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密室逃脫》第八期“307酒店(下)”按時播出。
第三關里,司笙并未投機取巧,用的比較專業的方式解開的機關,搜集情報和整合信息的能力都是一流的。
不出意外,再一次榮登熱搜,引起網友的熱烈討論。
也就在同時——
“蘇秋白、九連環”的話題占據熱搜榜第十的位置,在諸多跟《密室逃脫》相關的討論里脫穎而出。
今天傍晚,蘇秋白在短視頻平臺發布一個三十秒的視頻,是一個玩機關物件的,網友們迅速將其跟《密室逃脫》和機關術捆綁在一起,然后將視頻搬運到微博上,頓時惹來一通熱議。
就在幾分鐘前,蘇秋白發了一條微博,是打卡網紅《密室逃脫》的,也就是司笙負責的機關密室。她一句“十分鐘”,外加定位,意思清晰明了。
于是無形中又給她添了一波熱度。
以“機關術”和“密室逃脫”在這一周的超高熱度,持續不少相關話題上熱搜,這簡直就是個碰瓷的最佳途徑。
碰瓷手段可高可低。
蘇秋白絕對算是很厲害的那種。
但——
司笙對她的評價是:沉不住氣。
昨天剛被喻立洋弄得顏面全無,今天就迫不及待發視頻和玩機關密室,蹭上這一波熱度,穩固自己的人設…
其心可見顯然。
“你不找線索?”
在走廊轉了一圈,凌西澤將線索找完,回頭一看,見到司笙還倚在鐵門旁,正只手抱臂端詳著他。
司笙思考了一下,瞥了眼昏暗的走廊,說:“怕。”
凌西澤驚愕的視線掃過來。
司笙莫名其妙,“你什么眼神?”
“吃驚。”
“震撼。”
低頭一笑,凌西澤又來了重重一擊,“非得給自己立‘小女生’的人設嗎?”
司笙轉過身,瞥了眼那把鎖,摸出一根鐵絲打開,直接一腳踹開鐵門,走向下一關。
但沒走幾步,身后的男人就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甩開他,司笙將人往后面一撥,涼聲命令道:“后面跟著。”
“嗯?”
凌西澤眼皮一抬。
往后掃了一眼,司笙冷笑一聲,不緊不慢道:“給你立個‘娘炮’的人設。”
凌西澤:“…”
無奈地笑了笑,凌西澤一摸鼻子,又拽著她的手腕,將人拉到跟前。
“我可是要當霸道總裁的人,”凌西澤說,“請夫人給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嘁。”
司笙別過頭。
不過,凌西澤這次拽著她往前走,司笙并沒有甩開他,就跟在他身后。
沒走多遠,前方倏地掉下一具“尸體”,在他們跟前四分五裂。
二人:“…”
長達幾秒的沉默。
捏了捏司笙的手,凌西澤輕嘆一聲,頗有耐心地提醒:“這個時候要尖叫。”
司笙淡定開口:“驚嚇過度,叫不出聲。”
凌西澤:“…”行吧,你說了算。
作為一個沒有演技的演員,司笙立好人設后,全程淡定從容地跟在凌西澤身后,就那么看著凌西澤一關接一關地解謎,然后順利地離開密室。
凌西澤知道她不是來玩的,所以很配合她,全程都將她當做“容易受到驚嚇的小白兔”,這演技比某明星本人高多了。
“玩得怎么樣?”
老板在門口等他們。
司笙沉吟了一下,評價道:“光線可以再暗一點。”
老板:“…”你們倆在密室里究竟是在做什么?
老板想請司笙和凌西澤吃夜宵,但剛吃完一頓烤肉的二人,胃實在是吃不消,只蹭了老板兩杯飲料和點心就離開了。
“常來啊。”
老板親自送他們到門口。
司笙擺擺手,興致缺缺,“密室就不來了,玩別的可以約。”
“行。”
老板笑著應了。
二人并肩往外走,抵達電梯的時候,凌西澤忽然靠近司笙耳畔,勾起唇角,低聲詢問:“玩別的?”
“爬山潛水露營之類的。”司笙淡淡道,“我跟他學潛水的時候認識的。”
凌西澤“嘖”了一聲。
“醋了?”
“嗯。”
“且醋著吧,”司笙輕描淡寫道,“就我們學潛水那一期的,半數以上的學員都追過我。”
重重一擊。
“我夏天學的有用。不知道為什么,夏天追我的人比較多。”
凌西澤默默地掃了眼她勻稱高挑的身材:“…”就你大冬天的裹著個軍大衣的厭世形象,長得再好看也沒幾個人敢接近你。
司笙忽然問:“說實話,追你的也不少吧?”
“…”凌西澤垂下眼簾,幽幽開口,“我可不像某些人,廣交天下好友。”
“所以?”
司笙挑眉。
凌西澤一本正經的:“我平時都不跟異性說話的。”
司笙嫌棄道:“沒人追很驕傲?”
“潔身自好很驕傲。”
凌西澤驕傲地揚了下下巴。
司笙被他逗笑了,拉著他走進電梯,“行了,我的小驕傲。”
二人運氣不大好,走出商場后沒一會兒,天色驟變,只聽得一聲轟隆隆的雷鳴聲,傾盆大雨就此澆落下來,穿著單薄的二人轉眼就被豆大的雨水澆得濕透。
凌西澤牽著司笙,下意識伸手擋在她頭頂,同時抬目環顧周圍的地形,欲要拉著司笙去近處的屋檐下躲一躲雨。
然而,他視線剛落到一家開著的超市里,司笙就拽著他的手往前。
“愣著干嘛,跑啊!”
司笙清亮的聲音伴隨著雨聲入耳,鬼使神差的,凌西澤就這么被她拽著一路狂奔。
路燈、行人、店鋪從眼角余光一一劃過,但視野里卻只剩下司笙的身影,偶爾一回首,雙眸里盛滿了笑意,又黑又亮。
讓人心甘情愿當個在大雨里狂奔的傻子。
從商場到酒店不遠,但跑過去要十來分鐘,到酒店時肯定全身都淋濕了。
跑過一個路口,司笙就拉著凌西澤進了路邊一家商店,買了兩把傘,以及——
“喏。”
司笙將一個塑料袋和一把傘交給凌西澤。
她半身衣服被雨水打濕,棒球帽還好好地扣在頭上,額發被打濕,一綹一綹地黏在了皮膚上,黑白對比鮮明。
帽檐之下,露出一雙狹長漂亮的眼睛,像玻璃彈珠,漆黑明亮,像碎了一地的星光。
凌西澤接過塑料袋,聽到玻璃瓶撞擊的聲音,往里面看了一眼,竟是兩瓶燒刀子。
“什么情趣?”
凌西澤對司二兩的酒量一向持質疑態度。
司笙眼睛微微一彎,笑得自然又散漫,“就是想跟你喝。”
兩個落湯雞回到酒店,避開人群來到房間里,一前一后去洗了個熱水澡。
雖然是夏天,但淋了雨濕漉漉的不換衣服,容易感冒,凌西澤以“霸總人設”唯有,強行制止司笙爆發的男友力,一把將人按到浴室先一個去洗。
——他倒是不介意跟司笙一起洗,但一洗就控制不住,司笙肯定會廢了他。
凌西澤洗完后穿著浴袍出來,一抬眼,就見司笙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放有兩瓶燒刀子,兩瓶礦泉水,兩個空杯子,還有幾包辣條和零食。
“以水代酒?”
嘴角微抽,凌西澤將蓋在頭上的毛巾取下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司笙光明正大的“作弊行為”。
幾年前還知道遮掩一下,假裝燒刀子里裝的是酒,現在連這種假動作都不搞了,臉皮真是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厚度。
“不全是。”
司笙一揚眉,打開一瓶燒刀子,往空杯里倒入一點點量,然后又擰開一瓶礦泉水,將其加到七分滿。
凌西澤在一旁坐下,懂了,“喝假酒。”
“哎。”
司笙丟他一聰明的眼神,然后手一揚,拿起打開的燒刀子,給凌西澤的空杯里倒滿了酒。
凌西澤:“…”
作為一個對酒有一定鑒賞能力的霸總,他實在是不太能接受如此大口大口地灌燒刀子這種廉價烈酒的行為。
但——
看了眼女友的絕世容顏,凌西澤又忽然覺得:勉強一下也不是不可以。