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下老疼了,疼的我跟殺豬一樣。還有啊,你身上太臟了。”
傻大個怯怯地瞅著他,明明長得很高大,卻含胸駝背的,弱小的可憐。
齊素雅:“…”
簡直見鬼,怎么就像以前養她家大狗狗一樣?
行差踏錯惹得狗大爺不開心,事后自己反而捶胸頓子特后悔。
她又盯著他瞅了好幾眼,雖然…傻乎乎的,似乎很怕自己生氣,但是,他的眼神那么干凈,她心里忽然就一澀。
“你家在哪?”
他歪了歪頭。
“你有家嗎?”
他又憨憨的歪了歪頭。
第二天齊素雅醒來的時侯,就看見那個像只大狗狗的男人,蜷在桌子底下睡得正熟。
真是鬧不懂他怎么喜歡在桌底下睡覺?
趁著笨賊還沒醒,她外出一趟,然后拎著一兜東西從外面回來。
她回來的時侯男人窩在桌子底下,人已經醒了,臉上表情乍一看很呆,緊接著露出一副單純的樣子,特別友善地展露出笑容。
人的情緒是會相互感染的,就比如,這會兒男人在笑,齊素雅也不禁彎了彎小嘴兒。
然后她招呼著:“來來來,開飯了。”
桃花眼唰地一下就亮了。
男人手腳并用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吃貨屬性表露無遺。
齊素雅忍俊不禁。
“對了,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昨天問你有沒有家,你也不告訴我,不回答我。”
男人歪頭瞅著她,憨憨傻傻,明明就長得很高大,卻出人意料地軟乎乎,自顧自地咧開嘴傻笑。
看來真是個傻的,腦瓜不聰明。
齊素雅摸著小下巴暗忖,瞄了男人一眼又一眼。
“那…你有名字嗎?”
傻大個眨了一下眼,笑得更加純粹了。
“嗯!”
用力一點頭。“厭宸。”
“燕晨?你姓燕?是小燕子的燕,還是大詞人晏殊那個晏?”
她忽然想起浣溪沙中的名句。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傻大個沖著她歪歪頭,一副懵懂的樣子。
估計是問不出來了。
齊素雅抓了抓耳朵,然后將袋子里的東西掏出來。
吸收了昨天的教訓,今天沒敢吃大魚大肉,而是清粥小菜外加素包子。
厭宸伸出手,想抓白胖胖的包子,卻忽然被齊素雅抽了下。
打掉厭宸的臟爪子,齊素雅有點無語說:“你衛生習慣不好,這不行,吃飯之前要洗手,還有你…唔,我看最好洗個澡。”
木房子沒鍋沒灶。
雖然厭宸看起來似乎是個傻的,但齊素雅仍然很謹慎。
沒敢當著厭宸的面兒直接從空間里面掏東西,而是出門溜達一圈借此打掩護。
等回來時,她扛回一個大木桶,里面裝著鐵鍋大勺鏟子碗筷等東西,總之大木桶是用來洗澡的,其余則是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具。
她扛著這些東西回到木屋,厭宸一臉好奇地圍著她轉悠,那樣子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
或許真是個巨嬰?
有點天真,有點憨傻,話語不多,眼神卻純粹,是齊素雅久違的干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