咋不留點手呢?
害的自己如今想揍人,都不敢使力氣,怕雪上加霜把人弄死咯。
好歹,讓我先揍啊,等我揍夠了,她再接著來啊。
山上小木屋的火,足足燒了一宿才算是燒干凈。
但等天亮后,山腳木屋已化作黑炭,燒得干干凈凈,淪為廢墟。
冬日的早晨白茫茫,晨霧籠罩著位于山下的小山村,一個女人騎著自行車進入大坪村。
女人看著大概二十八九歲,身上裹著一件軍大衣,脖子上系著條洗舊的毛線圍巾,手上還戴著一對兒塞滿棉花的手悶子,活脫脫一副老東北的模樣,很有舊時代的氣息風范。
進入村子后。。
女人從自行車上下來,迎面正好看見村長鐘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